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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姚婧之给可乐买了一堆吃的穿的,在曹家附近打电话给曹洋,意料之内,回复是:“很不巧,可乐跟爷爷奶奶去亲戚家了。”
收了电话,姚婧之径直去了曹家,远远地,院子里可乐的笑声银铃般响起。
隔着围栏,曹洋父母正逗着可乐在玩雪,老的少的脸上均是快乐的笑容,好一副天伦之乐的美好画图。
可惜,现在她是看画的人。
姚婧之静静看着,表面风平浪静,内心酸涩却早已汹涌泛滥。
她将东西放到门口,转身离去时,眼泪滑落。
姚婧之伸手拭去,明明知道这刀躲不过,哭又有什么用?
待情绪平复,她发了短信给曹洋:“你我感情已成死局,无法挽救,是对是错不过是心中还剩一口没顺下去的气。我们是大人,时间会淡化一切,抹掉过去种种,但可乐不行,她还小,现在我们在她心里播下什么种子,她将来就会长成什么样子。曹洋,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珍宝,是我心尖上的一块肉,你可以恨我怨我,但不要把这怨和恨强加给她。是拜托,是请求,也是警告,望你三思。”
短信很快有了回复:“现在才想起会她有伤害未免太晚了,你这样自私不要脸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警告我。倒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就再不要出现在女儿面前,永远不要让她知道自己有个多么无耻的妈妈!”
姚婧之眼睛发涩,气的浑身发抖。
当初自己得有多瞎,才挑了这么一个极品男人,自私无耻这样的词不是专为他造的吗?
他倒还好意思用在别人身上。
曾经的视若珍宝,呵护备至,如今想来,无非是一场打着爱情幌子的一场秀而已。
所以,女人千万别把自己的人生赌在一个男人身上,否则就是自掘坟墓,活该报应!
姚婧之站在隆冬寒风中愤怒的想要原地爆炸,终只是一脚踢起片片无辜的雪花,再沉沉闭了眼……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活得好无力。
……
吃过午饭,林沐借口有事要办,匆匆离去。
书房里,林清越立在窗边,手里点着一根烟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苏念走进来,从他手里接过烟掐灭,若无其事道:“抽烟对身体不好。”
林清越笑笑:“好,不抽了。”
“怎么了?”苏念凝视着他,猜测:“和林沐闹矛盾了?”
林清越也不隐瞒:“他想出去上班,准确来说是已经决定了,今天来只是通知我一声。”
“失落了?”苏念握紧他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林清越感受到了。
她在安抚他。
心中生暖,将她搂在怀里,林清越轻声叹气:“原以为我会永远是他头顶的一片天。如今,他长大了,要去另寻天地,怎么可能不失落。”
苏念轻声宽慰:“人总要长大的,林沐有自己的想法,没有任由自己在你打造的温暖安全地带赖以生存,这是好事,你应该为他高兴。”
林清越亲亲她的头发,头靠在她肩上,有些伤感:“红尘滚滚,到头来生命中的每个人都如匆匆过客。苏念,我是不是老了,为什么突然很害怕分离?”
苏念轻抚着他的背,理解他的脆弱:“人,生来孤独,总有一段路得由自己抱着回忆走下去。何况,林沐他怎么可能是匆匆过客,他是风筝,线长在你心里,所以无论他飞的多高多远,只要回头,就能看到你牵挂的目光。这是血源,是断不了的线,让他去飞吧,你静静看着,等着就好。”
“那你呢?”林清越在她脸颊处蹭了蹭:“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会离我而去吗?”
苏念轻笑:“莫不是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会变得多愁善感?我们都知道生命有限,迟早会有分离的一天……但至少现在此刻我们在一起呀!何必为了无知预知的未来而将今天的时光染上悲伤,得不偿失。”
林清越笑了,直起身来,捧起苏念的脸,深情一吻:“真好,我的冰山姑娘终于融化了。”
苏念瞪眼:“这是嘲笑?”
“不,是欣慰。”
“嗯,我很荣幸。”
林清越嘴角噙满笑意,目光温柔落在她脸上,半真半假道:“有没有想过要个孩子?”
苏念心里一磕,迎上他深幽的眸子,直言:“我没有想过。”
是真的没有想过,她是个生活白痴,陈煜走后更是对红尘世事毫无眷恋。就算如今有了林清越,也只感是上苍垂怜,馈赠了可以同行一程的人。
孩子,她不敢奢望。
她自认无力去承担另一个人的人生。
林清越轻柔抚摸她的眉眼,深遂的眸子里隐有怜惜:“我比你老了那么多,要是将来我走在前面,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趁我们还有时间,想想吧。正如你所说,血源是断不了线的牵挂。”
苏念将脸贴在他胸口,没有给出答复。
心里是难过又惆怅的。
陈煜在最后的日子里常拉着她的手说:“我们该早一些要孩子,这样就算没有我,他也会替我照顾你,陪你走完剩下的路……”
爱会被时光生生掐断,而孩子是延续,是时光与命运也奈何不了的传承。
身为女人,没有孩子,苏念心里多少是遗憾的。
在沧桑流年的某个瞬间,在目睹别人的幸福画面时,眼里也会忽然掠过一丝莫名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