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倾也没有抵抗,乖乖跟着他去殿堂。
“大哥,我这次是大意了,让咱们兴龙帮折了这么多弟兄,不过这个我也想不到那几个人这么厉害,面对咱们这么厉害的阵法还能侥幸赢了。”大汉有点心虚又有点懊恼,这次是自己拍着胸脯说守魔鬼峡定保证万无一失的,结果第一次负责就摔了一大跤。
殿堂正中间的大太师椅上瘫坐着个年纪十八左右,身材健硕,身高八尺的年轻男子,身着貂皮大衣,头发高高扎于头顶,发尾散落在宽实的肩膀上。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唇红齿白一眼看去无不认为此人俊逸正直,但眉眼间的阴狠硬生生破坏这正直的形象。
男子把玩着两颗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慵懒问道:“对方几人?死伤情况。”
大汉脸色发白额头冒汗,说话也结结巴巴“一共一共四五个吧,伤……伤了两个,没没死。”
“也就是说我们兴龙帮七十多个兄弟都不敌对方四五个人”男子声音提高一度,说完后陷入沉默中。
此时言九倾刚好被带到殿堂,大汉双眼一亮,差点忘了还带回一个女人,“大哥,这次我们虽然损失惨重但也不是没有收获,这不还带回一个绝色美人。”
木景云(大哥)端正坐姿,盯着下方淡定而立的言九倾看了许久,“小九?”似肯定似不肯定的语气。
言九倾瞪大眼睛看着木景云,心想这个人是跟她说话吗?好像是,看样子他还认识她,她现在肯定是不认识他的。
木景云见言九倾呆呆的便知道她不认得自己,“我是木景云,你还记得吗,十年前的事?”
言九倾继续睁大眼睛,保持沉默。
“哈哈,你是小九,这么久了你还是没变,总喜欢瞪眼不说话。”木景云大笑着走下来。
大汉在一旁满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大哥认识这小妞?糟了,他把她捉来,大哥会不会怪罪?瞥了一眼木景云,见他开怀大笑心情挺不错的,应该不会怪他,暗暗松了口气。
“这么久不见,没想到你竟然变得这么没人性。”不管认不认识,言九倾对他们这帮匪徒的行为感到不耻,特别是想到那个小女孩。
木景云仿佛被人浇了一盘冷水,愉悦的心情瞬间冷却,笑容僵硬地凝固在脸上,“小九,你不懂。”
他背对她,不想看到她清澈的眼睛,那里倒映出他的丑陋,更害怕面对她指责的目光。
“我确实不懂,你们有手有脚为什么要靠杀人越货为生,就算你们要抢也没必要杀人,更可恶的是还将一些小姑娘抢来肆意凌辱。”言九倾想到峡道满地的尸骸就气得不行,就为了那点钱财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性命,说没人性都不足以形容这帮畜生。
木景云羞怒交加,面目狰狞,挥臂一扫,眼前一排椅子瞬间粉碎。
大汉见此即刻站起来,走下来对着言九倾大骂:“贱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我们兴龙帮的事,不想活了是不是。”举起手就要给言九倾一巴掌。
木景云侧头眯眼怒对大汉,出手狠狠一击,大汉瞬间被击飞十多米远,警告道:“她不是你能随意辱骂的。”
大汉猛吐了一大口鲜血,手捂着发痛的心口,脑袋被摔得嗡嗡作响,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哎哟。
言九倾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愤怒不减半分。
木景云发泄了,情绪也有所缓和,“弱肉强食就是这个世界生存的规则,适者生存而已,怨不得别人。”
言九倾嗤笑,“这不过是为你哪些可耻的行为找借口而已,你知道人为什么有别于其他动物?”
木景云眼球微转,沉默不语。
言九倾继续说:“因为人有思想有怜悯之心,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
“你还小,很多东西你还不懂,人类世界的黑暗和残忍你根本无法想象”木景云说到最后声音微微颤抖,幽深的眼睛望向窗外,目光逐渐涣散,意识陷入回忆里,脑海出现一幕幕血腥残暴的场面,一个小男孩躲在木堆中害怕得瑟瑟发抖,但他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回忆太不堪,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情绪恢复如常。
言九倾不打算再跟他争论这个问题,因为没有任何意义,三言两语就能让一个杀人如麻的人立地成佛的故事只存在于传说中。而她这次来正是要找个机会狠狠打击甚至毁掉这个兴龙帮的老窝。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的局面:“这位姑娘被掳走,她的同伴应该会寻过来。”
言九倾听言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上面一直静默不语的白面小生,此人文文弱弱,满身的书卷气,她猜想山匪布阵对敌的想法应该是他想出来的。
木景云此刻才想起这事,转身拉起言九倾的手腕就往外走。
言九倾挣扎几下没能挣开就放弃了,且看看他要搞什么花样。
走过狭窄的栈道,来到一个铁笼子前,木景云将言九倾推进去,“它会带你下山,到山脚等它停稳后才能打开门出来,山下有一条小道,你一路沿着小道走就可以离开这里。”
说完将铁门关上,启动机关后铁笼缓缓下行。
言九倾没想到他会直接放自己离开,这完全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如今也只能等下去后再偷偷上来。
此时,公孙子傲已跟几个幸存的山匪来到兴龙帮,他大大方方现身杀掉几个山匪只留一人逼问捉来的女子被关在什么地方。
那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