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沫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只是……这是我们鲛人族族内之事,关乎先祖声誉实在不方便将此事外漏,所以今日我便先在此谢过各位了,至于越萝的死因,我也已经证实确实与逐流峰无关,即日起便还给各位自由之身,是去是留我鲛人族都不会再多加干预。”
说罢,只见嘉沫缓缓起身,离痕顺势从花凝的怀里接过了她,缓缓的扶着她离开了。
花凝抿了抿唇道:“事情终于算是有个结果了。”
祁夜却略有深意的看向离痕,待离痕经过祁夜身边的时候也略有深意的看向祁夜,二人目光所至,却各怀心思。
就在一众人收拾行李的空挡,就听到外边忽然一阵骚乱,紧接着就是珀将军敲门的声音,祁夜和花凝同时打开了房门,珀将军扯着略粗的嗓音说道:“奉法老之命,这便将你们送出去,竺羽上仙亲自来接你们了。”
青漫闻言,先是一滞,待彻底明白了珀将军的话之后便即刻拉着花凝跑出房间说道:“如此,就劳烦珀将军了。”
祁夜和杜松也紧随其后,待一行人彻底出了沧澜海的结界后,发现竺羽果然就等在外边,四人立刻上前恭身道:“弟子不辱使命,如今已成功解开鲛人族对于逐流峰的种种误解。”
竺羽点了点头道:“逐流峰周围的魔族也已经系数退去,这场大战终究是避过去了!这几日你们也辛苦了,这便跟我回去好生修整一番吧!”
说罢,竺羽便飞身离去,祁夜暗暗的双手结印,将一个印结不知不觉的打在了花凝的女娲石上,这是压制女娲石灵力的印结,目的就是用来混淆判官曦的。
嘉沫躺在榻子上,手里一直不肯放下那本古书,离痕正要起身继续去寻找豆蓝角,却被嘉沫一把拉住,只听得嘉沫很是虚弱的说道:“离痕,别费力气了,我怕是真的不行了……”
嘉沫话未说完便生生的吐出了一口老血来,离痕立刻慌乱的帮她擦拭着嘴边的鲜血说道:“不会的,嘉沫,你等我,我定会寻到豆蓝角彻底医好你的。”
离痕话说完了便立刻起身就要离开,嘉沫挣扎着起身拉住他道:“别去了,听我说,如今族里并不太平,越萝和知韵不在了,圣女之位空缺,却尚且无人能补,我若去了,族内必定大乱,所以你需尽快离开,以免殃及到你,还有就是这本书,是先祖亲笔所写,里边的内容,我需讲于你听,当年的隐情不能就这样埋于尘埃。”
离痕无奈,也自知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只得坐了回来,微微哽咽的说道:“你说吧,我都听着。”
嘉沫缓了缓心神说道:“这本书上记载着当年鲛人族被逐出天族的所有秘密。
先祖说当年君神身边有一女子,原是君神坐下瓣莲所化,只因它长期伏在君神脚下,长久下来竟然也修的了神识,君神慈悲赐了它一滴鲜血,只是君神之血哪是它区区瓣莲能够承受的住的,继而瓣莲通体发热,最后竟然被火焰吞噬,如此下来它本应神识俱灭才是,可偏偏却让她意外修的了真身,成为了一只火凤凰,这也是开天辟地以来四海八荒的第一只火凤凰,自此她依旧成日里跟在君神身边,潜心修炼,一心向道。
后来机缘巧合下这火凤凰意外救下了一只受了伤的水麒麟,那水麒麟看样貌极其讨人喜欢,只是尚且还是个将将出世不就得水麒麟,火凤凰将其收留了下来,日日以灵力养护,直到过了三百年后,竟然有人上门寻这水麒麟,原来那水麒麟是被意外遗失的!那人便是我鲛人族的先祖,君神与先祖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便留下先祖小住了几日,只是不成想先祖见到那火凤凰时,竟然破天荒的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女子,由于女子实在喜欢那只水麒麟,先祖便将水麒麟送与了那火凤凰,只是或许那时的先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赠,竟然就赠出了祸端。又过了三千年平静的日子,先祖虽屡次向那火凤凰表明心意,可奈何那火凤凰一心修炼灵力,根本就不谙情爱,直到那水麒麟也修炼成了人身后,一切才发生了变化,自此,君神身边便多了一个男子。一日,先祖正与君神下棋,却见火凤凰忽然拉着水麒麟翩然而至,竟声称二人早已经心灵相惜,先祖自然无法接受,将火凤凰强行拉了出去,声嘶力竭的质问她不是不谙情爱,可那火凤凰却一脸无辜的说所谓的不谙情爱也只是拒绝先祖的理由,就算没有水麒麟,她也不会爱上先祖,自此先祖再也未出房门,直到一日他收到了火凤凰与水麒麟大婚的请帖,一怒之下竟然在他们的大婚之日举兵打算抢亲,水麒麟自然不允,二人大战三天三夜,天上地下,生灵涂炭,君神震怒,将鲛人族从此彻底的逐出了天族,永世不得再踏入天族半步,先祖被逐出天族后,心灰意冷,竟然下令族内从此推选圣女,且圣女一生不得婚嫁,不得有情,不得出族。而自此这天地间再也未曾见过那只绝世容颜的火凤凰和冷傲孤俊的水麒麟。先祖猜测他们极有可能被君神关押或者……发配到了别处。”
嘉沫说完这些,嗓音哽咽着又将书翻到了最后一页说道:“这句话应当是先祖写给自己的吧!“我这一辈子着实可笑,明知入不得你心,却总是执迷不悟,爱也好,恨也罢,我却还妄图将你的容颜画下来伴我长长久久,却忘记了你从未入得我的笔尖,我又如何画出你容貌的万分之一?”这段话如今看来也是十分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