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县,城门口,十几个百姓排队,挑着担,准备进城。
远处扬起一片尘土,然后有数十骑出现城门口。
徐庶带着一批学生,骑着骏马来到宁安县。
有些学生还在学院上课,这次是被叫出来帮忙,也是他们的实习。
有的学生已经毕业,如今也是在邺城担任小吏。
宁安县的官场,这次是要大换水了。
徐庶带的这些人,这次除了帮忙查证之外,当中会有一些人将会留在宁安县任职。
赵徽已经离开了。
宁安县后面的事情,交给徐庶来处理。
黄元等人都已经被关进大牢,只要根据现有的账簿,查明这些年,黄元贪污受贿所得。
黄元在宁安县,担任县令已经有二十多年。
想要完全清查非常困难。
能将最近五年的查清,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再久远的,很多账簿都已经没了。
而且宁安县,这二十多年来,虽然县令黄元没有变动,可是下面的县丞县尉主簿,以及大大小小的官吏,都有过变动。
很多人已经死了,有的人也不知去向。
但即使如此,只最近五年的罪证,也足够砍黄元十几次脑袋了。
宁安县,无数官吏的家门被撞破,然后一群士兵创进去,将一箱箱的钱财抬出来。
赵徽虽然离开了,但是宁安县的热闹还在继续。
每一次有官吏的家门被撞破,外面都会有一群百姓在欢呼。
然后一群人数着有几个箱子。
这些可都是从他们身上搜刮去的钱财。
然后这这这个官吏锒铛入狱,简直大快人心。
有一些人,甚至还猜测打赌,下一个被抄家的会是谁。
不管是县丞包武,还是主簿黄兴,以及县尉和其他从事,家中都搜出来远超他们俸禄的钱财。
凡事被抄家的,就没有一个是被冤枉的。
徐庶每查到一个,就派人吵架,关进大牢。
已经抄了二十多个官吏的家。
而县令黄元也不例外。
但是让徐庶疑惑的是,从其他官吏家中,都搜查到数目巨大的钱财。
可是在黄元的家中,却没有收到多少。
单看黄元家中搜出来的三万钱,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一笔巨款。
可是黄元是县令,如果家中只有三万钱,黄元可以说是大大的清官了。
一个县令,家中只有三万钱,这个数目低于绝大多数的县令。
这个数字,没有人会说黄元是贪官。
现在关进大牢中的那些官吏,黄兴包武等人,都已经认罪了。
但是黄元还在喊冤。
他不承认自己贪污了。
所有钱财,都是下面的人在贪污,他这个县令,也是被蒙蔽了。
宁安县的贪污和他无关。
可是他身为县令,而且不是初来乍到,而是在宁安任县令二十年,要是他还被下面的人蒙蔽,他这个县令是怎么当二十年的。
就算没有在黄元的家中搜到大量的钱财,徐庶也不相信他是被冤枉的。
黄元贪污的那些钱,可能已经变换为黄金珠宝易于收藏。
连柳英杰家中搜的钱,都有十万,要三辆牛车拉着。
按照一个小吏贪污的数额推算,徐庶估摸着黄元在宁安的二十年,至少贪墨了千万以上的钱。
就算黄元是一个贪图享乐的人,也不可能花光这么多钱。
况且徐庶了解到的黄元,并不是一个喜欢享乐的人,相反他还很朴素,家中也只有一个妻子,没有三妻四妾。
丫鬟也不多,家中的用具也很普通,也没看到多少价值高的玉器金器。
在这事之前,黄元在官场上的名声还是很好。
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伪装的这么深,把控着宁安县,搜刮了无数的民脂民膏。
就现在那些底层的官吏,从他们家中搜到的铜钱,早已经超过百万。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宁安县,而他们只是一个个籽麻绿豆大的小官小吏。
可是黄元的钱,到底藏哪里去了?
就算是换成黄金,估计也有好几箱子。
徐庶亲自搜过黄元的府邸,密室发现了两个,但始终都没有看到黄元贪墨的钱。
找不到钱,就等于是没有黄元的罪证,没有罪证,就定不了黄元的罪,他可以一直喊冤。
“黄元,你贪污的钱,都藏哪里了?”
徐庶让人将黄元从大牢内提出来。
“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贪污。”黄元死不认罪。
最先的慌张恐惧过后,黄元已经不在害怕。
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没有他的审判下来,一定是他们拿不出自己的罪证。
虽然奇怪为什么不对他用刑,为什么一定要罪证,但是既然如此,黄元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贪污,反正那些钱,他早就花出去了,而且他从来不记账,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人找到账本。
“黄元,你是想要尝一尝本官的刑罚吗?”徐庶喝道。
黄元心中一突,不过还是很快镇定下来。
“你要用刑就来,我还是那句话,我黄元从来没有贪污过一个铜钱。”
他说的正气凌然,配合这他的国字脸,竟然还真的像是那么回事。
但是徐庶又怎么会被黄元迷惑。
不过他知道,赵徽不想再这次的审问中用到刑罚,刚刚那句他也就说说,不会真的对黄元用刑罚。
不能逼供,如果罪犯拒不认罪,那就寻找铁证。
徐庶又问了一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