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今日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
白帝寻一人站在门前,望着这细雨绵绵。虽是在他人极内,却没有在世极那般提心吊胆,真是奇怪。看到这雨,确有一番欣喜。这雨,在世极也是这般景象,毫无区别,舒心却不同。
“见过帝王!”李毅也出现在白帝寻面前,言语,另一位清秀的男仆双手端茶盘,茶盘上放着一**子。
“无须多礼。”
“帝王,这药是七堇药,乐世主特意命老儿送来,为帝王疗伤,感激帝王救女之恩。”李毅也轻轻一挥手,男仆鞠礼上前,“帝王请笑纳。”
“报恩?”白帝寻差点忘了,自己这右手被割了一下。
“昨日逍遥事杂,对帝王招待不周,望帝王见谅。”
“的确是不周。”白帝寻莞尔,“只是这小伤,灵力疗伤即可,无须如此上药。”
“帝王有所不知。这药不仅能愈合伤口,还能消了伤疤,是乐娘娘亲自摘种的灵药。还请帝王不要婉拒。”
男仆闻言,鞠礼更甚。白帝寻收下,不再推脱。这小伤对自己而言却是无碍,这疤,消与不消,都无所谓。
“老儿不打扰帝王休息了~”鞠礼,准备离去。
“李管家。”白帝寻喊住了他。
“帝王有何吩咐?”
“不知小世主是否怕血?”那日白夜殿上,秋世心看到他手臂上的血的深情,他一直忘不掉。女子怕血、怕杀戮,自是自然。只是她的眼神,畏惧的不是杀戮和鲜血……是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内心恐惧。
可白帝寻始终不是逍遥极的人,就算是救命之恩,也无法坦然相对,“老儿不知帝王此言何意,小世主并不怕血。”
“那白夜殿上……”
李毅也鞠礼,“承蒙帝王担忧,那日小世主身体刚愈,精神却是有一丝游离,先已无大碍。”
白帝寻不再追问,他知道自己问不出所以然。
李毅也带着男仆,鞠礼退了出去。
院外,男仆不解,“管家,小世主那日真的很怕血,为什么您……”
“是是而非,心心未同。”
男仆更加不解了。李管家说话有时候总会像司空府相一样,一谈到小世主便是这般令人不解。
“回去吧。”李管家莞尔,孩子们还小,世主们也还小呢。
“近日可有人来过?”
“未曾有过他人来过,就连府兵也不敢在这院子周围巡逻,生怕吵了小世主。”秋小叶一脸正经。司空府相啊司空府相,你都让人离这院子远远的了,谁还敢来。
司空愁谋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心里总觉得压抑。
“小世主呢?”
“在里屋。”
司空愁谋摆手,秋小叶立即走人,消失在院子里。一个人无聊地在院子周围晃悠。生怕小世主需要吩咐人的时候没人。可是,近日来都是司空府相陪着小世主的,自己除了到点端饭递茶的,好像也没有什么被需要的地方。司空府相一人全都承包了。秋小叶脑袋瓜子顺溜一想,还是去别的地方找府兵啊仆人们一起玩乐得了。说时迟那时快,秋小叶便一个转身,离去。
这个院子,只有秋世心和司空愁谋二人。雨天,这个院子也是这般,只有两人。
“下雨了?”秋世心的眼神,和屋外的氤氲浑然。她刚起身换好紫色长裙,对着镜子,感觉到了司空愁谋的气息。
“嗯。”
司空愁谋不知如何,心里总觉得不安。心儿穿着紫色长裙的样子,很美,可自己却想着第二日醒来,心儿不再喜欢这紫色,或者不要让别人看到她这样的魅。
秋世心转身,缓缓寻探着出房门。
司空愁谋上前引她,怕门槛磕着心儿。心儿虽是精神比昨日好多了,但是自己还是不放心。
秋世心忽而停住了。
庭院里,站着白帝寻,撑着白伞,白衣素雅,素伞映人,风雅依然。
司空循着心儿的眼神而去,“帝王可是喜雨之人,如此绵雨有如此雅兴。”
“这是府相的院子?”白帝寻环视周围,不像。他早已知道司空愁谋的院子并非是这儿,在秋世府后的别山上,名为望心亭。自己只是好奇,这无名院为何却打理的如此精致。
看来这白帝寻知道这不是我的院子,“小世主喜欢来无人的地方静养。”司空为心儿撑起了伞。他不说,白帝寻自会知道这是心儿的院子,自己也不想解释了,看来心儿还是去我那望心亭住才可。
秋世心仍是毫无波澜地看着白帝寻。
“小世主要往何处去?”白帝寻踏水上前。
秋世心不反感白帝寻,但也未语。只是往露天庭院走去。她似乎无处可去。冷淡的神情多了少许的落寞。
“小世主可是想出去走走了?”白帝寻细细询问。
“心儿,出去走走吧。”司空愁谋自是知道心儿想出去走走。
“嗯。”冷酷的秋世心此时真的想出去走走了,趁着这雨天,想一直留在这里。
司空愁谋给了她单独一把紫色的灵伞,自己撑着另一把素伞,和白帝寻一样的素伞。
“帝王若是不介意,一起欣赏着雨中的逍遥极可好?”司空愁谋不想坏了心儿兴致,不再委婉地防备着白帝寻。
三人同行,白帝寻站在了秋世心一旁。雨中,素影两,熏影位于中。
白帝寻和司空的眼神全都落在了秋世心身上。秋世心全然不理二人。
秋世心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出了那无名院,就像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