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盟主令,第一梯队开始进攻!进者生,退者立斩!”作为诸部联军前线指挥官的黄牙胡人下令。
听到他的命令后,第一攻击梯队的数百名胡人奴兵以及少部分各部族的胡人扛着木盾,背着装满泥土的麻袋向着西乡军东营寨前的壕沟冲去。
填城战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天了,在诸部联军疯狂的攻击下。城寨外的防御工事遭到了严重的破坏。除了拒鹿角马不易毁坏外,其余防御工事纷纷被销毁。就连壕沟也被填平了好几处。如果不是在晚上刘武组织辅兵拼命地重新挖掘。诸部联军现在都已经可以进行登城战了。
当然啦!诸部联军亡命的攻击是有代价的。一千余胡人奴兵以及少数胡人的性命丢在了这里。其实战斗意志不高的胡人奴兵们早就已经崩溃了。在这四天的填城战的中,已经出现了数次溃散的胡人奴兵攻击胡人督战队的事件了。不过这都被胡人们给及时镇压了。
由于胡人奴兵们伤亡巨大,已经快要承担不起填城战的任务了。诸部联军的大人们不得不把部分战力比较弱的胡人编入了填城战的序列。
残酷的战争是训练士卒们的最佳,也是最快的途径。这对于眼前这些蜂拥而至的胡人们也同样适用。几天前的他们甚至连盾牌都不会使用,只会傻乎乎地背着麻袋拼命地冲向壕沟,意图快速地扔掉手上烫人的山芋,根本不顾头顶上的流矢和地上密布的绊人小坑与陷阱。
但现在的他们已经能够比较熟练地使用盾牌来防箭了。甚至在经过拒鹿角马缺口时,还会出现十数人摆出的一种在西乡军看来十分滑稽的盾阵,用来挡住西乡军密集的攒射。胡人的盾阵虽然样子不佳,但防箭效果还是有的。至少死在西乡短弓手箭下的胡人数量在逐渐地减少。而且在填壕沟时,他们竟然学会了相互配合。两人负责持木盾防流矢和碎石,一人负责背扔装满泥土的麻袋。在整个填城战中,胡人的伤亡人数每天在逐渐地降低,但填城的效率每天却在逐步地上升。或许再过几天,东营寨前的壕沟就将被完全填平,填城战也将以诸部联军的胜利而告终。虽然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战争是残酷的。但大浪淘沙,能够在战争中活下来的都是精英。不过有些东西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改变的。就比如……
“是时候了!轻兵出击吧!轻兵即轻装步兵,是西乡军中比较灵活的兵种,装备皮甲和环首刀。阵战时排在军阵的两边。主要负责保卫军阵的两翼以及追杀敌军。”看着寨外已经明显露出疲累的胡人填城步卒,指挥作战的刘武果断地下令道。
现在太阳正在慢慢地落下了,城寨前的这群胡人已经是第四梯队的了。如果不出意外,在这个梯队攻击后,胡人将撤兵回营。此时外面的这些胡人,他们的战斗意识都有些放松,很多人都只出工不出力,不想再继续拼命了。再加上这几天来,西乡军也没有派兵出营攻击过他们,胡人们都下意识地认为西乡军不敢走出营寨。现在的胡人戒备非常低。刘武就是想抓住这个时机,趁着外面的这群胡人放松警戒,纵兵反击。
“杀啊!砍死这群胡狗!”放下吊桥,打开寨门后。在刘石的率领下,四百余身披皮甲,手持环首刀的西乡轻兵们冲了出来。
面对着如狼似虎的西乡轻兵们。除了少部分装备武器的胡人选择抵抗外,其余胡人和胡人奴兵们纷纷选择丢下手中的麻袋直接逃跑了。或许在填城战中,他们也许能算是精英了。但面对着受过专门训练,精于短兵接战的西乡轻兵们,缺少装备的他们只能选择逃跑。但追杀敌军也是西乡轻兵平时训练的科目。在这方面,他们可是老手,是西乡军中的专家。
“盟主,好机会!赵狗已经打开寨门了。他们这是在自寻死路。俺们快派遣突骑乘机攻进去吧!”看着已经打开来的东营寨门,席部连忙对着社苏建议道。
“蠢货!前面有那么多的拒鹿角马,还有不少的填城士卒!道路已经堵塞。请问席部大人,你的突骑该怎么过去?”席部的话刚刚说完,就立即遭到了他的死对头杜古的嘲讽。
“那难道就要白白地放过这次好机会吗?”刚刚的席部有些头脑发热,并没有考虑这些因素。为了抢先在社苏面前好好地表现一番,想都没有想就直接说了出来。现在他的脑袋稍微地清醒了。但面对着死敌,他可不能认怂,仍旧嘴犟地狡辩道。
“够了!不要再吵了!”杜古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被一旁的社苏给打断了。
被打断话的杜古本来还有些不开心,但社苏接下来的话却让杜古感觉倍儿爽。
社苏厌恶地看了一眼席部后,下令道:“今天天色已晚,夜间不宜再战。收兵回营!”
说完社苏带头撤退了。其余各部大人也不想再打了,纷纷地跟随社苏离开了。独留下来了席部一个人沉默着待在了原地。其实早在阵前单挑惨败后,平时嚣张的席部就已经上了社苏等人的黑名单了。现在的席部已经被诸部联军的各部大人给孤立了。
……
“今天这仗打得不错,比起之前,进步非常明显。战机和时机把握得都很棒!”战后,刘夜拍了拍刘武的肩膀夸奖道。
“多谢季父的赞赏!这都是季父教的好。某其实并没有季父说得那么棒!”刘武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谦虚道。
“子雄!你有没有觉得胡人这几天的行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