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男子按住了王书才拉着望安的手,轻轻松松让他的手放了开来,再看王书才表情狰狞,好像被人捏疼了一般。望安再次没了支撑,摇晃地退靠在门柱上,一屁股滑坐下去。
“公子像是知书达理之人,怎么做出这般轻浮之事,人家姑娘似乎并不愿和你走。”仙人男子慢条斯理地说。
“你是何人,莫要多管闲事。”王书才愤愤道。
“今日你们既被我撞见,这闲事我便管一管。”仙人男子衣袖一挥,王书才忽然动弹不得。
“你,你是何方妖孽,把我怎么了。”王书才努力想要挣脱束缚,却只有急的满脸通红。仙人男子嘴角上扬,嘴巴微微动了动,王书才像是被施咒一般自动转过身去,双臂抬起,两只手抓着自己两只耳朵,左腿弯起,右腿往前跳去,就跟斗鸡一样,王书才跳走的时候还大骂道,“放开我,我一定饶不了你。”
仙人男子走到望安身边,先是定住看了看望安,却无任何表情,后蹲下来握着望安的手臂,摇了摇她,低声喊着:“姑娘,姑娘。”
大概是王书才最后那声大喊,引出了桃鸳楼里面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她寻声而来,看到望安瘫坐在地上,大惊,也蹲下来把望安一顿摇晃,边摇边喊望安的名字。
望安本来都快睡着了,被这一摇晃,突然感觉十分反胃,喉咙里一股热流就要涌出,还没来得及用手捂住,就猛地吐了出来,全吐到了仙人男子的长袍上。吐完之后,望安一下子舒畅多了,她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干的好事。此刻的仙人男子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袍子,摇摇头,然后表情又转为了哭笑不得。
身边的女子关切地问:“望安,你怎么了?”
望安扭过头,看到这陌生的女子,虚着声音回问:“你是谁啊?”
女子无语地说:“我是鵸,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望安眯缝着眼睛,竖起食指指着她,两只眼一大一小,怀疑地说:“你是鵸?骗谁呢,鵸是男的,可你是个女的啊。”
鵸正准备解释,望安已经呼呼睡了过去。鵸与仙人男子四目相望了几秒,气氛相当尴尬,鵸建议把望安先抬进去,然后给仙人男子换身衣裳,于是两人便起身抬起望安。
桃可可听女婢来报,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去了望安房中,一进房间就闻到浓浓的酒味,他冲到床边双手放在望安两颊,看着那通红的脸蛋,皱眉心疼地说:“望安娃娃,你怎么喝了这么多桃花醉,酒量这么差还敢喝。”
“仙上何时生了这么一个俊俏的女娃?”仙人男子正换好衣服从门外进来。
桃可可听声转头,面色惊讶,半张着嘴定了两秒,后对着仙人男子问:“大泽神君?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这位仙气飘飘的仙人男子,正是掌管四海八荒中大泽的神仙,大泽神君后稷。
“此地临近大泽,我夜巡大泽,见此处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遂来凑个热闹。没曾想碰到望安姑娘被歹人缠上,顺手帮了一把。”后稷说。
“歹人?”可可也没听进去其他,就听到望安遭遇危险。
“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想趁着望安喝醉把她强行带走,占她便宜。”鵸气呼呼地把刚刚在楼外听后稷说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可可这才发现身边站了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女子脸蛋清纯如莲,身材婀娜多姿,雪白的肌肤在桃花灯下粼光闪闪,看的桃可可一时都忘了望安还醉着。话说鵸的女性样貌是真的美,不然看惯了美女的桃可可也不会呆住了好几秒。不过他还是回过了神,诧异地望着鵸。
鵸猜到可可心中疑惑,抢着解释道:“我是鵸。”
可可更是惊讶,说话的嘴型都做出来了,手指着鵸,鵸又抢答:“鵸鸟生来就是雌雄同体,待我成年之时才会定性,我还未成年,自然可男可女。你这桃鸳宴上的男子一个个长得俊俏,我才变成女身,好与他们交谈饮酒啊。”说这话的时候,鵸一点不害臊,桃可可却替她不好意思,一直摇头,嘴里蹦出一连串“你你你”。
后稷看一切安好,对可可说改日归还衣袍,便告辞返回大泽了。鵸此时已经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可可,见望安已经安睡,怕吵醒她,就把可可拉到了门外关上门,正准备问,却来了个神色匆匆的女婢,似乎是桃鸳宴的事,着急忙慌地把可可拉走了。
这一夜,望安睡得很沉,她又梦见了经常梦见的一个男人,每次梦见这个男人,他都是坐在一棵老桂树旁,石桌上摆着清香的桂花酒,望安每每在梦中似乎都能闻见。男人静静地坐在石凳上,他缓缓地举起酒杯,慢慢咽下,喝的似乎不是酒,而是烦闷,是忧愁。男人看着夜空中的残月,总是叹息不止。每次梦里,望安都觉得自己非常卑微,她总是仰着头看男人,她能看见男人不畅的心情,可是却总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是隐隐觉着,这男人泛着仙人般的光芒。
次日未时,望安才酒醒,期间一直是鵸在照顾她,见望安醒了,鵸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丢下手中的毛巾到盆里,大舒一口气:“小祖宗,你终于醒了,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竟然睡了快一天。”
望安睡眼惺忪,揉了揉太阳穴,还有些头疼,哑着嗓子问鵸自己怎么了,鵸猜到望安大概是断片了,便把昨天的事复述了一遍。望安听完跟不是自己经历的一般,不可置信地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