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言之有理。”薛绛姝颔首,“方才大人提及那脚印,可有不妥之处?”
听她提及,傅鸿禧微微勾唇,接着道,“与姑娘方才分析贪酒一样,应当也是有人故意留之。”薛绛姝挑眉,面色疑惑。他又道,“倘若是失手杀人,心下担惊受怕,必定走的匆忙,留下的脚印或深或浅,更应在各处皆留下痕迹,这脚印应当顺着此处一直延伸至宝华寺的角门或是墙根儿、亦或是寺中哪一处的厢房住所方才可断,如此也证明人犯慌乱逃走。但昨日的脚印只在假山前的那一处便断了,那本应逃走之人宛如遁地消失一般,再往外逃走的痕迹毫无半分,而那些脚印又尽数踩的极重,里里外外有进有出,给看客营造着一种此处曾有人挣扎打斗的假象,只不过,若当真有二人打斗挣脱的痕迹,那这泥地上应当是一片狼藉,甚至看不出脚印的大小。但那些脚印虽看似杂乱无章,仔细瞧还是能看出是有人故意为之的结果,而且其中竟没有一个脚印是与亡命人的脚掌大小相同,显然,皆是一人所为,只是迷惑人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