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珪兄,前面就是界桥了,过了界桥就是邺城所在.想那黄逍以计退了我大军,我等已失去了突袭的良机,备料定现在邺城应该是早已做了准备,伯珪兄,黄逍此人,诡计多端,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天色渐晚,刘备看着眼中朦朦胧胧的界桥,心中总有那么一丝不安,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哼,那黄逍不过徒仗诡计尔,五千军兵,守城还不足,如何还敢出城来于我大军对抗?五千对五万,我还想不出他黄逍如何能胜!玄德放心便是。”公孙瓒不屑的道。
二人言语间,大军前部已踏上了界桥,只听对面忽然传出一声断喝:“射!”
“嗖嗖……”顿时,耳中闪现出无数箭支的破空声,朦朦胧胧间也不知道有多少箭支飞射,只能听到不断的有惨叫声响起,“扑通”,“扑通”的坠马声,连连不断,“哗啦!”、“哗啦!”连续的坠河声,刺激着公孙瓒、刘备的耳朵。
“敌袭!有埋伏,全军速退!速退!”公孙瓒大惊失色,连声急呼。
“哈哈,”这时,桥对面响起一声响亮的大笑声,正是那黄逍的声音!“公孙太守,你来我冀州一趟,千里迢迢,送的礼还没留下,怎么就急匆匆的走了呢?我黄逍十分喜欢公孙太守所备的大礼啊,这不,黄某特意领军前来收礼来了!公孙太守,把五万大军留下,我黄逍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某定让你出不得冀州!”
黄逍?公孙瓒大惊,悔不听玄德之言也!忙率大军向后退去,待部队慌乱已过,一整顿下不由得吃惊非小,没想到仅这一片刻间,居然被射杀两千余人!
“伯珪兄,天色昏暗,也不知道对面黄逍兵马多寡,敌暗我明,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我军还是先退后结营寨,待得明日天明再做定论,如何?”刘备愁眉苦脸的望着界桥对岸,对公孙瓒言道。
“不想这黄逍如此诡计,某多次中他算计,哎!就依玄德所言,传令全军,退后十里,安营扎寨,明日再战!”公孙瓒郁闷,这一辈子就不曾这么郁闷过!打了半辈子的仗,大小战斗何止百场,哪有像今天似的,被人牵着鼻子走?黄逍!公孙瓒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主公,敌军退了,据探马回报,公孙瓒大军现已退后十里,安下了营寨!”张颌来到黄逍虎前,拱手禀道。
“我已知晓。对了,儁乂,你如何看此战?”黄逍见是张颌,微笑的向他问道。
“主公,依颌来看,我军要想守住这界桥不难,但是若想速胜之,却是万难也,一者,敌众我寡太过悬殊,我军只可依界桥之便阻挡之。再者,公孙瓒久经战场,想要速胜之,难矣!唯今只有以时间拖之,其大军长途跋涉,孤军深入,必为粮草之事所愁,一旦战事胶着,其必粮草不继也,到那时,自然不战而退也!”张颌仔细的思考一番,方才回道。
“儁乂,真乃大将之才也!如此在冀州,却是屈才矣,儁乂可有心在我身边,待冀州战局一定,随我一起回并州如何?”黄逍打量着张颌,不住的点头,这张颌之才,果然如历史所言的一般。
“主公谬赞,主公之令,颌无有不从,谢过主公!”张颌连忙跪倒,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他还从未体会过,心中甚是感激黄逍的知遇之恩。
“然时事纷乱,冀州之战断不能过多拖延,世事难料啊,早一些结束冀州百姓少受一分战乱之苦,百姓也不容易啊!”黄逍感叹道。董卓被我干掉了,那长安还会不会像历史上一样乱起来呢?如果乱了,那我又该如何处之?率军进长安救那个小皇帝?好象挟天子以令不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主公的意思是?”张颌疑惑的看着黄逍,莫非主公不想固守?
“公孙瓒五万大军,千里奔袭,定有劳师之苦,今又被我计策退去,按往来时间上算,其必然又不停奔波数十里,我料定其大军必然已是疲惫不堪,夜内,必定会疏于防范,此时,我军若派一只劲旅,连夜袭之,必能大错敌军锐气也!”
张颌眼前一亮,连忙请令道:“主公,妙计也!此次袭营,不若让颌带队吧!”
“不行,此次偷袭,人数不能为多,最多只能百骑尔,多则恐被发现。如此,只能选精兵,众多骑兵皆是远来,未曾休息,也是疲惫至极,唯有派‘虎神卫’往之,方可。然‘虎神卫’非我不能指挥也,故此,今天晚间,由我领军袭营!”你去?别说是你了,就是张飞去我也不放心啊,若公孙大军只一个甘宁倒也罢了,若是那赵云蹦出来,你们谁又是他的对手,万一折我一膀一臂的,我找谁哭去?
“主公万金之躯,安能亲身犯险?不可!”张颌连连摇头,满脸的不同意。
“休要多言!刀山火海我黄逍亦曾闯过,又何惧他公孙大军?况我又不是孤身前往,儁乂你与我二哥张飞陪我同往,想那公孙大军,远来疲惫之下,又如何阻我等步伐!无妨,无妨!”徐荣三万大军我尚能杀个来回,不损一兵一骑,更何况疲惫慌乱的公孙大军!“儁乂,去传令‘虎神卫’全体休息,二更末,三更初与我一同袭杀公孙瓒!”
“喏!”百骑袭五万,何其壮哉!张颌只感全身热血沸腾。
二更末,大约相当于现代的三四点钟,正是人人酣睡之时。界桥北边,“虎神卫“全体百人集结完毕,精神抖擞,双眼逼射着嗜血的光芒,兴奋的看着前面的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