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嗖嗖嗖,飞来三辆飞车,一会儿,在低空来回盘旋三圈,就在桥上轻轻飞落。
最前一辆车下来的是艾妩,第二辆是刘小琴夫妇,第三辆是刘父刘母,还有刘小琨。
朱有金吃了一惊,心想,他们一定是来劝我回去了。他们一定认为我还是他的丁哥,丁弟,丁儿,这次怎么办?怎么办?
拿个草帽遮脸,我草,连个草帽都没有。
只好头一低,走。
“丁哥,站住,别走。”艾妩见“丁哥”快步走,急了,直接喊上。
“丁哥”当做没有听到,继续走。
“丁哥,你真不在乎艾儿了吗?”艾妩几乎是哭着问道。
朱有金愣了一下,这时传来了刘小琴的声音:“小丁,你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别人,妈妈,爸爸,还有艾妩,他们都那么在乎你。你怎么忍心伤害他们?”
这时,又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是刘母:“丁儿呀,你快快回来呀,你不要丢下你的妈不管,你快快回来呀!我的丁儿,你这是怎么了?”说罢,就哀号起来。
朱有金停下了脚步。他再走,搞不好艾妩又要为他死一次,刘母又要为他吐一次血。
艾妩见了,心一宽,立即奔上前,一手揽住“丁哥”的手,再不肯让他走了。
“你们还是来了?”“丁哥”很无赖地说。
“人家就是舍不得你嘛?不管你是丁哥还是那个什么朱什么金,我们先回去,只要病一好,什么事都没有了。是不是?”艾妩干脆把头埋进“丁哥”的怀抱。
刘父刘母上前。刘母这会高兴得手都要舞起来了,那动作,把刘小琴,刘小琨都惹笑了。
艾妩回头一看,见刘母也想抱“丁哥”,因为自己的缘故,都上不了手,所以,刘母一面嘻嘻嘻笑,一面可能是太高兴,竟舞了起来,艾妩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朱有金只好让“妈”给抱住了。
花常缺见状,对“小丁”说:“快叫妈!”
朱有金心里还是纠结,但这场面,不叫妈还能叫什么。
“妈,我不该惹你生气。”
“还有爸,快叫。”刘小琴提醒。
“爸,丁儿无礼了。”
刘父立即上前,也把“丁儿”抱得紧。
“哎呀,哥哥,你身上的味道很重。”刘小琨本来也去抱“丁哥”,可是立即退了出来,喊道。
大家这才注意到朱有金身上的味道。
“就你这小嘴藏不住话。快别再说。丁儿,我们马上回家,洗个干净澡,换身好衣服。就没事啦。”刘母大声说。她只要精神好,说话就大声。
“这下好了,我们不用再担心妈了。”刘小琴依着花常缺,说道。
一会儿,三辆车嗖嗖嗖消失在桥面上。那些店主们,店小二们,正要赶来看热闹,结果,只看见飞车的影子。
“刘总一定是空中城市呆腻了,想过过土人的生活。”一个店主说。
“有福之人不知福呀,你看那个埋进他怀里的女人,那简直是仙女呢。”
“那是,这样美的女人,我们连看一眼的机会都难得。”
朱有金回了家,洗了澡,括了须,更了衣,出来见众人,大家立即喊:“帅呆了。”
一面都拿眼看艾妩,艾妩一张花容月貌的脸,都羞红了。
“姐,你说艾老师脸那么红哥啦?”刘小琨天真地问。
“那还用说,你的丁哥那么帅气,艾老师早就又笑。
刘父刘母都哈哈笑。
艾妩脸更红,说:“你们合伙欺负我,再这么说,我让丁哥不理你们。”
“什么,那是我的丁哥,不是你的。你不能和我抢丁哥。”刘小琨急了,大叫。
“好啦好啦,琨儿,这丁哥即是你的,也是艾老师的。你再不乖,小心艾老师全抢了去。”刘小琴笑道。
“艾老师,咱们君子协定,这丁哥,我们一人一半,你不能多占,我也不能多占。”刘小琨很认真的说,“你同意吗?同意我们签字。”
“当然同意啦。”艾妩和刘小琨拉了勾,拇指对上拇指,就算签字了。
一家子都哈哈大笑。
朱有金也由衷地笑了笑。
午餐,一家子其乐融融。
饭后,艾妩立即走了,因为要回家午休一会,下午还有课呢。
艾妩一走,朱有金的心就空荡得很。他感到幸福,也感到沉重。
刘小琴和花无缺也回自己的家,他们下午也有事要做。
小琨回屋做作业去了。
见没有什么人了,刘父对“丁儿”说:“丁儿,以后再不能气你妈了,医生说,你妈不能再吐血了,再有一次生命会有危险。你一定要记住了。”
“爸,我记住了。以后,我会好好孝敬你们的。”朱有金说。其实,对朱有金而言,天下父母都是最伟大的。
刘母听了,宽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丁儿”,她的眼神是多么专注而洁净。
朱有金把头悄悄低了下去。
“老头,那个事你还是去安排一下。”刘母对刘父说。
“嗯,我这就去。”
“什么事,妈?”朱有金问。
“没什么事,你回房休息去吧。”刘母说。
朱有金回房去了。几天来,他睡得不好,所以,现在,他连打哈哈,睡意一阵阵袭来。
一躺上去,就睡着了。
再说刘父,原来他又去那个山庙。
这次,他又问了好几次卜。
每次,都说是。也就是说,这个丁儿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