第二个被杀的名唤刘寅忍,是个五十多的老公公,身家也很是清白,无甚不妥之处。
第三个名唤张离,是个十七八岁将将进宫没两年的新人,进宫时是个孤儿,母女皆得了异病而亡。
第四个是个宫女,名唤茉莉,同样身家清白,无甚不妥。
接下来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第四十九个皆如此,杜松挠了挠头说道:“这怪物是不是有病啊?杀死这么多手无寸铁,而且还都是些默默无闻的小太监,小宫女做什么?难不成是他闲来无聊,杀着玩的?”
祁夜和花凝等人着实被杜松的这一番高谈阔论给打败了,只见祁夜无奈的说道:“你这么说似乎不妥,与其说是那个怪物闲来无聊,以杀人自娱,还不如说是那个控制怪物的人闲来无聊,操控怪物杀人自娱,更有说服性。”
祁夜此话一出,花凝和青漫当即就笑出了声音来!杜松撇了一眼花凝,便不再说话,花凝见状急忙说道:“你可莫要生气,我们方才并不是有意要笑你的。”
杜松撇了撇嘴更不再说话。这时就听到祁夜忽然“咦”了一声,花凝急忙问道:“可有发现什么?”
祁夜皱着眉头说道:“这些人明面上虽看不到有任何的联系,可……他们的八字生辰却都有一个隐晦的共同点。”
京墨拿过册子翻了几页,继而说道:“他们都是纯阴之人。”
说罢,一旁的青漫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说道:“芙游和镜彦的八字也是……纯阴人!”
“如此便能说的通了,他们杀这些人并非是毫无章法,随心而为的,而是在有目标的猎杀纯阴人,想来鲛人深居深海,猎杀如此之多的纯阴人于她而言应当无益……”祁夜话未说完,一旁的青漫则若有所思的说道:“除非他是在为别人杀人?”
花凝点了点头说道:“或许……他就是在为他的主人杀人也不一定,而且能够操控鲛人的定然也不是等闲之辈,看来我们这次是真得碰到对手了。”
花凝此话一出,一众人便瞬间安静了下来,至此,天已经蒙蒙大亮,例行请脉的御医也恰好来了,好在京墨将芙游和镜彦的容貌做了个七八分相似,这些御医虽疑惑他们的身体为何还未完全腐烂,可人就躺在这里,他们也只得随便开了些药糊弄了事!
只是御医将将离开,盛泽渝竟然就带着兵士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一个老者,黑发掺杂着白发,但身体倒是很硬朗,走起路来很是精神,只见他走到芙游和镜彦的榻子旁看了几眼便不动声色的又退了回来,花凝紧张的手心直冒冷汗。
就见盛泽渝忽然大笑了起来说道:“看来他们这病似乎是好不了了吧?这么些时日还不见好转,依本将军看,你们这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这皇上嘛,我看也不必见了,来人直接将他们押到刑场斩首示众。”
花凝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反转的如此之快,就在一众兵士准备上前拿人时,恰好这时很是准时的从一众人身后转来了熙和的声音:“盛将军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要不问就斩吗?”
盛泽渝很是恭敬的说道:“公主您说这话可就有些严重了!这么些时日这两个人还未见好转,这很明显就是他们在故意拖延时间,想要逃得一命罢了!”
熙和看向祁夜和京墨问道:“盛将军方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盛将军说的自然是真得,此事老夫已经知晓。”方才的那个老者如是说道。
熙和这才注意到盛泽渝身后还有一老者,待看清楚来人后,她一瞬间竟然还有些惊讶,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与祁夜对视了片刻后,就见她笑着朝着那个老者说道:“丞相原来也在这里,是受了盛将军的邀请?”
傅蒙上前躬了身说道:“微臣听闻这件事情便立时赶来了,这件事情皇上已经全权交给微臣处理了,所以公主大可不必再为此事再劳心了!”
熙和吃惊的的问道:“皇兄何时嘱托丞相代办此事了?本宫怎的毫不知情?按理说……”
熙和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得一个小太监大老远就喊道:“熙和公主,丞相大人接旨。”
熙和听闻,脸色一变,默默地看了一眼京墨,只见那小太监尖声尖气的说道:“刘嬷嬷乃宫中年迈有功之老人,故而朕特准其出宫,如今竟有大胆狂徒肆意破坏刘嬷嬷之酒馆,实属罪不可赦,今,朕着大理寺卿张途之为主审,丞相傅蒙为监审,务必将此事查实清楚,论罪处罚。钦此。”
太监宣读完圣旨便将圣旨合上双手递到了熙和公主和傅蒙的面前,熙和恼怒的看向傅蒙,后者则一脸从容的磕了一个响头说道:“老臣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小太监见熙和迟迟不肯谢恩,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熙和公主,还不快接旨谢恩?”
熙和抿了抿唇正要起身拒不接旨,一旁的一旁的祁夜暗暗的摇了摇头,熙和这才将已经半起的身子俯了回去说道:“熙和接旨。”
京墨正要说话,身后的杜松倒是先忍不住抢他一步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盛将军进门二话不说就要将我们绑了去斩首示众,这又是何道理?”
熙和公主看着傅蒙和盛泽渝幽幽的说道:“可是如今盛将军说你们是在借养伤之名拖延时间,为的就是逃脱应有的处罚。”
杜松一脸恼怒的正要上前理论,祁夜瞪了他一眼,杜松这才憋着嘴消停了下来,祁夜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