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炀的二十四小时几乎都跟工作发生关联……
想到这里,顾青青不由得有点悲伤起来。
安炀喝咖啡的速度很快。顾青青想再帮他倒一点的时候他用手盖在杯子上示意不用了。他抬起头来凝视着顾青青。
“上次听医生说了我才知道,麻醉对你的身体起不了作用?”
“……强一点的话应该有用。”
他会突然这么说一定另有含意。
他站起来摇摇头说道:“安风知道这件事吗?”
“我、我为什么要跟安风说…”
“他那么疼你,你还说这种话?”
哇……什、什么疼你啊……!
顾青青知道自己一定脸红了。不行……她无法控制。
“我反对你去学机车。不过,到了明年你就可以去学开车,驾照是必须的。”
“我会小心不发生车祸的!我现在闲得要命啊!”
顾青青半跳跃地追着安炀走向卧室的背影,用走的话伤口会痛。
“我会戴安全帽,要是我学会骑车也可以帮你”
“你不用替我操心,反正我反对。这是命令。”
“我不管!我又没有学历,多考几个资格总是好事啊!”
“我怕你还没考上已经没命了,你还是死心吧!”
“你怎么这么肯定!人家都在骑啊!”
“你光是练习跌倒就弄到发烧还有什么立场嚷嚷?安风一向都是这么宠你吗?”
“唔。。。。。。。“安炀歪歪嘴角,看着顾青青脱掉睡衣。
“你好像又瘦了……”
“你……你干嘛观察别人的身体?!”
“你说谁?”
穿上烫得平整的衬衫,安炀摇身一变成了标准的饭店经理人。
再系上长裤皮带,给人的感觉更难以亲近了。
“安风那里我会去说,知道吗?”
“不要啦!你不要去找安风!”
“我对别人的东西没有兴趣,放心好了。”
“我跟安风才不是那种关系,你别说得那么难听。”
他虽然背对着顾青青,但是顾青青可以猜想到他脸上一定挂着那种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
不过,谁叫自己身上有那么多吻痕,连辩解的立场也没有了。
他面对着镜子系领带,看来是不想多谈。
然而,当顾青青背向他准备走出去的时候,他却语气严肃地叫住了她。
“你的英文会话学得怎么样了?听说二楼的主妇开了一家专门教英语会话的教室,离家这么近你应该可以持续下去,而且对方还是留英的。”
顾青青会去学英文会活还不是为了在饭店上班有需要?
不过,对现在的她来说,一个多月就可以拿到的机车驾照比起英文会话有勉力多了。
不管什么资格都好,顾青青想增添自己的信心。
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安炀为什么不能了解她痛苦的心情?
“我想学完了机车再去学英文。”
“学机车不行,绝对不行。”
安炀拿起西装,无视于顾青青的白眼向玄关走去。
顾青青很想反驳他两句,但是在还没想到说什么之前安炀已经走出了家门。
等安炀一离开,顾青青马上就站到洗脸台前脱掉睡衣。
她费了好大的劲转过身去看自己刚才被安炀摸过的地方。
天啊!简直像被跳蚤咬过一样,红点布满了背上的皮肤……
羞耻和不甘的感觉让顾青青好想找个人发泄,但是又不能去跟安风说,只好有气无力地走回客厅。
顾青青把脸深深埋进靠垫里,即使千万个不愿意,也无法克制自己想起刚才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他枕在顾青青脑下的手腕和呼吸……她竟然忘了安风和安炀用的洗发水是一样的。
“真不想活……”
顾青青不想和安风的关系被安炀知道。
顾青青从靠垫上抬起头来动用她每个脑细胞思考。
在顾青青记忆中安风对安炀的态度总是有点异样的亲密。顾青青记得江瑞先生曾经说过安风在要打架之前一定会先微笑的。
也就是说安风对安炀那挑拨性的态度是无言的宣战吗?
意思就是青青是我的。
“……哇啊啊啊!我在做什么梦啊!真丢脸!”
顾青青抓起靠垫猛打沙发。
以前安风教过顾青青一些恋爱的诀窍。
“如果决定了目标可以加以暗示,但是绝不能做出一副猴急的样子。在送她回家还是分手的时候,一定要像朋友般干脆。”
“我也不喜欢分手时还死缠不休的女人。”
“要对她温柔或甜言蜜语都可以,就是不要许下承诺。”
“但是,如果对方要求呢?”
“你就说我考虑看看,然后用电话告知她。”
安风叼着香烟笑着说。
他还说不记得抱过几个女人。
当时顾青青不甘心地说她也想跟男人做,结果他却说要帮她介绍,还拿出写满男人地址的记事本丢在顾青青的膝盖上。
安风是个随时都会做出意想不到事情的人,自己可不能掉以轻心。
不晓得安风是怎么看待江瑞先生的?
他曾经说过江瑞很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或者,他故意跟我亲热是为了刺激江瑞先生?”
……越想越难以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