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烁突然有一种做错事情,被抓到了一样的感觉,想起来那师傅与元归宜,瞧见自己的眼神,真是想要遁地三尺,无脸见人了。
似乎是有船上的丫鬟进来服侍了,桃烁急忙给带上来脸上的面纱,瞧见这那推门进来的几个丫鬟。
丫鬟似乎并不多话,一直低着头,很快便将桃烁的屋子给收拾好,让桃烁洗漱休息。其中一个丫鬟瞧见着桃烁脸上的帕子,似乎迟疑了一下,许久都在盯着桃烁的脸,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桃烁一愣,是给忘了,恐怕是除了那个狐笙,是没有人会用这样的特色鲜明的帕子了。这不又是不打自招?桃烁本想取下来脸上的帕子,但是想着那脸上的印子,握住手帕子的手,又给松下来了。
桃烁窝在床榻上,看来真的是见不了人了,怎么办好啊。也不知道元归宜给自己的这个药,药效怎么样。
桃烁第二日是被嘈杂的吵闹声,给吵醒来的。桃烁先是去照镜子,便是瞧着脸上淡了不少的印子,这才是松了一口气。这元归宜的药,还当真是有效的。桃烁刚起来,便是感觉到自己的屋子外,似乎是围绕着不少的人。
越来越嘈杂了,桃烁挪着步子走到那个门口,似乎门外的人在推搡着,想要冲进来似的。甚至有些人还捶起了门。
桃烁看着这层层叠叠的人影子,似乎还有人在辱骂,这是发生了什么了?莫不是在辱骂自己?
桃烁还未来得及打开门,便知道那门外的人在叫嚣着,有男人也有女人。似乎话题都一样,问的是狐笙和自己的关系。更有甚者,问的是自己是怎么勾引狐笙的?这确定是没有弄错的?
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最大,这胖女人也是直接就冲到了前面,捶打这桃烁的房门:道:“哪里来的狐媚子,还不给我出来?”
桃烁见着这胖女人的动作,这门可是都在摇晃了,说不定下一秒,就要被这个女人给撞开了。
桃烁将门好好的给锁好了,测试了一下牢固的程度,这才是挪来了桌子和椅子,给堵在了门口。免得那些疯狂的人会破门而入,桃烁摸着那门,觉得结实了,这才是放下了一点点的心。
随后看着那敞开的窗户,窗户外面,似乎是江流。大概没有人丧心病狂的,会从这个窗户这里给爬进来的吧?桃烁还是觉得不放心,还是将那个门给关上了。
屋外还是那个胖女人的声音,道:“我的小狐笙,我都是亲近不得,居然被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给霸王硬上弓了,你还我纯洁可爱的小狐笙。”
胖女人说着,居然还嘤嘤嘤的给哭起来了,桃烁绝对是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这些人给堵在房间里,半点都出去不得。
不过听得那胖女人的话,不会真是自己霸王硬上弓的吧?桃烁摸着自己的腮巴子,不对,总不可以自己强迫他咬自己?
桃烁呆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那些人还是没有散去。不仅如此,而且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愈发的多了起来。桃烁觉得实在是聒噪的很,真想打开门,与他们去理论。
怕就是怕得自己还没出去,就被收拾完了。桃烁无奈之下,只得打开那窗户,见着那窗户外面的江景,也不知道是到了什么地界,这江面居然如此的开阔。
江上还有一些鸟儿,在江面上飞着,随后极快的俯冲下去,最后衔着鱼,极度的满足,又飞离来了。
桃烁听着似乎自己门外的声音小很多了,似乎只有哭声了。人是散开了,似乎是被人给驱散了,桃烁走过去,只见这外面的人抱着一个琴站在了门口。
桃烁见着这个人影,就知道是狐笙。桃烁想了会,仍旧不打算开门,即便是他站在门口守着,也不开门。
桃烁听得外面女人心痛的声音,“我特意是为了你,无数次的,从咸阳到京都,又从京都到咸阳,你便是这么对我的?”
狐笙:“夫人厚爱,狐笙感恩戴德。”
那夫人跺脚离去,只道是:“狐笙你日后不要后悔了。”
桃烁见着这狐笙,似乎是笃定了不开门了。真当是是非多,桃烁拿着茶壶喝着茶,知道是那狐笙在外道:“姑娘,你想好昨日的回复没有?”
桃烁不假思索,“想好了,我无德无能,当不得公子如此的厚爱。公子还是放过我吧,我不过是渡船去咸阳而已。”
狐笙并不打算离去,只道是:“便是如此,是狐笙给姑娘带来不便了,这些外面的人已经是不会来打扰姑娘了,姑娘可以开门了。”
开门?桃烁不打算开门。
狐笙:“姑娘还没有吃的早膳吧,前来吃些早膳可好?”
说来桃烁是饿了许久了,桃烁看着门外的影子,似乎真的只有那个狐笙一人了。桃烁:“你若是带来了早膳,便放下吧,我等会便是出来拿。”
想来这个狐笙手里抱着琴,哪里有手拿早膳?不成想,这狐笙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跟着一个小厮。小厮如桃烁所愿的,给桃烁放下来了手里的早膳。放下后,就退离了。
桃烁见着那狐笙在外面,似乎是确定了要与自己耗着。桃烁无奈,最后是将那些自己好不容易,给挪出来的桌椅板凳,开了门。
见着桃烁开门,狐笙居然笑了。像是寒冰化了的一种春意,似乎是春风拂面,桃烁也不知怎么的,狐笙总是能让桃烁觉得莫名的安心。
桃烁提进来这早膳自己吃了起来,见着狐笙,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