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宇从来没有这么靠近媛婍。
没有过多的胭脂香水味儿,一股少女特有的馨香扑面迎来。
他侧身转头,只见媛婍颈间肤如凝脂,微醺之下两腮绯红。醉后的媛婍似乎展现了不为人知的娇媚之态,看得拓跋宏宇意乱情迷。
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蠢蠢欲动。
拓跋宏宇定了定神,自己的身份地位都不允许他有如此小人行径。再说,他想要的女人一定能得到,怎可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乘人之危。
“别动,出去就凉了。”拓跋宏宇脱下自己的外套包住了媛婍,这才半抱着她上了车。
他自己却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才带着媛婍一起离开。
四天之后,士彦跟随拓跋宏宣去了衡阳,完成了收编工作。拓跋宏宣对这个年轻军官的表现似乎十分满意,没有再折腾他到金岭,而是特意让他从衡阳直接回江城。
这次收编行动,在各系军阀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如何小心翼翼地维护与金岭的利益制衡,也成了司令为首的鄂军在江城布防的重中之重。
赵慕一方面大力宣扬士彦被借调到金岭参与行动的功绩,暗地里却让他针对拓跋参谋的行动制定对应的布防对策。
士彦忙得天昏地暗,竟连脑子里闪过媛婍的画面都成为了一种奢侈的幸福。好不容易忙完了手头的工作,等赵慕同意士彦回家去看看时,中秋已经过去十天了。
粗线条的士贤丝毫不知弟弟心意,屡屡在士彦面前称赞拓跋宏宇。
说起媛婍在酒会上醉酒之事,拓跋宏宇不但没有丝毫越礼,还贴心地带媛婍去湖边散步。这样的君子做派,再加上他的家世、才华,不正是老天特意为他家媛婍量身打造的如意郎君吗?
士彦无奈地苦笑。
当初听到拓跋宏宣的名字时,他就隐约觉得不大对劲,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金岭之行就是拓跋宏宇有意为之。他万万没想到,拓跋宏宇竟利用军务,公然把自己支开,好跟媛婍拉近关系。
不过,士彦眼下最担心的,还是媛婍的想法。
回家的路上,士彦的心里忐忑不安。
他不知媛婍现在怎么样了,又会以怎样的面孔对待他。
如果她只是撅着小嘴赌气的话,那倒也没什么。无论她如何任性刁难,士彦都觉得那是娇憨可爱的。只要顺着她的心思随她差遣,总能让她消了气原谅自己的。
可士彦怕媛婍生起气来就不吃不睡不说话,熬坏了身子。他心疼得要命,却无计可施。
到家后,士彦看到门口空荡荡的,那个熟悉的倩影没有像以往那样雀跃着出来迎接他。
士彦拦住了一个丫鬟问,才知道媛婍跑到他的书房里写字去了。
难道小丫头没生他的气,正在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呢?
士彦一进门,媛婍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惊喜。
媛婍已经在士彦的书房里泡了好几天了,就是怕他回来了看不到她。可现在士彦就在眼前,她却不说话,反而很快拿了本书挡住了面前的字迹。
“媛婍,哥回来了。”士彦主动向她示好。
“今天也不是休假的日子,二哥回家做什么。”媛婍的声音冷冷的,也不抬头看他。
“那天……实在有事走不开,今天才抽出了空,就回来看看你。”士彦故作轻松,也不敢提那天她与拓跋宏宇出去的事。
“我是哥养的一只小猫小狗么,得空了就逗来玩玩,忙起来就丢在一边。”媛婍负气道。
“媛婍……”士彦做好了一切准备,不管她如何闹,都要哄着她。“要真是小猫小狗就好了,哥走到哪都要带着。可你是咱们家的宝贝,哥只想把你藏在家里。”
媛婍暗骂自己没有骨气,士彦才说了两句好话,她就要缴械投降了。可她还不想让士彦这么轻松过关,故意生硬地绷直了面孔,“二哥没事回屋歇着吧,我今天忙着呢。”
“哥看看,你写什么呢,”士彦知道她不爱练字,真有些好奇,便探身张望,也想跟她更亲近些。
“不给你看!”媛婍赶紧把面前写过字的纸张都卷起来藏在身后,嘴里嘟囔道,“以后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都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士彦的心被刺痛了一下,仍旧讨好她道,“哥就算是什么都不要了,也不能不管媛婍啊,哥有哪里做得不好的,媛婍说就是了,以后哥都按着你的意思来,好不好?”
媛婍心里得意地偷笑,嗔他道,“我可不敢使唤你,赵旅长现在做的可都是大事,难能为了我这小女子浪费您宝贵的时间啊。”
“是因为拓跋宏宇来了,媛婍就不要哥了么……”士彦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以前媛婍有什么事情,都是他替这小丫头张罗安排,每次看到她心愿得偿心满意足的样子,就是对士彦最大的嘉奖。可是现在,有了拓跋宏宇,自己能做的事情他都轻而易举能做到,连那些自己难以实现的,说不定他都能满足媛婍……
“这些……你是写给他的?”士彦看着媛婍掩在怀里的信纸,顿觉字字锥心。
媛婍愣了一下,仰起小脸看着士彦,坦率地承认,“对呀,就是给他写的……都是为了他写的。他说我的字如其人,有灵气又可爱,可以裱起来挂在卧室里。”
“你什么时候还跟他一起读书写字了?”士彦的理智似乎突然都不见了,“才认识他几天,你就天天跟他耗在一起,读书写字也就罢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