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肖庭作为左膀右臂,姜水谣心里才放心下来,她的计策能不能奏效,她心里也没个数,但是这是目前最快的办法。
笨人就只能用笨方法,以前还想着让樊子期帮她,但是那家伙性情多变,这次又被邪符伤的不轻,不能长时间的出来,看来一切还得靠自己了。
肖庭已经到了门口,正要开门出去,姜水谣喊住了她。
“肖庭,你如果也睡不着,帮我去后院瞧一下那姓鲁的法师。听说他最近一直昼伏夜出,不知是在干嘛?长久不行动,让人很怀疑他的用心,我这几日更是寝食难安,也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这姓鲁的法师,据说是即将修成仙身的真人,长久游走于江湖之中,名气极大。姜水谣也关注过他几次,几乎每晚只要有月亮在,他都会出来,在后院的凉亭中盘坐,而且还是光着膀子。
寒冬腊月的天气,旁人穿着棉衣,捧着暖炉都怕冷,可人家直接光着膀子坐在那里打坐,这毅力不是旁人可以比拟的。
而且这姓鲁的,满头银发,面上却看不到皱纹,浑身上下还有一种冷香萦绕,只要靠的近了就会瞬间被吸引,沉沦他的音容之中。如果不是樊子期她娘和姜水仙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姜水谣都要以为这一老一少,也是被这俊俏的法师给迷上了。
“属下这就是去空无院。”肖庭在屋里站的久了,觉得有些热,想出门透一口气。
姜水谣再次唤住他:“肖庭,这法师所住之处跟老夫人的院落只有一墙之隔,你若是顺道看一下老夫人。”
肖庭站住,这大晚上的让他做贼一般四处走动,被其它护卫看到,肯定要说的,他这两日因为再调查下毒之人,对每个院落的情形都曾留意过。
最近这两日,少夫人姜水仙几乎日日都会定时到老夫人的院里请安,但是老夫人经常在庵堂打坐念经,少夫人受不了那声音,每日只是在门外,静坐一会儿,就会离开。她们之间也都是嘘寒问暖的客套话,还有对即将来临的新年的规划置办。这些事他认为没有什么好汇报的,唯一好奇的就是期间传过一次纸条。
“老夫人院里属下去过两次,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少夫人有些不对劲,和夫人聊天时还传过一次小纸条。”肖庭这样回道。
在府中聊天还传递纸条?居然这么小心,姜水谣猜测,这是密谋什么大计,不可轻视。
“老夫人现在睡了吗?”她又问。
肖庭摇头,“属下不知,将军若想知晓,属下这就去查看。”
姜水谣挥手,面带杀疲惫,她看了一眼外面的明月,对着肖庭道:“不必了,你去空无院看看,我自己去老夫人那里瞧瞧。”
肖庭点头,在姜水谣离开后,挥手叫了暗处的两个护卫,让他们跟着姜水谣前去,安排好了,自己猜跃上屋顶,悄悄到了后院。
府中下人还有没有入睡的,一些人看到姜水谣大晚上来到主院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都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姜水谣不理会耳边的低语,捂着胸口的玉佩慢慢前行。
这是第一次,她一个人在这将军府行走,四处静谧幽暗,地面上除了她的影子之外,只能看到树木的阴影。
因为从未到过如此豪华的宅院,她在重生回来之后,早已将府里各处走了一个遍,肉眼可见的金银财宝更是顺了不少到自己屋子,所以她这会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主院位置。
老夫人谭氏自从她活过来之后,爱上礼佛,今天上这个山,明日登那个庙,回来也是跪在自家的庵堂里面,敲木鱼念经文,主院的丫鬟小厮们几乎都受过声音的荼毒。
守门的婢女刚吃过饭,整个人裹在棉衣里搓着手,冬日的晚上是一天中最冷的,小丫鬟被冻的瑟瑟发抖,几个人交换捧着暖炉,其中还有一个打着哈欠说要把院子落锁。
姜水谣很少到这个院子来,以前怕露馅,几乎能躲就躲了,这次主动登上门来,院门口两个小丫头像见鬼一样指着他。
“都回屋吧,院里这么冷,我来找老夫人说两句话就走了,你们一会在落锁。”姜水谣看到她们哆嗦的身子,忍不住劝道。
本来有三个婢女,其中一个看到姜水谣跑去汇报了,剩下两个一胖一瘦俩人,听到关心的话羞怯的低头,脸都红到耳朵根子去。
谁都知道他们将军自从眼睛失明之后,不苟言笑,更不会主动关心下人,平时说话也具有威严,这次居然笑着关心她们,惊掉眼珠子了。
他们家将军的样貌可是经过当朝的小公主认定的,这会看到这笑颜如花的容貌,几个婢女开始芳心荡漾,恼恨卸妆早,没有好好打扮一番,纷纷对着姜水谣挤眉弄眼、扭臀掐腰的。
姜水谣笑容僵住,看起来这平易近人也是错,容易被人误会啊。
她快不离开,那俩婢女追着前来,可是胖的那个挡在门前,瘦的过不来,两个人纠缠着打了起来。
谭氏已经出门,她刚才庵堂回来沐浴过,正要入寝听婢女说儿子来了,这会也没有耐力端坐上方,急切的让婢女扶着走了出来。
“儿啊,你深夜到此可是想娘了?”谭氏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抬手就过来拉姜水谣。
这热情的劲让她有些吃不消,尴尬的站在那里,想推辞也没有胆力。老夫人是将门虎女,武功相当不错,若她拒绝了,不知道这手腕会不会被捏碎。
姜水谣四处看了两眼,没有看到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