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伸手在小少年鼻下探了探,见还有气息,松了口气,便就着河水给小少年洗了把脸,才发现小少年眉目如画,生得如此俊俏,似乎还有点眼熟,但也没顾上欣赏,与徐虎一起检查了下小少年全身,发现只有左小腿骨折,其他地方都是皮外伤,便和徐虎你一段我一段交替着把小少年背回了家。邝露、徐虎虽然自幼习武,力气大于常人,但毕竟还年幼,背个十来岁的男孩子还是有点吃力的,虽然这个男孩子很瘦。

而这个小少年,被邝露背上时脸色隐隐红了下。还以为她会守着自己让徐虎喊大人来帮忙抬,哪料到这两个彪悍的孩子竟然自己背起就走,几千岁的神让几岁的孩子背,润玉觉得好丢人。仙镜前的月下仙人正好回府,看到这一幕,仔细看看小少年的眉眼,皱眉想了想,顿悟,也觉得好丢人,心道大侄子你太坏了!

这厢邝露、徐虎将小少年安置在客房,徐虎自告奋勇去请郎中,邝露去哥哥房间找他前两年的衣服,并让管家准备两盆热水。待找到衣服,管家把热水也准备好了。邝露便挥退管家,给小少年擦身换衣服。邝露扒开少少年的衣服,只见瘦瘦的少年身上伤痕累累,有擦伤、碰伤,还有很多旧伤,尤其是心口处那片旧伤,着实狰狞,看得小邝露心疼不已。等给小少年擦干净换上干净衣服,把床单换了,邝露也是累出了一头汗。看着小少年脸色越来越红,心道虎子怎么还不回来,这人都发烧了。润玉这边闭着眼睛,心如擂鼓,暗道:不行,回头得好好教教这丫头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不一会徐虎擦着汗回来了,后面跟着气吁喘喘的老大夫,大夫边擦汗边抱怨:“累死老夫了,累死老夫了!”

邝露忙给老大夫倒了杯茶,老大夫待气喘匀了便给润玉接了骨,用小夹板固定好,并开了化瘀止血的药丸和外用消肿止痛的药膏,并叮嘱切不可让患者乱动患肢,以免骨折移位,一个月后还需复诊调整药方。

邝露、徐虎赶紧谢过老大夫。想到刚才少年脸那么红,邝露疑惑:“大夫,不要开点清热的药么?他刚才好像发烧了,脸很红。”

老大夫又仔细检查了下,摇了摇头:“他目前并没有热象,但外伤病人容易感受外邪,我这里有一瓶清热解毒的药丸,他这几日若是有发热你就给他吃上,一次一丸,一天三次。”

两人将老大夫送出门外,邝磊正好也回来了,听小妹讲起一上午的经历,夸妹妹做得对,并随妹妹来客房查看病人。

润玉怕邝露再做出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来,不好再装昏迷,便在他们几人进门后装作悠悠醒来。

看着小少年醒了,几个孩子自是高兴不已。润玉装作迷茫的样子看着绑着夹板的腿,问自己是在哪里。邝露自是一阵竹筒倒豆子般将她与徐虎如何发现润玉到刚才老大夫的救治简明扼要地说了出来。润玉脸上装着感激,心里却在想,这么大个黄毛丫头,牙都没换齐呢,跟她讲个什么劲的男女授受不亲!刚才真是想多了。

邝露回答完,换成他们仨问润玉叫什么、住哪里、怎么受的伤……润玉一一作答,自己叫润玉,今年九岁,是临县一大户人家的公子,庶出,父亲朝三暮四,嫡母善妒,经常苛待他们母子,后来母亲被嫡母害死,自己也被嫡母的侄女推下山崖,本以为就此毙命,没想到大难不死。

听得小邝露他们咬牙切齿,差点就要抄起家伙去临县找那家人算账,还是润玉强撑着伤势硬是拉住了小邝露,才没让他们冲去临县。

小邝露反手拉住润玉的手安慰他好好养伤,在这个家有他们兄妹罩着,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他。

润玉看着小邝露的手:额,看来还是有必要教一下她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润玉便在邝家住了下来,邝露照顾他,他照顾小雏鸟。至于那些内服的药丸,润玉偷偷喂了鸟,他又不是真的骨折,只是施了个障眼法,自是不需要吃药。而那些外涂的膏药,没办法,小邝露天天亲自扒他衣服给他上药,不管他脸有多黑多冷。本就是装的病弱小公子,又不能显示实力,润玉看看小邝露稚嫩样子,再看看自己孩童的模样,太过讲究男女之防只会让人怀疑,只好任小邝露在身上涂涂抹抹,真是后悔干嘛装一身伤,只断一条腿不就行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被扒着扒着也就习惯了,额,当某一日润玉察觉到自己已经习惯了被邝露扒衣服时,尴尬不已,哭笑不得。但除了被扒衣服,小邝露还是把润玉照顾得蛮舒服的,有时润玉会生出还在天庭的错觉。在小邝露童趣十足的影响下,润玉冷淡的样子不知不觉间一点点变了,笑容不觉出现了,童心也被小邝露拐出来了点。小邝露他们只当润玉之前是遭逢重大事故才那个淡漠样子,也没有往深里想。

而天庭上的月老看着润玉吃憋,乐得差点在地上打滚,笑到肚子抽筋。又一想润玉肯定知道自己能看到,被灭口怎么办?不行,得拉个垫背的,于是约了缘机仙子,说是新得一宝。缘机仙子很快就来了,走到姻缘府门口时还遇到了想去看望润玉的彦佑和小泥鳅,就一起都过来了。嗯,月下仙人这下不担心被灭口了,一帮狐朋狗友一起笑了个够。鉴于润玉的身份地位,几位虽然特别想找人分享,但还是决定守口如瓶。但这种秘密哪那么容易守得住,各位想着我只跟最好的朋友分享下,最好的朋友又想着我只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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