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小,没有独立成家都会归类为不靠谱的一群人,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已经有了老婆孩子,且在外打拼好多年的韩凯,初听这话,不靠谱占据了大多数。
他家徒四壁,失败的一塌糊涂,在走途无路的边缘过几天远走他乡讨生活,这样的境遇,有人给一丝希望那就是茫茫大海中的一根浮草,不能救命,却有了喘息的时间。
可这样的希望,多少带着点一个年轻人敢想敢做,初出茅庐的的无法无天,真实性和可操作性在他心里已经打了折扣。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看得出来你真想干事,可这事不是想干就能干成的。”
陈望中对韩凯的所有了解,也只不过是上辈子合作过几次,对他的为人有清晰的记忆。没想到他回答的如此干脆,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他一个未立寸功,没有成功和成绩去佐证他能力的年轻人,说的再真诚,梦想编织的再美好,也不过是大言不惭罢了。
“出去打工能有多少钱,一个月几百块,三百,五百。我能给你在外边打工赚到的一样多的工资,老婆孩子在身边,家里的老人也有照应,何必舍近求远呢。给别人打工是挣钱,给我办事也是挣钱,有区别吗?事情能不能成,最后的结果如何,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只要你能拿到和打工一样的钱,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对我有疑问,那很正常,有句话说得好,凡事别着急,慢慢往后看,如果我真的不靠谱,你继续出门打工,也没什么好损失的。”
陈望中不知道韩凯怎么考虑的,他最后还是答应了。
或许是他回屋和妻子商量了一下起了决定性作用,出来的时候给了陈望中肯定的回答。
走的时候,韩凯已经将他送到门外:“那我什么时候过去?”
土林镇和林关镇离的不远,骑着自行车也就个把小时的时间,陈望中已经考虑好了:“明天吧。”
韩凯答应着挥手送走了陈望中,恍惚中还有点不敢相信的真实,说到底那也是个嘴上没毛十八岁的小孩啊。
返身进屋,妻子正好在收拾陈望中送来的东西,望了一眼当家的:“都挺贵的。”
看着孩子吃着水果糖,吸溜着鼻涕乐不可支,韩凯也不知道是多久以来第一次自然的笑了。
“你啊就是想太多,还不如陈望中这小年轻看得开,钱赚到手就行,想那么多干什么。人家老子是吃公家饭的,名声你也不是不知道,还能欠你几百块工资不成。去睡觉吧,别愁了,该休息休息了,都会好起来的。”
默默进屋的韩凯,没什么睡意还是躺下了。
……
钱是好东西,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高大上的成功人士,抑或境界高超,视金钱如无物的道德高人,都无法绕开这两个字缠绕一生的羁绊。
谁都知道钱是越多越好,可有些时候,看到一踏踏钞票,没有高兴,反而是疑虑重重的无限惶恐。
看着桌子上满满当当几十叠整整齐齐一片蓝的钞票,一家之主外加人民教师的陈海山愣愣的和木偶没什么两样。家庭妇女,所有的心思只想着这个家的王文秀,张着嘴巴看看儿子,又看看主事人陈海山。
甚至坐卧不安的想要去关上大门,在别人知道之前,赶紧弄清楚这怎么回事。
儿子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脾性为人他们还是清楚的,偷鸡摸狗都算大逆不道的言传身教,他们不信这个儿子敢干杀人放火,谋财害命的勾当。
好一会,还是陈望中率先开口:“爸、妈,先缓一下,别激动,也别惊慌。你们也应该明白,我呢不会干那种在你们心中天塌下来一般的事情。如果这钱来路不正,我也不会安然的坐在这里,拿出来让你们看看。我没那么大胆子,也更不会让你们二老牵扯进去,跟着我这个不孝子下半辈子蹲在监狱里。我用这条命向你们保证,这钱都是正当途径赚来的,是干净的,合法的。”
老两口不知所以然的对视一眼,吞咽着惊魂未定的唾沫,还是陈海山这一家之主从愣神中反应过来,仔细琢磨着儿子刚才这番话。
儿子刚才那表情,那态度,那认真的样子,十几年也未曾见过。
要是几万块还好说,可这一下子几十万,这让陈海山举棋不定,那只手放在大腿上不知所措:“望中啊,这可不能有一句瞎话。你妈和我清清白白一辈子,就算你只是打工的,没出息,在爹娘眼中都一样。可要铤而走险,靠着歪门邪道,有了这么多钱,你这是要我和你妈的命啊。”
不知道是母子连心的默契,还是坚定的笃信儿子人品的王文秀罕见的没有和家里这口子站在同一阵线上:“你着啥急,让孩子说完。”王文秀也不管陈海山什么反应,探着脑袋,凑近陈望中,手抓着裤腿,也制止不了颤抖的手:“孩子,你说说看怎么回事,妈信你。”
陈望中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从二舅王建峰一直说到了这次回家,凡事隐藏的事情都一字不落的说了。
到最后搬出来俞鸿亮这个能用得上的家伙:“妈,这些天你也听说了那个在东阳县聚香楼卖了几十万的年轻人。那就是我,聚香楼的老板正是上次来的俞鸿亮。如果还是不放心呢,你和我爸去东阳县打听一下便知。”
前前后后很多事加在一起都能对的上,那个年轻人卖磁卡得了几十万的事情,他们何止听说过,十几个老娘们更是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