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坚定不移地要讲完李家的故事:“罗白英与荷藕走后,李辊又打起了光棍,李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物色不到新的合适人选,也不敢再胡乱娶女人充数,弄得家宅不宁。而我的大丫鬟薄荷啊,因为荷藕的栽赃陷害,曾去过一次李家,认识这个李老太太……”
“娘子,我想和你共赴巫山,做生孩子做的事。”孟瑄插嘴。
何当归哆嗦了一下,不换气的接着说:“不久后一次在集市上,李老太太被小掠扒了荷包和首饰,下人都不在身边,又犯了哮喘之疾。去药铺看病,关家仁术堂分号,掌柜一听要赊账竟不肯救人。亏得恰好让薄荷碰上了,垫银子瞧了病,还送老太太回家。其实薄荷小时候也有哮喘,让我的香给医好了,于是她赠药包给李老太太。李老太太对她越看越喜欢,让相士悄悄一算也是‘草命女子’,老太太简直就把薄荷当成儿媳一样看待……”
“其实我对你也越看越喜欢,越喜欢就越越喜欢,古人有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孟瑄用一种绵羊宝宝的无辜眼神看她,“是不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惹得清儿不高兴,清儿才不愿意给我生孩子呢?”
“没、没有不高兴,只是我有点困了,这里毕竟是骑兵营重地,不适合……”
“清儿也希望有个咱们俩的孩儿,是吧?小时候,可以当包子掐着玩,长大了,我们就一起教他习文习武,不是很有趣吗?”
“嗯,大概好像似乎会很有趣……”她冒汗。
刷!
孟瑄的羊皮瞬间一掀,又暴露了狼的嘴脸,“所以说呢,我留在京城的时日不多,时间紧迫,咱们必须抓紧每次机会来生孩……”
他欺身上来,赤裸光洁的胸膛散发着惊人的热力,淡淡青茶香,还附赠上男色无边。
“啊啊啊!”何当归突然睁眼大叫,“刚提起在关府遇见过的李辊,我得到了启发,终于想起来她是谁了!”
孟瑄不满道:“娘子,能否专心一点?”
何当归猛地一把推开他坐起来,凤眸圆睁,柳眉倒竖着问:“孟瑄,老实招供!说,你在扬州究竟惹下了多少桃花债?”
“哈?”继续绵羊宝宝的无辜表情。
“别装傻了,我不买账!”她丝毫不被男色所惑,化身母夜叉,开口提醒道,“那个撞破了头的扬州油商女儿——你根本就是认得的,对吧?”
想起今天早晨,孟瑄在药架子上寻了几瓶白药,急匆匆地出去了一会儿,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她更觉得抓住了行迹,觉得孟瑄肯定有事瞒着她!如果是那位姑娘的伤势恶化了,找军医疗伤才是上上之选。那么,孟瑄亲自送药的原因是……
“好端端,怎么想起这个来?”孟瑄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呵,谁让我突然想起关府了呢?哦呵呵呵,”巫婆式的三段笑声,“关府关白的夫人宋知画,有个贴身侍婢名叫小陶的,夫君大人你还有印象吧?”
“小陶?”孟瑄困惑。
“别说你从没见过这个人,我们一起在关府见过的,小陶还冲你笑,对你脸红。当时你黏着胡子扮成蒙古将军,与宁王一处厮混,还丢下你老婆跟宁王跑了,夫君大人,你的记性一定没那么差,对吧?”何当归笑吟吟道,“怪不得觉得那撞伤了头的姑娘眼熟,原来她就是小陶。”
“……”孟瑄依旧困惑地发着呆。
纤手拍了拍孟瑄的俊脸,笑问:“你早就认出来了,对吧?不过夫君大人啊,你的信物怎么去的人家姑娘那儿?”
孟瑄回神,大手反握住她的手,失笑道:“我可不可以认为,清儿是在吃我的醋?”
“我不能吃醋吗?”她反问。
“小陶只是个丫鬟,”孟瑄冷静地指出,“我连仙草郡主都没要,又怎会要个小丫鬟?”
“哦,原来你还惦记着仙草郡主呢,不好意思,如今的仙草郡主是柏炀柏的另一重身份,恐怕不能与你续前缘了。话说回来,郡主有郡主的金贵,丫鬟有丫鬟的秀美,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孟瑄笑嘻嘻地盯着她说:“清儿酸溜溜的模样,我还是头一次见,挺新鲜。”
“信物……”
“好了不逗你了,”孟瑄简略解释道,“我不知道她是关府的丫鬟小陶,只是离开扬州时碰巧救过她一次,东西应该也是那时遗留在她那儿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为何来骑兵营指名找我。怎么样,对这个答案满意吗,我的小妻子?”
“嗯,困了,睡觉。”
经过这一番盘问折腾,终于把孟瑄的兽性那一面给压制住了,终于能睡个好觉。
孟瑄还以为此事就到此为止了,虽然与那小陶姑娘之间曾经发生的事有些难以启齿,但事出有因,无可奈何。只要悄悄安抚下了她,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隔两日,孟瑄被皇上召入朝,随后又去了一趟兵部,见过保定侯孟善。傍晚他回城外骑兵营,才听说又出事了。
赶去演武场,外围有军士在观望,场上三个女人,何当归、紫霄和小陶。何当归和紫霄手里握着长鞭,小陶是被麻绳捆在立杆上,脸上有鞭痕血印,何当归的手腕上也是鞭伤。紫霄衣衫凌乱,头发更是乱糟糟一团。
有人在哭,有人在大叫,三个女人之间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