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常年领兵打仗,这点战略格局他还是有的。
“师兄讲得有理,”翁锐解释道,“但我感觉南越那边的实力和他们现在的用力都没有我们想象的大,似乎就是只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我就怕他们弄假成真。”卫青道。
“莫非皇上在这方面也有想法?”看卫青一直纠结于南越,翁锐问道。
“哦,不,我就这么一说,你继续。”卫青赶紧把自己的思路打住,他怕打断了翁锐的分析。
“好,哪我继续说,”翁锐道,“越往后面就越觉得奇怪,我们想如果他们把那些钱财真换成粮食、布匹、铁器等禁物,全部运到南越,那还真是大问题,这使得我们一直都去追查这个方面,他们倒是在这个时间到处暗暗布点,悄悄盖起了无数座庙宇,承天教也几乎在一夜之间泛滥。”
“这么说他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承天教?”卫青道。
“也不能说不是,但我总觉得理由不充分,”翁锐道,“看得出来,他们为这一天已经准备很久了,把天工门扯进来只是他们的一个运作手段而已,但这么风风火火的搞这个承天教又是想干什么呢?”
“这个承天教是地处西域一带的一个异教,他们到中土大汉来干什么?”朱玉道。
“以前这是月氏人中的一个教派,”翁锐道,“月氏人被挤到更遥远的西方之后,这承天教在原地不但留了下来,还成为现在楼兰国的国教,那个楼兰除了和匈奴人有点勾勾搭搭外,也没听说有多大实力啊。”
“哪他们现在一下子在中土修建这么多庙宇,拉起这么大的势力,难道他们对中土有图?”朱玉道。
“这个事陛下倒是想过,”卫青道,“但陛下认为西域过于遥远,楼兰和大汉的核心区域远隔千山万水,况且他们的人力有限,资源匮乏,就算有心恐怕也无力对大汉构成威胁,他们借用西域的势力恐是另有所图。”
“我关心的就是他们这个另有所图,”翁锐道,“要说他们想通过这种办法将大汉掏空,资财耗尽,是比较容易理解,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就是为了去帮一个小小的南越国?”
“南越王赵婴齐我见过,”卫青道,“这人没有什么雄才大略,否则陛下也不会放他回去,倒是南越丞相吕嘉有些城府,但他最多也是想谋求利益自保,或者想扩大点利益,要说他们会对大汉有所企图连我都不信。”
“这件事蹊跷就蹊跷在这里,”翁锐道,“往南越运送禁物,这已经触及了朝廷的红线,看起来声势很大,但其结果有限,并且他们对此似乎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