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李天羽又被天道盟带走,秦媚儿刚好有了可乘之机,将方天石救了出来。
“天石,拿着这个墨玉玦,如今你又可以重新执掌十方阁了。”
秦媚儿将墨玉玦交给方天石,对其温柔说道。
方天石接过墨玉玦,将其戴入中指当中,双目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
这只墨玉玦他自然再熟悉不过,当时正是李天羽从他手中夺去。
他永远忘不了过去的那一幕。
李天羽是他曾经最为信任的手下,竟然趁着他受伤不济的时候,召集了许多高阶散修的一齐围攻。
虽然他拼尽全力,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被其生擒了去,一直关押在十方阁的暗房中,这一关就是十年。
“李天羽,等你回来之时,就是你的葬身之日。”
方天石乱发垂下,眼角掠过一道寒光,紧握着双拳呢喃道。
……
“又炼制好一百瓶止血丹了。”
连续两天的炼丹,江河将一百瓶止血丹终于又炼制了出来。
伸了个懒腰后,看着桌上又多出了一百个药瓶,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满意之色。
“休息一下,出去走走吧……”。
说着,江河袖袍一扫,将这一百瓶的止血丹收入到储物戒中,略微收拾干净后,便是从屋中行了出去。
此时正当午间,晴空万里,鸟鸣不断,而江河则双手枕着脑袋,悠闲地在路上走着。
一路上并没有多少弟子,即使碰上了,也因为江河平日并不怎么出来,让得许多弟子并不认识他。
江河对这些自然丝毫不在意。
随着江河的不断行走,不知不觉来到了裁衣阁的门前,而一眼看到江河的吴嫂,对江河招了招手道。
“小江河,快过来这里!”
闻言,江河略微一怔,朝着裁衣阁瞥了一眼,心底暗自惊讶道。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应该也是十几天之前了吧,她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况且两人不过仅仅见了一面而已。
“她找我会有什么事情?”
带着疑惑的江河,便是陡然转身,朝着吴嫂走了过去。
此时的江河这才认真地打量了面前的吴嫂。
只见她身穿着一件深色套衣围裙,盘着的头发,插着一根青玉发簪,丰满的身材显得有些微胖,虽然不施粉黛,但依然风韵犹存。
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中年女人的样子。
“小河子,我不是交代过你,只要身上的道服穿脏了,就拿到我这里来清洗吗?你看看你身上的道服,都十几天没换过了吧?”
吴嫂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得江河无法反驳半句,只能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吴嫂说的话没错,这些天江河一直都在忙于炼丹,哪里有一丝空闲去管身上的衣物,就算是穿脏了他也根本没去留意过。
“哎,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只知道每天修炼追求大道,连自己身上的衣物都不管不问,好了,你快脱下来,让吴嫂给你清洗一下。”
吴嫂有些嗔怪地说着,让江河感到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在这里脱……?”
江河的目光朝着周围扫视了一圈,在附近走过的其他弟子似是都向他投来了有些奇怪的眼光。
顿时让他感到脸上变得火辣辣的。
“傻孩子,谁让你在这里脱,快进屋子里去。”
吴嫂看着江河有些古怪的行为,差点没笑岔气。
闻言,江河这才如同过江之鲫一般,悄悄溜进了屋中。
之前一直待在外面的江河,根本从未进入过裁衣阁的内屋中。
当他一进来时,除了那些堆放整齐的衣物外,忽然在这个屋子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中发现一个银色鼎炉。
“景思彤果然说的没错,吴嫂不仅仅是一名普通的洗衣妇,还是一个隐藏至深的炼丹高手。”
如今已经成为一阶炼丹师的江河,当他一看到眼前的银色鼎炉时,他就能初步判定这个鼎炉品阶并不低,甚至比齐星给他的万重鼎还要更为高级的样子。
在江河进到内屋没多久,吴嫂也随之进来了,见到江河目光所望之处,她的笑脸顿时一滞,迅速走到江河的面前,说道。
“别愣在那里了,快把道服脱下来吧!”
而江河这时候才缓过神来,指着角落处的那座银色鼎炉,问道。
“吴嫂,这个银色鼎炉是你自己的吗?”
听闻此言,吴嫂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
“呵呵,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一直放在这里也没管它,算了,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说完,吴嫂忽然走了过去,将一张黑色纱布,覆盖在这座银鼎之上。
随即转过身来,笑着对江河说道。
“好了,别看了,你是不是有点儿好奇,只是一名洗衣妇的吴嫂,怎么会有这个鼎炉,呵呵。”
江河轻点了点头,显然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何种等阶的炼丹师。
“被瞎想了,这个银鼎并不是我的,而是我夫君的,他已经走了很多年了,留在这里,也只是当做纪念,每当看到这个银鼎,就感觉他还一直活在我身边一样。”
说着,吴嫂的眼眶中掠过一抹泪花,似是想起了过去的许多事情。
听着吴嫂所说的一番话,就连在一旁的江河内心都被触动了。
他没想到这个银鼎竟是有这般的由来,看来真正的炼丹高手是吴嫂的夫君本人,而非吴嫂。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