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女子正是世间硕果仅存的女上仙--骊山老祖,华歌自然就是是偷跑下山的骊歌,她羞愧地道:“骊歌错了,婆婆!徒儿回去定会好好练武,再也不让婆婆和姑姑担心了”
骊山老母淡淡道:“现在才知道错了,不晚吗?”手中的动作却还是越发轻柔了。
骊歌嘟嘟嘴道:“谁叫这些怪物们太厉害了,婆婆,它们到底是什么精怪啊?”
骊山老母情知她是寻机转了话头,看在她受伤险些伤了元神的份上,也不说破,遂答道:“是‘嚣人’,古书有云‘西山有兽焉,其状如禺而长臂,善投,其名曰嚣。’这些畜生的祖先是当年混沌之时,蛮人部落与猿猴通婚产下的,本早该灭绝了,不想寻了西山这块福地,竟然繁衍了下来。”
她看向那群嚣:“当年就不该留你祖上性命!竟然罔顾天理,欲害人性命。”
嚣群中貌似头领的,忽然连连作揖,远处不断传来尖利的叫喊声,这边那头领目视骊山老祖的面色。
骊山老祖微微点头:“你那祖上尚在世?甚好,叫它们过来。”
头领大喜,也回以数声尖叫。
不一会儿,两道银色身影闪电般的从远处奔了过来,“噗通”跪在了骊山老祖面前,骊歌这才看清它们,原来是两只周身须发洁白,身形佝偻的猿人,不住地磕头,口中还生涩地说道:“上仙赎罪!赎罪!”
骊山老祖也不叫起,冷冷说道:“三千年前天劫之时,你两人之母本为灵猿修成的人形,与凡人相恋后才诞下你们兄妹,本应遭受天劫灰飞烟灭,当年我因你母幼年时尚有一面之缘,才出手救下你们,不想今日你们的徒子徒孙竟欲取我徒儿的性命,真是胆大妄为。”
那老嚣人不善言辞,只是不停地叩首道:“饶命,赎罪。”
骊歌不忍,低声道:“婆婆,它们并不知晓我的身份。”
老嚣人忽而抬首对着后面的嚣群嘶叫一声,就见嚣群全都恭恭敬敬跪在了骊歌面前,也叩首起来。
骊歌不安地看了骊山老祖一眼,后者视若无睹她的窘态,兀自说道:“起来吧,以后不许出来为非作歹,念在你们这次你们也不过是代人受过受人挑拨,否则定不饶过。”
那老嚣人结巴说道:“多谢上仙开恩。”毕恭毕敬地带领嚣人们立在一旁。
骊歌见伏宁御野兄妹一动不动,有心过去察看,微微转身,就觉全身得疼地厉害。
骊山老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你还要作甚?”
骊歌低低道:“婆婆,他们是徒儿的朋友。”
骊山老祖嗤笑道:“朋友?你们不过是今日才相识罢了,你屡次救了他们的性命,还把续命丸给了人家,他们算你什么朋友?你应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才是。”
伏宁御野方才伤势颇重,但骊歌所赠的药丸不是凡物,骊山老祖处置嚣人时,他不敢出言,如今见师徒俩提起了他们兄妹,连忙挣扎起身,行大礼跪倒在地:“上仙在上,小子为西山后人,多谢上仙搭救。”他到现在并不知骊山老祖的身份。
骊山老祖冷哼一声,倒是那五彩鸟微微一笑,竟然幻做一彩衣女子,看了看骊山老祖冷峻的面容,出言道:“起来吧,在一旁候着便是。”话中竟然善意颇多。
伏宁御野应声将吓呆的妹妹扶起,两兄妹慢慢靠在了一棵树上。
骊歌鼻头一酸,看着骊山老祖道:“婆婆,伏家哥哥和也姐姐也没有爹娘,他们受伤了,怎么回家?。”
骊山老祖身躯一震,哑然地盯着伏宁御野道:“你家中可还有兄姐?”
伏宁御野摇摇头:“只有我们兄妹两个!”
骊山老祖掐指一算,对一旁的彩衣女子惨笑道:“双鸾,西山之人果然世世代代都是情种!”
彩衣女子也就是双鸾,闻听后默然不语。
山中的气氛霎时冷了起来,骊歌不知为何觉得骊山老祖此时尤为孤独,仿佛世间所有抛弃了她。她悄悄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覆在骊山老祖的手上:“婆婆,你还有我。以后徒儿找个夫婿,生好多小歌儿出来。”
骊山老祖握着她软绵绵的手掌,被她的童言童语逗地苦笑不得:“宝宝啊,你哪里学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骊歌眨着大眼睛,上次去山下,不是有个堂姐成亲吗?有人这么告诉她的啊!
骊山老祖从伤感中恢复过来,低声嘱咐道:“婆婆知道了,小歌真厉害,不过这话不能对别人讲了。”
骊歌点点头,
双鸾松了口气,多亏少主在这里,否则,老祖又要伤心好一阵了。
这时,空中传来阵阵鸟鸣声,伏宁御野抬头一看赶紧将妹妹藏在身后,握紧了宝剑。
数不清的狂鸟蜂涌而来,宛如一颗巨大的花球,向地上砸去。就在花球触地的一刹那,鸟群呼啦分开了,咚地一个人落在了下来,众人定睛一看,是一个身材清瘦的青年男子。
双鸾目视那嚣人的首领,问道:“是此人吗?”
那嚣人似乎十分畏惧此人,竟然往后退了一步,被那老嚣人劈头一巴掌打了上去,连忙点头,口中发出模糊的声音:“是,是。”
骊山老祖像看死人一样看了看那男子,不耐烦地问伏宁御野道:“识得他吗?”
伏宁御野将风软寒轻放下,在一个嚣人的帮助下走近看了看,那青年男子已昏迷不醒,周身的华贵衣衫尽数破裂,想是那狂鸟之爪无比锋利,他示意那嚣人将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