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川内酷傲然一笑,道:“当然可以!我很有信心!只是,等会徐老先生的宝剑若被我的菊叶纹刺伤了,你可不要心疼啊!”
“你也太小看老朽了!”
徐凤年懒得理他,将照胆宝剑推出,拿出支票薄,刷刷刷,大笔一挥签好了支票,往桌子一拍,道:“你若赢了,这一千万就是你的了!”
其实,按照聚会的流程,比剑应该放在最后,而眼下,还有几把宝剑没有品评,梅川内酷却出言不逊,打乱了节奏。
不过,阮世雄对梅川内酷一腔怒火,很想挫一挫这厮的嚣张气焰,所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即吩咐两名手下,道:“你们俩去试剑!”
两名手下立刻从他身后走出,来到场中,一人拔出了菊叶纹刺,一人拔出了照胆宝剑,梅川内酷指着身后的一名拿着手持摄像机的中年人说道:“诸位,这位是东洋朝日新闻社的记者,请问,这场比剑,他可不可以全程录像,并且将结果公开!”
这小子竟然还带了记者?看来是谋划已久,有备而来啊!众人登时一阵紧张。
虽然是一场小型的比剑,但是,一旦照胆剑输了,这事情传扬出去,再经过东洋媒体的渲染,对华夏影响却是颇为负面。
毕竟,照胆宝剑,在华夏历史上是一把著名的宝剑,出自著名铸剑大师之手,倘若输了,让华夏古代冶金技术都会蒙尘,更会激发东洋民众的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
“李老,您看”事关重大,阮世雄不敢擅自做主,他眉头紧锁,没有立刻表态,以探询的目光望向徐凤年和李云飞。
“没关系啊!你们想拍就拍!”徐凤年微微一笑,道。
“那就谢谢诸位的理解了!”梅川内酷嘿然一笑。身后,那名记者,立刻将手持摄像机打开,对准试剑的两人。
“三!二!一!”试剑的两人,同时倒数,随后,一人自左下往右上,一人自右下往左上,默契地挥动宝剑!
锵!地一声,一道金石相交的声音猝然响起,照胆与菊叶纹刺在空中互斩,爆出一点火星,然后攸地分开。
众人定睛往过去,随后,全部脸色惊变,煞白如纸。
但见照胆的剑刃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豁口,而菊叶纹刺却完好如初,根本没有受到一点损害!
照胆宝剑输了!
徐凤年脸色更是难看,身躯止不住地哆嗦了起来。
他的心中分外难受,不是因为宝剑受损,也不是因为输掉一千万,而是,没有维护华夏古代铸剑文化和冶金技术的尊严。
“凤年,你不要难过!这件事,不怪你!”李云飞连忙拍了拍徐凤年的手掌,以示安慰。
“老李头,你放心,我死不了,没事!”
徐凤年摆了摆手,拿起支票本去撕那张已经写好的支票,但是,双手止不住哆嗦,却是连一张支票都撕不下来。
“徐老爷子,你这是怎么了?不会连一千万都舍不得吧?”
梅川内酷冷笑连连,阴阳怪气地讽刺起来,完全是落井下石:“照胆可谓是华夏古代冶金技术的集大成者了啊,但依旧不如东洋产出的菊叶纹刺。诸位,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东洋的冶金技术已经彻底碾压了华夏!不仅仅是近现代、当代,还包括古代!”
“你,你,你这话太猖狂了”徐凤年急火攻心,一阵气血翻涌,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要喷出来。
但他不想让梅川内酷看到自己的惨象,硬生生地咽了进去,竟是憋出了一头冷汗,随后,猛地一咬牙,扯下了那张支票。
“谢谢徐桑了!”
梅川内酷接过支票,得意洋洋地屈指弹了弹,阴鸷的眼睛扫视众人,傲然道:“今天,我的菊叶纹刺接受在场的任何一人的挑战!任何赌金,哪怕是十个亿华夏币,我都不惧!不知道在座的诸位,有没有兴趣来比试一番啊?”
梅川内酷很是骄狂,在场有十八把宝剑,但他都不放在眼里!
众人都是很郁闷,咽不下这口气,议论纷纷,彼此鼓劲,商量着谁拿出宝剑挫挫这小子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