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部走了,席骨多部也跟着走了。当席部把老巢被围攻的消息带回营地后,几乎所有的百夫长都在第一时间内赶到了席部的面前跪下,哭着喊着请求回援。毕竟他们的妻子儿女和牛羊财富都在部族内,他们每个人都心急如焚。对此,席部当然顺从军心,立即选择了回援。席骨多部不仅部落的上层急于回去,部落的突骑和普通的胡人也是归心似箭。毕竟他们的亲人都在部族内,而且现在正受到提拉部的威胁。在这个时候,他们还能继续在外作战,那才让人觉得奇怪呐。
席骨多部的胡人虽然在白天经过了登城大战,很是疲惫。但急于返乡的他们也顾不得劳累了,连夜整理行装,准备回部落救援。第二天一大早,席部就带着席骨多部的胡人离开了联军,快速地向老家进发了,心中有愧的社苏也没有派人劝阻。由于时间紧迫,收拾得也比较匆忙。席骨多部只带走了必要的物品。许多不必要的物件都被留了下来。白白便宜了周围的胡人。
席部走得非常匆忙,没有通知各部的大人。所以当席部离开时,并没有人前来相送。不过有一个人却关注着席部,那个人就是杜古。
作为席部的老对头,杜古非常了解他。他知道席部有多么的狡猾和难缠。所以对于昨天发生在大帐内的那一幕的真假,他是持怀疑态度的。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席部的阴谋。但他并没有什么证据,所以一直忍着不说。
“调查得怎么样了?”看着浩浩荡荡远离的席骨多部,杜古对着旁边一位相貌普通的青年问道。
“回大人,昨天晚上,席骨多部的人都在连夜收拾行装,丢掉累赘物品。看样子是准备轻装前行。席骨多部无论是高层的军官,还是底层的牧民每个人都非常焦急,不似作假!”相貌普通的青年细细地汇报道。
“难道是某想多了?席骨多部真的被提拉部袭击了?”看着火急火燎行军的席骨多部胡人,杜古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什么意义了!只能徒增烦恼。”杜古摇了摇头后又自言自语地说道。
“传某的命令。部族即日起,加强戒备。在某率部没有归来之前,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违者严惩!快去吧!”杜古对着旁边的侍从下令道。虽然不知道席部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但作为席部的死对头,杜古肯定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杜古人在诸部联军中,不能在第一时间内知晓老巢的情况。杜古只能加强老家的防御,以防席部使坏。
一旁的侍从领命后立即骑马离开了。待侍从走后,杜古长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道:“真希望那个消息是真的!现在的局势真的是越来越乱了!”
……
颛臾西北,蒙阴县内,某地。
自从上次余和率领的余卅族兵在隐秘小径被西乡军击败后,余和并没有立即率部返回部族。反而躲在了蒙阴这一带休整。同时也在等待着余卅部援军的到来。
余和虽然在隐秘小径打了一场败仗。但他在余卅部的威信极高,不是一两场败仗就能消除得掉的。接到余和的命令后,余卅部留守的长老也没多问,立即组织了一只四百余人的援军开赴了过来。
就在昨天,援军成功地与余和汇合了。得到援军后的余和实力大增。这次他打算干票大的,用来弥补被西乡军击败的损失。作为琅琊郡有名的贪婪者。余和可没有空手而归的想法。
“大人,俺们这次的目标是哪个?”余虎兴奋地问道。虽然出兵颛臾时,出了点小意外,被西乡军给击败了。但余虎对于余和仍信心十足。
“你们猜猜看?”余和笑眯眯地说道。
“难道还是颛臾的赵狗?以属下看来现在偷袭刚刚好,颛臾的赵狗绝对猜不到咱们会在短时间内再次袭击他们。”阿其武恨恨地说道。当初他在隐秘小径出口处附近的那一战中被同等军力的西乡武卒用了不到一刻钟就给击败了。虽然事后余和并没有责怪他。但心高气傲的阿其武深以为耻,把西乡军给恨上了。
“不是的!经过了上次的袭击。颛臾的赵狗只要不傻,肯定会在那条隐径上设下暗哨监视的。那条隐径狭隘,绝佳的设伏地点较多。颛臾的赵狗有强弩在手,咱们一旦中了伏击,肯定会损失惨重的。咱们是出来劫掠的,亏本的买卖咱们可不做!”余和摇了摇头后否决道。
紧接着余和又对阿其武教训道:“阿其武,某现在对你有些失望了。作为一名合格将领,必须要做到冷血无情。做任何判断都不能带一丝的情感。你刚才很显然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还有记住,咱们这次是出来劫掠的。向强者复仇,咱们能得到什么?仇恨并不值钱!”
阿其武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服气,但他可不敢反驳余和。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和善大爷的心有多么的漆黑,手有多么的毒辣。只能有些不甘心地低头道:“多谢大人的教诲,属下知错了。”
一旁阿其武的好友余虎见状后也立即解围道:“属下愚笨,猜不透大人的韬晦。请大人指教。”
余和也没有深究阿其武的事,毕竟阿其武是他的心腹。对于心腹,老狐狸余和还是蛮照顾的。余和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咱们这次的目标是企器部!”
“企器部?那不是诸部联军中的一员吗?大人,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得罪了诸部联军?”阿其武有些担忧地问道。阿其武虽然对于余和的说教有些不服气。但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