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六月下旬,北平太守公孙瓒中锦侯黄逍之计,大军粮草被其焚毁大半,待扑灭大火查之,所剩能食者仅够大军两日之食。更令公孙瓒着恼的是,黄逍大军趁乱打劫,数千骑兵凭借精良强弩,一举射杀正忙于救火的大军一万两千余人。交战仅一日余,公孙五万大军五去其二,然而黄逍所部却一兵未损!
“玄德,如今当如何是好?兄悔不听玄德所言,当日早早退去,哪会有今日之祸,全怪愚兄一时糊涂,又中了黄逍的诡计,事到如今,吾当如何处之?”公孙瓒现在连摔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垂头丧气的坐在大帐内,无精打采的叹着气。
“伯珪兄,哎!”刘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别说你公孙瓒没想到,就是我亦不曾想到啊!见公孙瓒蔫头耷脑的样子,摇摇头道:“伯珪兄,现大军粮草只够两日之需,即便此刻想回北平,所剩粮草也不足以支持如此远的距离,为时已晚矣!”
“玄德,你有何良策,快快说与愚兄!”公孙瓒知道刘备比及自己要多智,若不是这黄逍突然冒了出来,仅凭其那一计,足以平定冀州全境。听到刘备之言,连忙求助道。
“伯珪兄,如今粮草只够两日之用,唯今之计,只能是强攻黄逍所部,争取在两日内击溃黄逍,方可解眼前的局面。再者,除非是纵兵抢粮,不过,如此一来,我军必被冀州百姓所恶,到时,即便夺得冀州,却亦是难以治理啊,此非良策也!”
“难道附近就没有囤粮之处所在?冀州粮产丰盈,不应该没有才对!”公孙瓒突然说道。
囤粮所在?刘备眼前一亮,是啊,我怎么就把这个忘记了呢!连忙对公孙瓒说道:“伯珪兄,汝一语惊醒梦中人矣!如此,我军可分两步走,一者,硬撼黄逍所部;二者,多派哨探,寻访冀州囤粮所在。双管齐下,方可保我军无虞也!”
“妙啊!”公孙瓒闻言,猛然自座上站了起来,抚掌笑道:“非玄德,兄实不知也,当按玄德之意去办!”
“伯珪兄,再与那黄逍交兵,可要仔细了,其人智谋百出,甚是难防,我军虽粮草短缺,但亦当步步为营,方可保我军不再中其奸计,若不然,冀州将是我等葬身之地矣!伯珪兄,切记要小心啊!”刘备忽然想起黄逍,心中不由得一颤,此人如此多智,用兵如神,实乃劲敌也!如非必要,莫要与之为敌!
“为兄明白,定会小心谨慎,再不会中黄逍的诡计!”公孙瓒咬牙切齿的说道。
但愿吧!刘备心中默默的念道。
连续退得公孙瓒大军,灭其两万,自身丝毫不损,公孙大军五去其二,黄逍再也没有丝毫的担心,自己手中的军队,即便是最差的匈奴骑兵,也不只是一当三的弱旅,更何况“破阵营”、“虎神卫”“先登死士”等精锐中的精锐!打发诸人去整顿军队,防备公孙大军来袭,黄逍自己一个人在大帐内一边看着公文,一边哼起了前世他最喜欢的一首歌曲: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守卫在黄逍大帐门口的四名“虎神卫”,听的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歌曲,怎么从来没听人唱过?
“我说兄弟,想不到主公竟然还会唱歌,而且还唱得很好听!”听了良久,一名“虎神卫”一脸惊异地低声对身边另一名“虎神卫”道。
那名“虎神卫”也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虽然调子有点怪,但我觉得要比那些歌舞姬唱得好听多了!”
两名“虎神卫”的对话惊醒了帐门另一边两名“虎神卫”,其中一名听了那两人的谈话,小声的说道:“你们有没有仔细听主公所唱的歌的歌词?‘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嘿!太带劲了,听的我是热血沸腾,真想现在就上战场拼杀一番!”
“你听的就不全面,那些哪有后面那几句‘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来的爽?主公之志何其远大,不过,这个中国是哪?应该就是制咱们中原吧!”最后那名“虎神卫”忍不住也说道。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主公所唱的这首歌,有哪一句不是让人热血沸腾?再看看那些歌舞姬都唱的什么玩意儿,咿咿呀呀的,听着牙都犯酸,若是战场上来一首,哼,估计战场上的士兵都得睡着了!主公唱的才是我们男人的歌,是我们军人的歌!”第一个说话的“虎神卫”看着帐内的黄逍,一脸的崇拜。
“是啊,是啊……”其余三人大点其头,齐声应道。
“咳……”突然一声轻咳在身边响起,四名“虎神卫”忙回头看去,只见沮授与几位将军站在自己的身后,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们四人。
坏了,只顾着听主公唱歌了,居然连自己本职的事都忘记了,这几位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四人脸现紧张,忙躬身道:“军师,将军……”
“嘘……”沮授忙示意他们止住声音,拍拍他们的肩膀,以示没事。然后重复起四名“虎神卫”方才所做的事,支起耳朵,仔细的听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