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想,”秦瑾瑜柔声安慰他:“这皇权之争,向来残酷,害死公主殿下的是那些不仁不义之辈,与你何干?牺牲的人不能再挽回,如今你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力量减少牺牲。”

苏珩看着无边的夜色,忽然间有些疲惫。

他参与这争斗才两个月,他却已经觉得厌倦了。

白日苏栎和苏蒙被押走的时候,他起初觉得争斗结束了,后来仔细一想,他还有几位兄弟。

虽然这几个弟弟年岁都还小,未必也就有夺位这般的雄心壮志,然而他们不有这般心思不代表他们的母亲和他们母亲身后的家族没有想法。

如今陛下正值壮年,若是能解了棿罗香之毒,再活个三十年都不成问题。

苏珩虽然厌烦疏远自己这父皇,也想报仇,却没有丧心病狂到要杀父弑君的地步,可一旦君王长寿,底下的皇子们也会慢慢长大,难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苏珩的敌人。

再说,宫中还有一个定时炸药一般的皇后林氏,林氏的作妖搞事情能力堪称一流,就连诸位皇子的手段,在她眼中都不过是小把戏罢了。

虽然林氏被关押,苏珩却一直怀疑这次的反叛事件与她有关。

陛下这些日子总是反反复复的传出病重的消息,出现在众人面前也常是一副病恹恹的神态,偶尔也有肤色红润之态,让人摸不透羽皇到底是病了还是没病。

康王一贯维持自己的孝子人设,凭着这多年来在宫内的人脉,竟不声不响地打听出了羽皇中了棿罗香之毒的消息。

“母后,”宫内,苏瑶面上略带郁色地坐在林皇后身边,语调低而缓:“那棿罗香可有解药?”

“那般少见的毒药,哪有解药,”林皇后说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舍不得苏淳那小子?本宫可不记得你从前关心过他。”

苏瑶面色一僵,随即换了一副讨好的神情:“母亲,那苏淳不过是一个八岁了还尿裤子的蠢小子,如蝼蚁一般,对我们没有半点儿威胁,我自然也想放他一马。”

当初苏栎为了测试棿罗香的药性,私底下找了好些人来试,为了确保这药下在羽皇身上万无一失,还在羽皇亲儿子苏淳身上试了试,后来苏栎被抓,苏淳身上累积的毒素却还没解开。

或许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苏淳一直卧病在床。

苏瑶勉强地接受了母亲要复国的那一套歪理邪说,良心上却还是有些过不去,她没法避免死人,只好尽量的减少伤亡。

林皇后半靠在软榻上,眼中暗含讥笑:“你父皇都不着急他儿子的病,你急什么?”

苏瑶一怔,诧异道:“父皇不是不知道此事吗?”

若是知道,怎么还能容忍小儿子被毒害?

“你父皇这几个月来并非重病,但身子不适倒是真的,”林皇后嘴角一点诡谲笑意,眼中似有魅色,仔细看来却只有寒光一片,惹人心惊:“他早就中了棿罗香之毒,因为一直寻不到解药,找了不少人试药,这其中就包括苏淳。”

苏瑶顿时脸色煞白,声调都变了:“明明找外人试药下毒就可以,父皇和苏栎为何都偏偏选中苏淳?”

林皇后看着一向心思简单的女儿变了脸色,竟也不安慰,反而觉得眼前这变化有些有趣,于是恶意满满地回答:“棿罗香可不比寻常毒药,不同的人症状都不大一样,而血脉至亲之间症状最为相似,解决之法也相同。”

虽然言语间暗含恶意,林皇后说的却是实话。

苏瑶心中顿时冰凉一片,呆呆地在林皇后对面坐下了。

苏栎和羽皇,一个给亲弟弟下毒,一个明知道大儿子给小儿子下毒也不加以阻止反而利用小儿子试验解药,真不愧为父子。

苏瑶难受片刻,还是没忘了给苏淳要解药,毕竟看不起这个弟弟是一回事,但让她看着他死又是另一回事了:“您这儿一定有解药,您拿出来吧,”她的声音近乎哀求:“就算您不愿救父皇,也该救一救苏淳呀,他并无威胁。”

苏瑶说着说着,声音便弱了下去,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眼中泪光氤氲,半响无言。

“蠢货!”林皇后柳眉倒竖,叱责道:“”

林皇后半靠在软榻上,眼中暗含讥笑:“你父皇都不着急他儿子的病,你急什么?”

苏瑶一怔,诧异道:“父皇不是不知道此事吗?”

若是知道,怎么还能容忍小儿子被毒害?

“你父皇这几个月来并非重病,但身子不适倒是真的,”林皇后嘴角一点诡谲笑意,眼中似有魅色,仔细看来却只有寒光一片,惹人心惊:“他早就中了棿罗香之毒,因为一直寻不到解药,找了不少人试药,这其中就包括苏淳。”

苏瑶顿时脸色煞白,声调都变了:“明明找外人试药下毒就可以,父皇和苏栎为何都偏偏选中苏淳?”

林皇后看着一向心思简单的女儿变了脸色,竟也不安慰,反而觉得眼前这变化有些有趣,于是恶意满满地回答:“棿罗香可不比寻常毒药,不同的人症状都不大一样,而血脉至亲之间症状最为相似,解决之法也相同。”

虽然言语间暗含恶意,林皇后说的却是实话。

苏瑶心中顿时冰凉一片,呆呆地在林皇后对面坐下了。

苏栎和羽皇,一个给亲弟弟下毒,一个明知道大儿子给小儿子下毒也不加以阻止反而利用小儿子试验解药,真不愧为父子。

苏瑶难受片刻,还是没忘了给苏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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