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样,坐在地板上忙着手边的事。

印象中很像是在把玩、或者收拾散乱一地的玩具之类的。

相对的姐姐则是坐在折迭椅上。恰巧就像现在的蓝阳一样。

啊啊——既然有折迭椅,那就表示地点是在姐姐的房间。

看管着在房间里嬉戏的夏景的姐姐,不知不觉间开始在椅子上吟唱起歌谣来,一如忘记了沉浸在一个人的游戏里的弟弟般。至于夏景仍兀自玩得浑然忘我,一边把姐姐唱声当作背景音乐,一边用蜡笔涂鸦作画。

「……啊。」

当夏景回过神时,眼眶己噙着泪水。

夏景摘下眼镜用袖子拭泪。

泪水在抹去之后便停止住了。这绝非难过落泪。

只是有一种怀念的感觉。

毕竟——那是在曾经实际存在的狭小箱庭里,某一夜所发生的平凡回忆。

对——没有错。

姐姐她就是用她这种调子在吟唱的。

——我在等待着你。

严格说来,这算是一首气氛非常感伤的诗,可是蓝阳的吟唱却让人感受不到感伤的气息。

听起来是那么的温柔沉静。

但又好似感觉开心地。

以带有抑扬顿挫,且投入了感情的那种声音。

感觉就像是要把余韵遗留在心底,而不是耳里一样——

歌谣的吟唱结束了。

蓝阳的视线和抬头仰望着她的夏景重迭在一起。

「嘿,蓝阳学姐」

「什么事。」

无意间笑逐颜开的夏景向她询问。

「我姐姐……她在宅邸中的感觉如何?」

「不知道。我没看过。因为总是隔着一道墙。」

「我不是问看起来的样子,我是说声音啦。」

夏景摇摇头说:「她跟你说话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很开心吗?」

姐姐为什么会出现在村落呢。若从叶亚和蓝阳的说词来想象——尽管自己并不愿做这方面的思考——姐姐她很有可能是遭到一族的人绑了以作为祭品之用,在临死之前一直饱受痛苦折磨也说不定。假若事实果真是如此,夏景就悲痛得无以复加。

可是。

只有一时也好。纵使是只和蓝阳聊天的时候也好——

「感觉很开心。」

蓝阳回答道。

「是……吗?」

如果蓝阳说的是真的,夏景觉得那就够了。

「她有说过自己很开心。跟蓝阳妹妹聊天很快乐,她是这么说的。」

声音里不带有任何情感。早已抛弃了感情的少女宛如在朗诵别人的日记一样,平平淡淡地反刍自己的过去。

「谢谢。」

但夏景还是向她露出微笑。

「为什么?」

「没关系。我这是代替姐姐跟你道谢……谢谢。」

夏景站起身。

准备已大功告成。

抬起脸一看,田医生正在诊疗床的旁边吞云吐雾。

「不好意思打扰你沉浸在感伤之中……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少年。」

「医生,请您留在这里。」

夏景点头回答问题,做了两次深呼吸。

「我这就前去迎战。」

「你一个人?」

「是的。蓝阳学姐能麻烦你吗?」

「麻烦我?我该为她做什么才好?」

「在我们回来以前,请您把她藏匿起来。我……我和叶亚没办法忍受她和繁荣派的人处在一起。可以的话,我们希望她能过和平的日子。」

「可是她本人的意愿……」

话说到一半,田才像恍然大悟似地嘟嚷了声「啊啊原来如此」。

「我明白了。身为这里的医生,本来我的立场是不该偏心本家或繁荣派任何一边的,不过……放心吧,没问题的。反正先打破禁忌的人是对方。」

田医生冷冷地闷哼了一声。

「就算你们遭逢了什么不幸也请尽管放心。我会收养她当我们家的养女的。毕竟夭的身体也无法负荷生育。她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田医生话讲得一派轻松,也搞不清楚是开玩笑抑或当真有这打算。

「好的。那就拜托您了。」

实际上,夏景死亡的可能性也确实相当地高。希望我不要那么倒霉啦——就在夏景一边如此苦笑,一边朝房间出口踏出一步的同时。

从转角的另一头传来了门打开的微弱声响。

「……!」

夏景提起戒备,向田医生使了个眼色。

田牵着蓝阳的手退避到房间角落。

拜托,希望进门的是叶亚或夭。

夏景所怀抱的一丝希望,最终被从走廊进入的人影给粉碎了。

「晚安……咯咯咯。」

人影踩着虚无缥缈的步伐,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抱着巨大的拷问轮,摇晃着留得两条长长的双马尾。

「找到了。捉迷藏……就此宣告结束。」

南宫阴沉地扭曲起嘴角。

「……叶亚和夭她们怎么了?」

「咯咯咯。」

摆出架势的夏景一问,南宫便忿恨不甘地露出嗤笑。

「她们还活着。真是教人想到就有气。不过呢,她们现在应该被我的两个妹妹给吃了吧。」

一边拨弄着前发,南宫一边开心地说。

换句话说,叶亚和夭现在正在和双胞胎周旋吗?

至少可以确定她们目前平安无事。

接下来——我必须设法让叶亚放心。

因为事情只要一和我扯上关系,那家伙就会莫名容易地失去冷静。

一想象到叶亚那个模样,就有种像是难为情又像尴尬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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