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到处都贴着红色的喜字,不仅仅如此,很多的地方似乎都是给摆着绣盘子,就连桃烁的手里,都是拿着一个绣针和一个手帕,似乎是在绣手帕,绣什么样的手帕?
红色的,上面是一对鸳鸯,握住绣绷的手的中指,似乎是给针刺着了,上面还冒着血珠子。
桃烁急忙放下血珠子,拿着那手指吸吮了起来。一旁传来了姜母的声音,姜母含笑柔声的道:“我的傻女儿,今日怎么绣花都给刺手了,莫不是,真的着急嫁人了?”
璋紫端着茶水便给进来了,道:“夫人莫不要这样取笑小姐了,小姐当不得这样取笑,女孩子待嫁的时候想未婚夫婿,那是最自然不过的了。”璋紫明明是说是替桃烁开解,实际上便是寻着桃烁开心了。
姜母也是打趣桃烁,“起初的时候二家有别,归宜又是长公主唯一的儿子,将军府的继承人。倒是没有想到啊,我家的女儿这般的有魅力,让那小将军昭告天下,非君不娶。”
桃烁也是帮腔道:“可不是嘛,小将军特意是将我寻来,说是因为要给小姐添妆呢。”
姜母与那璋紫一唱一和,姜母:“是是是,归宜有心了。”
桃烁并没有那般的羞涩与,桃烁反倒是有些不知所云,道:“母亲,璋紫,你们在说些什么?”
姜母颇有些担心的看着桃烁,道:“桃烁,你莫不是最近绣嫁衣给累着了,怎么又说起来了胡话了。”桃烁显然一愣,听着姜母的话,还是真的给揉了揉脑袋,“母亲说的是,恐怕是有些累着了,头疼的紧。”
桃烁看着这一屋子的大红色的装饰,慢慢的便给想明白了,自己似乎是要嫁人了。嫁给一个叫做元归宜的人,此人似乎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嫁的人,而且是筹备了已久的。
桃烁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却是说不出来是什么地方怪怪的。姜母见着桃烁这般模样,也是担心便让桃烁好生歇着。桃烁看着屋外的场景,总有哪里不对劲,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傍晚的时候,桃烁便是见到了元归宜,璋紫还在打趣这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是备嫁期间,是双方不能相见的。准眼,那元归宜便是出现在了桃烁的闺房里面,元归宜看着桃烁这般模样,道:“你莫不是又做了那些奇怪的梦,说是自己在一个有仙有妖有魔的世界里了?”
元归宜小心的安慰起来了桃烁,道:“你便是你,现实便是现实,梦便是梦,你务必不要多想。”
桃烁点了点头,那元归宜便是小心的将桃烁拥入怀里,桃烁被那元归宜抱着,却是突然想到一幕,似乎是自己跑着便给扑入了另一个人的怀抱。
元归宜抱了桃烁许久,这才道:“我有事要去一趟岭南,一定会在婚礼之前赶回来。”
桃烁从怀里出来,追问道:“岭南?路途如此的遥远,何况那地方是边关又有战事,你为何要去?我们的婚礼很近了,不过一月了,那可是这十年里,最好的一个吉日。”
元归宜:“你放心,我一定会及时赶回来,不会让你做一个白白等我的。”
桃烁:“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岭南的战事是不是不容乐观?元归宜,你要是离开,好歹也要与我说明白了。”
元归宜这才道:“岭南战事,驻守的大将军重伤,我要去送一些药物,并且送去粮草安定军心。你放心,双方不过仍旧在僵持而已,没有战火,你便在这里安心等我回来便是。”
不容那桃烁拒绝,那元归宜便是拿走了那桌子上的一块没有修完的手帕,便是给收拾在怀里给离开了。桃烁见着元归宜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面,这才是陡然想起来,“那鸳鸯还只绣了一半,鸳鸯都是成双的,这样多不吉利啊。”
桃烁即便是每日都觉得不对劲,但是还是每日都在备嫁,桃烁等着那大将军府邸的喜娘过来,好好的给清点了东西,这女方这边便就是真的给收拾妥当了。
桃烁看着那从门口进来的喜娘,这喜娘居然是一个男人,长得很漂亮,穿着红色的衣服,但是瞧着却不是很喜庆。因为这个喜娘穿着的衣服是暗红色的,还有一些暗纹。桃烁只觉得这个男人漂亮,却也很有气场,似乎见过很熟悉的样子,但是桃烁可以肯定,自己不认识他。
璋紫似乎是很不放心这么一个陌生的男的喜娘,小声的给嘀咕了起来,“这将军府派来一个男的喜娘,这不是累恶心人吗?”
桃烁警告似的瞪了那璋紫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那喜娘倒是个人来熟的,便是一屁股给坐在了凳子上,也不起身去清点东西,总归是坐着,还反客为主的自己给自己倒起来茶。
璋紫忍无可忍道:“你是哪里来的喜娘,莫名其妙的,我们姜府不欢迎你。”
那喜娘抬起脑袋,撂了一缕散了的头发给丢到后面,道:“我来便是来了,你欢不欢迎,那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再说了,你什么时候是这个姜府的人了?你不是小将军暂且派过来照顾姜小姐的。”
璋紫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只道是:“你强词夺理。”
喜娘自顾自的卖弄:“我可是京城第一喜娘,那可是皇帝钦此的,御笔替名的。”喜娘的架子高着,高到那璋紫是满心的不满,却是不好说些什么。
璋紫嘟着嘴,生气都写在脸上,但是憋着不好说话,便是给退到后面去了。
喜娘看着那桃烁,做起来了自我介绍,道:“我叫殷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