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的庸医没能解了姜水谣身上的毒,姜水仙亲自带人,马不停蹄的去钟府求人。
她才刚出府,肖庭就到了姜水谣的屋中,“将军,密室中的那个女人死了,属下无能,特来请罪。”
肖庭低头等着领罚,都是自己的大意铸成大错,想着将军府的密室无人知道,那曾想才离开片刻,人就被灭口了,也等于一切线索又断了。
“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吗?你是怎么看的,肖庭,你跟着我这么久,做了那么多事,怎么每一件事都做不好?上次在树林里面让那个刺客跑掉,昨晚刺杀我的人你也没有找到,今天又让下毒的婢女,被灭口,你说你还能办到什么事?”姜水谣发怒,因为离死不远了,想将一切事都做好,这会责怪起肖庭也是毫不留情秒。
肖庭跪下,目不斜视,“昨夜前来刺杀将军那人武功着实高,别说是属下,就是将军您跟他也可能是平手。这次是属下学艺不精,不过为了将军安危,若是想处罚属下,还请等度过了这次难关再说。”
“这么厉害,你是说樊子期都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姜水谣身子后退,她现在根本使不出武功,的确需要有人护着。
肖庭点头,脸色有些发白,突如其来的变故他还没能适应,每一次都栽在那些人手里,他不甘心。
姜水谣这样吩咐,连肖庭都没办法,她还能去找谁,这次的事居然又被樊子期猜中了,“惩罚的事容后再说,肖庭,你先出去,去查一下那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肖庭走后,她把玉佩掏出对着里面喊道,“樊子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也不会每件事都猜中。”
胸前的绿光加深,樊子期的身影慢慢浮现,姜水谣还以为他不会再出现,这突然出来吓了一跳。
樊子期这次换了白衣,上面什么花纹也没有,远望着像丧服一样,他的脸本来就白,再加上这神衣服,外观看着跟鬼更加贴实了。
“这件事,我心里已然有数,你不要再纠缠了,就到此为止吧,要杀我的并非一人,而且人人权贵,身旁武功高强者无数,你最好不要惹他们,要不然连累的是整个将军府。”
樊子期说起这些面上毫无表情,姜水谣看不过去,指着他问:“你自己是三品将军,已经够权贵了,难道你的仇人是比你地位更高的人,告诉我是谁?”
樊子期冷笑,挥了衣袖坐在姜水谣前面,他本就长的玉树临风,这会更是如出尘不染的白荷,朴素、冷魅、浑身上下透着淡漠和贵气,多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睛,可也得经受的住通体生冷的痛处。
“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接下来你就去做你自己的事。”
等半天才等来这句话,姜水谣有些失望,“凭什么?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你怎么不继续追查下去,难道那个人真至高无上,不能惹……不会是宫中的……”
樊子期脸色微变,袖子一扬,一道绿光飞至姜水谣的面前,堵住了她的嘴。
他声音冷了下来,“姜水谣,隔墙有耳,我再重复一次,这件事,到此为止。”
樊子期只要生气了,这屋里的暖炉都失去了效用,她抱着肩膀躲在被窝里:“好,你的事我不再管了,反正接下来也没有几天的日子可活,我要去找钟逸,去看看他能不能把我救活。”
樊子期没有回答,看了一眼外面,对她道:“姜水谣,我爹娘回来了,你好好表现,这次的事是你闹出来的,如果他们有什么好歹,我找你算账。”
“你不讲理……这件事也是跟你商量过的,你默许我才这么做。”姜水谣气愤的道。
“不要跟我讲理,我给你的都是建议。”
一句话说完,人已经不见。
姜水谣还没回神,屋门被人踹开,她的身子一左一右被人抱着,堵的她上不来气。
“撒手……再不撒手,儿子都要被闷死了。”
老夫人双目带泪,帕子捂在脸上嚎啕大哭,脸上的粉蹭了姜水谣一脸。
老将军不甘示弱,声音沉闷而有力,握着姜水谣的手格外用力,如果不是姜水谣卖力挣脱,这会胳膊怕是已经断了。
“儿啊,你身子怎么样,如果哪里难受一定要对娘说,伤害你的贼人,娘就是将景安城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老将军老泪纵横,再次握着他的手:“我们樊家只有你一个男丁,可以战死、病死,却不能被人害死,爹明日就入宫请旨,请神探来为我儿查找凶手。”
老夫人谭氏怒道:“入宫有屁用,高位上那父女俩,一个觊觎我儿子,一个觊觎我女儿,都不是好东西。”
“夫人,你别恼,我都听你的,听说水仙去了钟府,我也去看一下,如果请不来钟逸,我就去把钟府给夷为平地。”
听到这句霸气的话,姜水谣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樊子期他爹果然是有气概、有魄力。
对于凶手,姜水谣并不在乎,樊子期都不急,她急什么,当务之急就是去请钟逸帮忙解毒,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去报官,将赵氏绳之于法。
午时,钟逸被人架着来了,胳膊上还绑着绳子,姜水谣看到觉得很奇怪,钟逸武功不错,怎么会被人擒住,还威胁着带过来。
钟逸在众目睽睽之下立下誓言,一定会将姜水谣体内的毒给清除,不过需要七日的时间,在这期间任何人不能烦他,他需要闭门炼制解药。
这个借口谁也未曾怀疑,可是姜水谣却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