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老们看这小女子也是叼的很,不是轻易放弃的主,对宝贝郭嘉那是死咬着不放,想如果是钱财什么可以解决的倒是好办,就怕是男女之情会毁了郭嘉。郭氏宗老多司法出身,钱财谈判都不是面上的事情,他们不会如那些土财主一般,张口就问你要多少银子才能放了……?既不给别人面子,也自己掉身份。
宗老们也不想鱼死网破,万一青春年少的郭嘉负气离开宗族,直接面临的是人才流失他方,更加会使阳翟郭氏连此等婚姻小事都摆不平而被轻视,成为颍川氏族笑谈。看来只能对那个叫左钰雅的下手,而不伤到郭嘉心的才是最好方法,私下谈。
宗老们低头商议后,大宗老道:“今天也不早了,给左姑娘安排一个房间,好生伺候着,待明天我们再议此事。郭嘉你留下来,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和你说说。”
郭嘉、左钰雅互相交了个眼神,意思是同意,尤其是郭嘉。他本来准备是要将简化方案悄悄写入左钰雅手中的,这样就更好咯,彼此大家都有时间。而左钰雅也不想一来就闹个天翻地覆,毕竟她的目的是给郭嘉当媳妇儿的,将来是避不开郭氏宗老的。
宗老在而郭母则基本只是附和的摆设。
尴尬虽然稍稍缓解在三言两语中,但没有得到彻底地解决,以后或许会更加猛烈。
宗老们分开了郭嘉和左钰雅,满堂的男人们开始尽欢,祝贺的有之,讨好的有之,羡慕的有之,嘉许的有之,讨厌的亦有之,郭嘉静看这人生百态,早已习惯!
宗老们是尽可能地补偿郭嘉,也是托着,待到很晚才离开,郭嘉继而也回去了,平常压抑的郭氏大院经历了短暂的喧嚣之后又恢复了肃静。
郭嘉自是要到母亲那里看望问安。郭母顺便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无非是说想帮郭嘉而根本没有能力,只要他能说服宗老,她自己则是没有意见的,而她打心里认为这是不可能的。真有决心的话,应该是无条件地站在郭嘉身边。很显然,她提都没提的!
郭嘉理解寡母的辛苦,如今在郭氏大院刚刚抬头,还未来得及扬眉吐气,就遇见这个情况,他内心对母亲也挺歉疚的。
古代养儿防老一直是一个不变的主题。虽然不想再辛苦地回到过去,但至少她也没有刻意阻拦,这比郭嘉想象的还要好些。也许“慈母”二字在这里有所表现。
拜安之后,他去找左钰雅,下人带路很容易到了左钰雅的住处,那是奴婢住房傍边的独间。门外的侍女道:“嘉少爷,二宗老有交代,夜深不能进屋。”
郭嘉早已明白,无视婢女大声道:“钰雅,我来的晚了些,你休息了没有,饭吃了没?”
本想问住的习惯不,却放下了,徒增伤感,于宗族、左钰雅都是不利的话。
左钰雅怎么能睡下,高兴的道:“我吃过了,嘉哥哥,天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见吧。”
在这个压抑而无法讲道理的宗族里,贴心的左钰雅如一副妙药治愈了郭嘉。
郭嘉说:“记着明天我带你去见母亲。”
郭嘉回到房间,并未立刻睡去。而是写下计谋藏于袖中,并随意写了副诗词,放于桌上然后上床。
翌日,郭嘉起得很早,左钰雅一夜都是和衣而卧。郭嘉带着左钰雅去给母亲请安,下人并未阻拦,估计是已经通报给宗老了。宗老自是以为嘉母不敢造次。但依然派人盯着郭嘉,善刑断之人处处皆小心。相处这么多年,郭嘉怎会不了解这些,他心中却道,“嘉也是犯罪高手,抓不着痕迹的,宗老爷爷”。
郭嘉和左钰雅给母亲问安,之后借扶钰雅之时,把计谋传于她,顺便说:“母亲说了只要宗老不反对我们就可以成亲,一切听宗老们吩咐。”
这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而对左钰雅悄悄的地说:“我们已经算争取到一方,一切都有我的,放心就好。”
无论是左钰雅抑或是别的女人,此刻这话无疑是最好的安慰,暖男一枚。
出门后,下人说宗老要让郭嘉陪着吃饭,其实分开她和左钰雅之意极为明显。郭嘉看了左钰雅一眼,下人适时的道:“小姐的饭菜,马上就有人送过去了,嘉少爷请放心”
未走两步,郭嘉摘下腰笛给下人,道:“你快给小姐送去,无聊时她可以拿笛子消遣。然后再带我去见宗老。”
下人接到笛子,背着郭嘉竖起,看管中无任何异样,赶快送给左钰雅,并略作说明。
左钰雅匆匆回房,打开计策一看:“先妾后妻,徐徐图之,若同意,请奏笛。”
左钰雅面带微笑,感觉一切如此自然,心情犹如清风抚面。在饭前,吹奏起欢快的《竹马摇》,那对是宗老的嘲笑,她的郭嘉可以在刑断世家而为她一身犯法,不留一丝痕迹。
科普一下妻妾:在东汉末年,妻、妾、姬、婢、伎。
所谓妻:就是明媒正娶,三书六礼的高规格待遇。也只有妻的孩子为嫡出也就是正出。其他都是庶出。
而妾多半是情投意合的,古文上多采用纳字,是因为婚礼不够完备,但尚属于娶的范围。妾也有称为平妻的,主要是指良妾,就是名门庶出女子或者平民子女。因为还有更多你不熟悉的,要比妾地位还低的。妾以下则无娶。
而婢则是用钱买来的女奴,供主人和儿子享用的,即使不要了。婚嫁权利依然在主人手里。
而姬则是以歌舞为业的女子,多半是抢来的和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