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如此为难一位小姑娘,怕是不妥吧。”
那人皱着眉,恼怒的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不过是一个看不下去的路人罢了,不足为提。”说话的男子穿一件黑色的长袍,他看起来极为悠闲的模样,还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是想死吗?”那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还有很多事情未完成。”男子笑眯眯的继续说道“至于死?我倒还从未曾想过。”
“我看你今天就是在找死!”
那人说完后就举起拳头气势汹汹的冲向那男子,那男子瞧见那人的意图后,反而不甚在意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将握在手中的酒杯捏成碎片。
那些碎片在顷刻之间便消失在了男子的手中,再一回头便发现那人一声惨叫,已然跪倒在地,双腿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莲生半眯着眼,有些戒备的多看了几眼那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
刚刚在莲生的位置,她倒是将所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于是乎清楚的看到了那男子是如何将酒杯捏碎,而后轻描淡写的将那些碎片弹入那人的膝盖处。
那人还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眼泪止不住的向外流,整张脸都抽搐成了一团,周身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
这件事虽然在大厅引起了一阵喧哗,但很快他们便见怪不怪的自顾自得喝酒、享乐起来。
只是那一直守在门口的大婶这时才姗姗来迟的跑了进来,瞧见眼前的形势倒也是不慌不忙的吩咐着打手,命令他们将这人给扔出去。
莲生等到此事平息后,才收敛了目光,浅浅笑着说道“多谢公子解围。”
“姑娘不必多谢,毕竟…我也并非仅仅因为路见不平。”那人目光停留在地上的那片血迹上,徐徐说道。
莲生轻皱着眉,笑容依旧的说道“公子何出此言呢?”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那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叫墨炎,我们还会再见的,到时我一定会好好的向姑娘介绍一下自己。”
莲生还未对墨炎的话作出任何回应,便瞧见他淡然的径直离去了,就像是他根本毫不在乎莲生面对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到底会作出怎样的回答。
甚至他…像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她的名字。
“姑娘你还在啊!真是太好了!”那位大婶气喘吁吁的重新折返到大厅,看她的样子应是将那被打伤的人处理妥当了。
“怎么?你现在突然打算带我去见绯月了?”
大婶满脸堆笑着说道“姑娘你这话是在责怪老身吗?希望姑娘能够多多体谅,老身我…毕竟也只是一个传话的人,自然万万不敢坏了这阁中的规矩。”
莲生眉毛轻挑,笑着说道“嗯,接着说。”
“这件事说来本就全怪老身,怪老身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姑娘是绯月的好友,以至招待不周,还望姑娘海涵。”
“少在这里给我说这些客套的话,有什么你就直说。”
“绯月知道此次前来的是姑娘后,就立刻吩咐老身带姑娘前去,还说眼下没什么事情是比姑娘更重要的。”大婶满脸歉意的继续说道“另外,老身希望姑娘能在绯月面前替老身说说好话,毕竟…老身也只是一个传话的下人,还望姑娘能多加体恤。”
莲生点点头“明白了,你带路吧。”
“姑娘这边请。”大婶毕恭毕敬的说道。
路上莲生倒是从大婶那里了解了一些红溪阁有关的事情,例如这红溪阁背后的主人不是这看起来像是管事的大婶,而是绯月本人。
以及红溪阁并不像是传统的烟花柳巷,这里的客人除了人以外,还有妖,而这里的姑娘也同样如此。
倒是汴州城内一个的收集消息的好地方。
大婶敲了敲门,而后将房门打开,站在门外说道“姑娘,请。”
莲生点了点头便走进了这房间,身后的大婶并没有跟着莲生一同进去,而是在身后将房门再一次的关上了。
莲生才向前走了几步,便瞧见了坐在桌旁的绯月,她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变化,仍旧偏爱那些鲜艳的颜色,美貌依旧。
“你这一来,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哦。”绯月淡淡的说道。
“流年不利。”莲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颊“不过,我给你惹麻烦了吗?”
“那倒没有。”绯月一边泡茶一边说道“那不过就是汴州城内一个小官的儿子罢了,平时在府上被那些人给宠惯了,也便觉得走到哪,所有人都该顺着他,这下好了腿也瘸了,就当是吃点苦头长点记性吧,免得以后再惹来什么杀手之祸。”
“对了,那个人…他说他叫墨炎,你认识吗?”莲生问道。
绯月沏茶的手微微停顿,而后抬起头思考了一会,淡淡笑着说道“不认识,红溪阁每日的客人多了去了,我要是每个人都认识,那可真是奇了怪。”
“说的也是。”
绯月端了一杯茶放在莲生的跟前,而后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说来,莲生你能安然无恙的从金铃的世界里走出来,真是太好了!”
“啊?”莲生想到了那越来越严重的肩伤,下意识的愣了愣,一时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这件事情该不该告诉绯月。
“你怎么了?”绯月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莲生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突然想到,以前你曾经说过要在这凡间开一间属于你的歌舞坊,现在看来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