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乃是朱家庶出,因为容貌才情出众,过寄在了朱家长房媳妇的名下,对外是嫡女的身份,朱家人知道德妃至孝,总是用德妃生母的安危来威胁德妃,德妃为此气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母妃莫气,”四皇子见母亲愤怒,连忙安慰道:“清婉在沈昭仪那儿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德妃没好气地道:“能有什么好事?”

魏清宸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老实地回答道:“您太过于娇惯清婉了,弄得兄弟姐妹们都不喜欢她,沈昭仪是她亲姨母,又向来待清婉严格,或许她能治一治清婉那暴躁的性子。”

德妃之前的气还未消下去,听闻魏清宸的话,倒是更气了。

她一下子便坐直了身子,榻上的靠枕一下子被她拂到了地上,她指着魏清宸,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儿子!我将魏清婉留在身边,还不是为了你!”

魏清宸见母亲动怒,扑通一声跪下,连声道:“母妃息怒!是儿子错了。”

德妃身边的大宫女秋水连忙拍着德妃的背给她顺气,无奈道:“四殿下,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好,您就别气娘娘了。”

魏清宸纵然内心堵的慌,更不认同母亲的作为,却也不敢反驳母亲,只是唯唯诺诺地应着。

“瞧你那幅没用的样子!”德妃看着儿子懦弱的模样就来气:“你若是能有魏清璟一半的气度,我就算是死都能瞑目了!”

魏清璟乃是正宫嫡出,又自小作为太子培养,其气度自然是无人能敌,母妃为什么总是要拿自己和魏清璟做比较?魏清宸很是不满。

“母妃不要乱说,儿子会努力向二哥看齐的。”虽然内心不满,他还是老实地应着。

德妃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魏清宸。

魏清宸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见德妃依旧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便行了个礼,准备退下。

“慢着!”就在魏清宸快要离开德妃视线的时候,德妃忽然喝了一声,生生止住了魏清宸的脚步。

魏清宸背后一凉,暗道不好。

只听见德妃冷冷地道:“你今日又逃课?”

魏清宸内心暗惊,面上却是一片惊讶:“母妃在说什么?分明是八弟逃课,和我有什么关系?”

德妃冷笑:“你蒙的了别人,可蒙不了本宫,就连八皇子逃课,也是你怂恿的,对否?”

魏清宸语塞:“我……”

德妃:“回去之后给本宫抄一百遍《大学》,明日给我交过来!”

魏清宸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现在天色已晚,若是他真的要抄一百遍《大学》,今晚怕是无法睡了。

魏清宸所住的地方,灯果然到了很晚才熄灭。

东宫之内,灯火也是到了很晚才熄灭。

太子认真地复习了近日地功课,又私底下和自己的伴读悄悄地分析了一下近日的朝局。

太子听自己的亲信讲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之后,陷入了沉思。

“这秦瑾瑜倒真是厉害。”魏清璟淡淡地评论了一句。

太子神色平淡,只要不细看,倒是真看不出他的心境。

虽然只是个十五岁地少年,看起来却莫名的老成。

魏清璟身为太子,和其他的弟妹是分开教的。

他天生聪慧,皇帝对他尽心培养,魏清璟身为未来的储君,平日里学的是制衡之术,心中装的是帝王的谋略,在外人面前更是不拘言笑,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的面部有表情变化。

因此,魏清璟在一众弟妹之前很有威严。

就连最为嚣张跋扈的魏清婉,虽然总是看魏清璟不顺眼,却也不敢去招惹魏清璟,只敢在背后悄悄骂魏清璟几句泄愤。

“七弟那小子平日里就机灵的很。”回话的是秦家的四公子秦瑾峸,他身为秦家的公子,自然是处处为秦家着想,如今见魏清璟提起自家弟弟,心下顿时暗惊。

太子素来敏感多疑,如今这般提起七弟,实在让人心惊。

秦瑾峸悄悄地将话题扯开,故作八卦道:“殿下,那日贤妃娘娘给您看的京中闺秀的名单,您是否中意的女子?”

谈论正事久了,难免有些劳累,魏清璟粗略地想了想,含糊道:“玉家的女儿好像不错。”

玉家正是淑妃的母族,若是玉家的女儿嫁给了太子,对于太子也是一大助力。

秦瑾峸暗暗地松了口气,正要再问,魏清璟却有些累了:“本宫乏了,你去先退下吧。”

秦瑾峸闻言退下,去偏殿歇着了。

这一天所发生的变动实在是太大,有人欢喜的睡不着觉,也有人因为气愤而彻夜难眠。

欢喜的自然是成为了正二品昭仪的沈昭仪,魏清婉则是气的闹了半夜才沉沉的睡去,第二日起来的时候都生出了淡淡的黑眼圈。

至于罪魁祸首秦瑾瑜,在先皇后的寝宫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最后还是被贤妃给抱回来的。

秦瑾瑜一觉醒来,就蒙了。

她盯着自己眼前的一堆东西,惊奇道:“这些是什么?”

“这些都是大夫人给您准备的东西。”锦画回答道。

秦瑾瑜迷茫地盯着眼前这些自己平日里用的生活用品和所穿的衣物,不解道:“母亲为何将这些东西送来?”

她昨日进宫,按理来说应当昨日就回去,奈何贤妃娘娘多留了她一夜,今日也该回去了,母亲在这时候将自己平日里用的东西打包送来,难道是想让自己在宫中长住?

“陛下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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