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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一座大别墅里。

一只戴着翡翠戒指的手,拿起复古座机的话筒,用手拔动着上面的传盘。

不出一会儿, 电话被人接通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喂, 阿仁。我们已经到山庄里了, 这里很美, 可惜你没空和我们一起来。”

“我们能有什么事?就是小赵受苦了,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

“说起来还要敢谢你, 如果不是你送我的玉牌保佑, 我也不会只受了轻伤。”

……

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梳着油光锃亮的小背头的男人, 面带微笑地同对面的人讲着电话。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却凶狠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 一个皮肤黝黑, 手臂上纹满了古怪纹身, 留着山羊胡的男人。

那男人战战兢兢地坐在白色欧式真皮沙发上,眼神不安地看着阿仁, 他身边各站了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两把套着□□的□□。

阿仁笑着挂断了电话,猿臂一样的双手展开, 扶在沙发的靠背上:“你可以试试, 是你下降头的速度快, 还是你脑袋边上的两把□□速度快。”

降头师抿着嘴没说话, 眼里露出阴霾之色。

阿仁嘴角的笑容忽然一收,猛地站起来踢翻了面前的玻璃茶几:“老子特么按照你的要求,千辛万苦搞到合适的玉牌。你说的一击必中,就是来搞老子的吧?我告诉你,这件事要是办不成,就趁早给你老婆孩子烧纸钱去!”

玻璃茶几倒在地上,一片碎片擦过降头师的脸颊。

他抬起手背面无表情地擦拭了脸上的血液,阴恻恻地说道:“我也没想到他们身边有高人护着,让我再试一次。这回要是再失手,我把自己的头颅奉上,给你练飞头降!”

阿仁听到这话,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重新坐回沙发上,转了转自己捂指上的翡翠戒指:“好,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我说什么了?”宋卫国看着一放学扔在沙发上,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和自己不依不饶的宋小琴。

宋小琴眼看着宋卫国又装糊涂,瘪着嘴说道:“爸,你又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说了,只要这回考试,我能考进前三百名,你就给我买一双耐克鞋?”

宋卫国一嘬嘴,他还真这么说过。

宋小琴的成绩不比宋小言,当初宋小琴回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吵着闹着要和宋小言上一个学校。可凭宋小琴在一中吊车尾的成绩,哪里是那么好进的?

当时,他们夫妻两人心里愧疚,想着他们两口子栽培出了宋小言这么出色的姑娘。要是宋小琴在他们身边,也该和宋小言一样。

到底是他们亏欠了亲生女儿,两人咬了咬牙,交了几万块钱择校费,也就把宋小琴也塞了进去。

不过,到底没进尖子班。

市一中的普通班的学生,不是家里有钱的,就是官二代,后者当然也不缺钱。

宋小琴别的没学到,学了个爱慕虚荣的毛病回来。

上回去商场,宋卫国悄悄瞅了一眼。

夭寿哦!

那一双耐克鞋就算是老款也得二百多块钱!

宋小琴瞧出他爸脸上的不乐意,翻了个白眼,直接到阳台找她妈去了。

宋卫国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宋小言初中的时候,回家就帮着做家务了。哪像宋小琴这么大个人了,回到家一扔,翘着脚等吃饭。吃完饭,嘴上的油一抹,就钻自己房里去,连碗都不知道洗。

他刚在沙发上欠了欠身体,李巧芬就围着围裙出来了,她在围裙上擦了下手上的水,皱着眉头说道:“不就一双耐克鞋吗?买就行了,磨磨唧唧地不像个男人。”

“嗬,一双耐克鞋最少也要两百块钱,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我……谁叫你答应她了?你答应的你自己看着办!”

最近,在母女二人的一致针对下。宋卫国只好摸出他刚发了工资的两百块钱,塞到了宋小琴手里。

宋小琴看了一眼,嘟囔道:“只有两百啊,那就买不到最新款了。”

宋卫国脸色难看:“你知道你爸一个月才有多少工资?”

宋小琴这才不甘愿地说道:“我妈说了,堂舅舅那里就快有分红了,用得着这么小气吧啦的吗?”

宋卫国快被这不肖女给气死了,结果宋小琴一转头,就拉着李巧芬出去逛街了。

母女两人也许是觉得他碍眼,也没招呼他去。直到两人提了一个崭新的鞋盒回来,宋卫国才知道,原来宋小琴巴巴地要买一双耐克鞋,是为了去请假去参加学校组织的写生活动。

宋卫国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高三的节骨眼,还去参加什么写生?

再说了,她宋小琴是画画的料吗?

可宋卫国一睁眼,李巧芬就比他眼睛瞪得很大:“知道什么呢你!请个一两天假,又耽误不了什么。”

说着,又笑容满面地跟进宋小琴的房间里去:“小琴啊,和妈妈说说,刚才你说的那个叫什么斯的男同学,家里真的那么厉害?”

宋汉秋和阿仁通过电话,和他太太沿着山庄外面的小路散了会步。

这一片山林很好,风景格外好,没有什么大型猛兽,是绝佳的好地方。

十七八年前,他到对面的青阳观烧过一次香。从青阳观出来的时候,看见了道观对面,绿茵环绕的一处古香古色的山庄。

当时华国的经济还不如现在,文物的保护工作也不好开展,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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