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舞很快便完了。大家也照例鼓掌高喝。自林桐起舞,秦珍便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等到她跳完了,坐回他身边时,他仿佛还没有回过神来。
“我说,紫儿啊,你这笛子吹得愈发的好了啊!赶明儿教教我呗。省的我每次去你那兰汀楼,还得等上许久!”
“哎呀你别闹人家,今儿要不是给老周庆生,人家紫儿姑娘不见得出城呢!”
那叫紫儿的姑娘,微微一笑入了席,“周先生的生辰,紫儿定当是要来的!”
林桐见她穿的十分素净,举止优雅,便以茶代酒,远远的向她敬了,点了点头。
吃完了酒,秦珍便要告辞。周显一个劲的要留下秦珍。
“秦少爷,好容易出城来一趟,这么早就回去!”
“周大哥,城门关得早,我得早点启程,改日再来也是一样的。”
“人家带着夫人不便嘛!你们真是不懂!”陈顺又提了酒壶,与秦珍、周显饮了一杯。
“哈哈哈!改日再聚!”说着,秦珍便出了花厅。
这里,紫儿、韵绵、清姿等一众歌伎也起了身,留下的都是住在这城外的女倌人。
出了北斋,上了马车,林桐还只管向外瞧。秦珍只当他没见过世面。林桐只是奇怪,一楼那角落处的客人,还坐在那里。林桐总觉得那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怪异的气息,瞧多了,让人浑身不自在。
约莫过了一半的路程,天上下起了雨来。秦珍的马车不知怎的陷到了泥里。马车夫使了多少劲都不能让马车出来。秦珍和林桐只好下了车。随行的两个家丁帮着那马车夫一并检查了下马车。原来马车不光是陷住了,车轮子也不知怎么的坏了。要修好这马车,还需要些时间。
秦珍打了伞,和林桐站在路边。没多久,那紫儿、韵绵等人的马车路过。紫儿自乘一辆,韵绵与清姿共乘一辆。见到秦珍的马车坏了,便停了下来。
“秦少爷,怎么了?”
“马车出了点问题,正修着呢!”
紫儿忙让自家的车夫也同去帮忙,又叫秦珍与林桐上车上躲雨。秦珍还要看着修车,叫林桐上了紫儿的马车。
“紫儿妹妹,我和清姿还要去刘官人的府上赶堂会,先走了!”
林桐上了车,紫儿递了块绢帕给林桐搽脸。林桐接过道了谢。
“夫人不嫌弃,能与紫儿同车,真是万幸!”
“姑娘请别这样说!”
“我见夫人应当不常出门!”
“是的,这北斋我是第一次来。从前还不知城外还有这样的所在。”
“那都是一般客商聚集的地方。他们大都是做小本买卖的。生意做得不大,来了无月城,少不得要逗留几天,城里的素斋钱又太贵,住不起。他们白天进城贩货,城门关了便回到这里!”
“原来是这样,怎么的也比南村好了不少!”
“夫人去过南村?”
“是的。”
“看来夫人也是懂得疾苦之人。”
林桐笑了笑。
这时候,紫儿的马车夫挑了门帘,把头探进来说道,“小姐,秦府的车子是轴承坏了,这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这里离北斋近些,他家的马车夫已经骑着马往北斋去拿工具去了。”
“知道了,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他们修好了车再一块儿走!”
“小姐,您晚上还有一场要赶呢!万一耽搁了……”
“不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