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喜双手叉腰站在原地,习以为常的无奈说道:“你以为我乐意来这儿?若不是二哥今天来找他的话,那么老子除了大年三十以外都不会再来这里!”
壮汉摇头笑了笑,然后将手里的牌丢在桌上,一边转身一边沉声道:“等等吧六哥,我还是去请示一下...规矩不能坏。”
其余的两个壮汉见得牌局被扰乱,便有些不怎么高兴,也没和六喜二黑他们寒暄。
但二黑却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将六喜轻轻拉过来,极其小声的说道:“他怎么把这几个亡命徒给弄来了?不怕麻烦?”
六喜同样十分低声的无奈回道:“他执意要收留他们当自己的看门狗,我能有啥办法?他那倔脾气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等待了约莫两分钟之后,之前的那名壮汉这才从暗里走了出来。
“六哥,你自己先回去吧,他说让老二哥一个人进去就行了,他不想看见你。”
听得此言,六喜顿时气极反笑,然后将手里装着几条高档香烟的布袋子塞给二黑,一边转身离开一边破骂道:“你特么个老不死的玩意,你以为老子想见你?卧槽!”
二黑满脸无奈的望着进入电梯的六喜,摇了摇头后跟着那名满脸大笑的壮汉走去。
负四楼显得很是阴暗,周围并没什么灯,而漆黑的走廊里竟是关闭了所有的灯光。
但那名壮汉却显得十分轻车熟路,即便是在难以视物的漆黑走廊里也走得很稳当。
见况,一脸平静的二黑只得紧紧的跟着他,也没有掏出手机来照亮的打算。
不知走过了多少条复杂交错的走廊之后,光头壮汉这才在一间看上去很是普通的房间门外停了下来。
壮汉轻轻敲了敲门,房门内便响起了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进来。”
听得此言,壮汉便直接转身离开了,留下了二黑独自一人站在此处。
二黑深深地吸了口气,神情十分复杂的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将房门给再次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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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曙光猛地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了灿烂的晨光,迎来了全新的一天。
天空刚刚破晓,万里晴空,白昼将黑暗尽数向天边逐去。
苏龙躺在比以前要大出许多的床上,双眼里充斥着血丝,看来他昨晚并没有睡好。
现在苏龙所住的这间屋子,自然便就是张老伯所出租的所有单间里最好的、原本是老李家所住、而租金则为两千五的那一间。
但无论张老伯如何的推辞拒绝,苏龙总之还是将这间屋子原本的两千五租金给塞进了张老伯怀里,并没有答应张老伯所说的只收苏龙一千。
毕竟对于目前身家二十万的苏龙来说,两千五的租金真算不得什么。
而上次给曾经电竞社成员们所借的钱,苏龙也早早就尽数归还了,并且还每人多了一个两百块的红包,秦南那小子甚至还感慨不知苏龙了啥横财。
洗漱完毕之后,苏龙便趁早去楼下吃了顿早餐。
而如今在这附近,便自然不可能再有什么所谓搜寻苏龙的小混混们了,毕竟二黑早已公然话苏龙是他的人。
而在江城的地下阴暗世界里,二黑的份量显然要比贾明江更重一些。
......
自从上次二黑在医院里摔门而去之后,距今已经快有十天的时间了。
而苏龙也不禁越来越烦躁焦急了起来...因为距离小辉的开庭日已经越来越近了。
并且,那诡异而又神秘的灵魂游戏最近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非常罕见的至今还迟迟没有给苏龙打来电话,不像以前那般半个月左右就要开始一次。
无事可做,又焦急等待着二黑的消息,令得苏龙就宛若一具行尸走肉般度日如年。
......
终于,当这极其难耐的日子又过去了两天之后,苏龙的生活终于迎来了一丝波浪。
望着米梦给自己的一条微信,苏龙满脸惘然,无论怎么琢磨也还是捉摸不透。
只见在苏龙的手机里,即便只是米梦所来的字迹却也显得很是冷清——“你想找我聊什么?还有...你是什么时候跟狱王联系上的?”
苏龙望着这条刚才来的莫名微信,苦笑一声后却不禁心想道:也不知道这姑娘为了不拉黑自己究竟努力了多少天才最终做出了决定来。
沉吟了半晌后,苏龙却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困惑,回微信问道:“什么狱王?”
米梦很快便回复了:“还跟我装糊涂?腥红之眼狱王之选...这是初级战区里众所周知的事情啊!”
可苏龙却非但没有明白过来,反而是越来越感到惘然了...不禁回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腥红之眼狱王之选...真绕口!”
但还未待米梦回复,苏龙便继续说道:“对了,咱先不聊这个,我想问问上次你为啥要开车来救我?”
“大哥,你怕不是喝着假酒了吧?我什么时候开车来救你了?!”——虽说即便只是用文字表达出来的,但苏龙也能想象得出另一头的米梦此时那满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苏龙深知,以米梦的性子来说,那么她绝不会做出不敢承认的举动来。
但苏龙又十分的确定,上次开车过来的那个姑娘绝对是米梦无疑!
心里的重重迷雾不禁越来越浓厚...但手机铃声却骤然间便将苏龙给拉回了神来。
望着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二黑”两字,苏龙顿时大喜过望,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