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匆匆忙忙赶到珍宝阁时,已经是夜幕时分。
一路上畅通无阻,我们三人在一个精明小厮的带领下,通过暗道进入了三楼的贵宾房。打开巨型的窗门,下面就是拍卖行的展览台。展览台长三丈,宽亦有三丈,洁白的鹅卵石铺就地面,一张红色精美的大桌后站立着一个气度不凡的礼官,他手中拿着一柄黑色的木槌,在他的身旁坐立着一个体态婀娜多姿的女子,那女子头上蒙着薄薄的面纱,虽然看不清她的容颜,但透过那迷人玲珑的身段,就可以让人浮想联翩。
经过小厮的简单介绍,我才知道那女子就是绝代美女貂蝉,拍卖也已经进行到半程了,竞争十分激烈。
“我出五百金!”
一楼座无虚席的商户中,有个身穿华服的胖子举着手站了起来,那趾高气扬的神情实在忒欠揍了。他恶心地咂咂嘴,大而无神的眼睛在人群中转来转去,仿佛自己已经势在必得。先前有人出的价是二百金,这死胖子一下子提高了一倍多,确实展现了无脑的暴发户的**作风!
我含笑着沉默不语,既然已经来迟了,也没办法让阁主停止拍卖貂蝉了,我不介意和这些自认为有钱的傻逼们玩玩,反正老子有的是钱!说起来,我还是珍宝阁的幕后大老板,怕你妹!
“哼!一千金!”
忽然,从隔壁包间中传出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
一楼里来竞拍的商户们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其间还夹带着几道震惊声,人们纷纷抬头向三楼望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刚才站起来出价的胖子气急败坏地抖了抖身上的肥肉,举着像牛腿般粗壮的大手呆立在当场。一见到他此时异常难堪的尴尬神情后,几个落井下石的商户放肆地大声嘲笑着。胖子挠颓败地挠了挠头,无奈地重重坐了下来。他虽然有钱,可也不能毫无节制,胡乱的花,毕竟当家的是他爹,他个狐假虎威的富二代还是不能随心所欲的。
“一千金第一次……”
礼官含笑着扫视全场,手中的木槌半举着。
全场鸦雀无声,商户们面面相觑,却还是没有一个人起价,毕竟花一千金买一个女人,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高了。虽然她是倾国倾城的貂蝉,可毕竟她如今已是徐娘半老了(差不多30岁),还不如花点小钱去找几个十七八岁娇嫩的小姑娘,称得上“价廉物美”。
“老夫出一千一百金……”
这时候,从一楼不起眼的角落里,慢悠悠地站起一个枯发深眸的老头……
我靠!这不是北凝吗?
***,刚给他些钱,就来买女人了!
这糟老头,当真色得无边了!他还有伤呢!
我咬着牙,原本淡定的脸沉沉地拉了下来,霍原鄙视地啾了我一眼,冷哼道:“好!”
我白了他一眼,掀开窗门上的珠帘,细细观察楼下商户的变化。
等了好久,就在礼官要敲定时,我赶紧示意连诚出声道:“一千二百金!”
北凝微笑着抬起头,冲着我房间的方向古怪地笑了声,我赶紧放下珠帘,心中却莫名的紧张。
麻痹的,我为什么要怕他?做贼心虚?我有了柳颜就不能再得到貂蝉了?呸呸,我可不是为求一时缠绵才非得到貂蝉不可的……她可是我心目中的巾帼英雄(你们懂的)……
“一千五百金!”
隔壁再次传出一个阴冷恼怒的声音,我想也不想,示意连诚喊价道:“两千金!”
“唔!……”
楼下的商户齐齐爆发出惊呼声,此时全场的焦点再次转到了三楼的贵宾房!他们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财大气粗,这一掷千金为红颜的事,可不是平常人想干就干的出来的……
“两千……五百金!”
隔壁的声音几乎是咬着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那狠厉的声音已经气愤到了极点,呼哧呼哧地喘气声即使隔着木板也能清晰地听见,可以想象出价之人心中那口怨气有多深了!
就在我准备叫连诚再次喊价的时候,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人气冲冲地打开珠帘钻了进来,待看到我们三人时,一张肥脸顿时堆满了笑容,他媚笑着弯下腰,恭敬道:“原来是奉孝先生……在下是曹丕公子麾下的谋士常狄,您好您好……”
我皱了皱眉头,不悦地打断道:“你有什么事吗?”
常狄眼笑眉飞地低着头,小心翼翼道:“奉孝先生,曹丕公子有意带走貂蝉姑娘,您看……是不是可以行个方便……”
我冷冷笑了一声,捉弄道:“哦?怎么个行方便法?”
常狄见我神情不豫,顿了顿,告辞道:“容我禀告我家公子……”
我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叫连诚将价格提高到了三千金。
你爷爷的,敢和老子抢女人?死字怎么写知道吗?
曹丕,我除了卖你爹几分面子外,你个二世祖也想来耍威风?门都没有!
常狄又点头哈腰地走了进来,和颜悦色道:“奉孝先生,我家公子说了,你是丞相大人的重臣,他是丞相大人未来的继承人……还请您高抬贵手,就将貂蝉让给我家公子如何?貂蝉只不过是个残花败柳,先生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贱女人和他大动干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闻言一怔,盯着常狄的眼睛,寒声道:“这些话是你说的还是曹丕说的?”
常狄害怕地抖了抖,颤颤巍巍道:“是……是公子说的……”
我怒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