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谣甩甩袖子,哼哼道:“要不然呢,难道还让我睡地上不成。”
“妾身不敢!”姜水仙哆嗦着到床上拿了一床被子下来,跪在地板上铺着。
现在是冬天,虽然屋里有不少火盆炭炉,可是地面的温度仍是冰人,姜水仙恨自己嘴快说了要睡地板的事,不过他堂堂的大将军,居然让自己睡地板,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倒是让姜水仙捉摸不透,心生厌恶。
姜水谣不理会姜水仙的动作,径自到了床前,她发现樊子期已经躲回了玉佩中,而自己这脖颈自从被谭氏挂了护身符,就觉得勒的慌,也不知这护身符是什么东西,她难受地用手去拉,姜水仙看到,跑过来按住她的手。
“将军不可,这是护身符。”姜水仙紧张的看着姜水谣,打量起她脸部的神色。
姜水谣看到她过分紧张,唇角弯起:“哦,我知道这事故,护身符,但是我不需要这东西。”
她看着姜水谣的双眸,用力把那绳子扯断,把所谓的护身符丢到一旁的桌面上。
“不可……”姜水仙话未出口,那藏着驱邪符的小荷包已经飞了出去,她脸色发白,不过怕姜水谣发现,很快又恢复如初。
姜水谣盯着姜水仙,“你何故这么紧张,不过是一个护身符罢了,坏了就再去求一个。”
姜水仙点头,不敢再做解释,这东西是她给谭氏的,若是被将军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何物,她怕会遇上麻烦。
趁着姜水谣背过身去,姜水仙瞅着桌面上的护身符,打算悄悄的给拿走。
姜水仙的举动,姜水谣都看在眼中,自从这个护身符挂上,浑身都不痛快,就连樊子期也不出现了,肯定有问题。
上一刻姜水谣还在床边,下一刻在姜水仙刚伸手到桌面,她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凑了过来,还抬手按住了那护身符。
“怎么,送出去的东西还有拿回的道理?”姜水谣一脸坏笑,步步逼视姜水仙。
姜水仙不敢抬头,额头也出了汗,如今就是面对自己夫君,她也觉得压抑的喘不过气,她该怎么辩解才能洗清嫌疑,如果将军去问老夫人,肯定知道这东西就是她送的。
“说话啊,你不是听伶牙俐齿的?”姜水谣用肩膀撞了一下她,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觉得可笑,曾经在她们那个农家小院,简陋破烂的小屋中,姜水仙用尽办法来整她,羞辱她,现在终于风水轮流转了。她并不想这么快就把这母女俩定罪,用的慢慢让她们知道错在哪里,要折磨一番心里才解气。
“将军……妾身……不瞒将军说,这护身符是妾身所求的,怕将军不要,所以才交给了老夫人,现在将军既然嫌弃,妾身就拿走好了。”
“慢着,今日我先不戴,明日再戴如何?”
姜水仙面露喜色,还真的当了真,“妾身,谢谢将军抬爱。”
姜水谣低声道:“嗯,去睡吧。”
她指地面给姜水仙看,这个护身符既然是姜水仙所送,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晚上哪里还敢跟姜水仙住同一间屋子。而且,她还发现只要自己碰触到护身符,胸口的玉佩就会发出闪烁的绿光。
姜水仙看到玉佩上闪的光有些奇怪,问道:“这玉佩好神奇,居然会闪光。”
姜水谣迅速把玉佩塞回衣服中,阻隔姜水仙的目光,“你自己睡吧,我去书房睡。”
“将军,房门被反锁了!”
姜水谣垂头回来,蒙着被子躺回床上,她暗中把玉佩掏出来,想跟樊子期说会话。
可怜的姜水仙躺在地板上身子发抖睡不着觉,她看到床上没了动静,悄悄起身。
护身符已经被姜水谣放回了抽屉中,她现在去拿肯定会有动静。
“将军,你睡了吗?”她问道。
姜水谣正在被子下逗弄玉佩,被打扰到不悦的吼道:“别烦我,睡不着自己想办法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听到别的声音。”
姜水仙被吓了一跳,忍不住红了眼睛,在家中她也是娇生惯养的,怎么到了府中就是不惹人待见。
“姜水仙,你能给我安分点吗,别再耍什么心机,本将军根本不屑于碰你,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你。”
这一席话对姜水仙来说,简直是双重打击,她不由得想这个将军太善变了。
坚硬的地板,冰的她浑身颤冷,单薄的锦被暖不了她心底的冰冷,门外的铜锁更是隔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她也是一个有自尊的人,受不了这种苦,坐在桌旁哽咽起来。
姜水谣听到哭声,觉得很解气,躲在被窝下“咯咯”笑了起来。
“妾身不知是哪里惹将军不快,一再的讨厌妾身,戏弄妾身……”
“因为你娘,谁让她害死了我的未婚妻,你跟你娘没一个好东西。”姜水谣不咸不淡的应道。
姜水仙摇头,居然又跟她死去的姐姐有关系,到底这俩人是怎么好上的,“将军喜怒,姐姐出意外的事都是天灾人祸,跟我娘没有关系,跟妾身更没有关系,将军若是感念姐姐悲苦,大可焚香烧纸祭拜。”
“懒得跟你废话,你比你娘也不差那去,平时也没少折磨你姐姐……”
“将军,你这是从何听来的?”
姜水谣愣了一下,回道:“梦里,你姐姐给我托梦了,说舍不得你,另外还想回来报仇。”
姜水仙被吓得面无血色,跌坐回桌椅上,整个人想起当时的那一幕身子软的毫无气力。
“不会的……”她喃喃自语,最后支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