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体的安野母亲动手解开了上头的布巾,里头装的是一把少了箭的弓——换句话说,那是——

「……魔琴……?妈,你想干什么?」

「你们退下。」

她端起弓,喝令叶亚和夏景退开,并且把视线投向了安野。

「安野……当初没能给你像样的鹿族教育,为母的也很内疚。所以隐居的我稍微跳出来争口气,也请你不要见怪。」

说完,她重新面向阿代和阿夜,拉紧魔琴——

「阿代,阿夜,这回可是破例。」

「等一下,妈……」

对安野的叫唤充耳不闻,向两人做出了宣言。

「我……来当你们的对手。」

眼前的一切,林羽看得有些忘我,倒抽了一口气。

局势整个一面倒。

这几个字正是此情此景最好的写照,恐怕也没有人想得到其他的形容了。

「……呜。」

单膝跪地的南宫以痛苦的眼神仰望砂子。她全身爬满了撕裂伤,制服上头血迹斑斑。状似无暇治疗伤势。

相对地,砂子则是自始至终未曾离开原地半步。

「南宫,我就大方地褒扬你几句吧。」

砂子盛气凌人地说道:「我的武器当前,你居然还能保住一条小命,你的实力变强了哪。」

「少……少睁眼说瞎话。」

南宫对她的夸奖毫不领请。

她那总是以阴险来修饰从容的特有笑声,早已消失得全然不见踪影。

「那宝物是什么鬼玩意儿?开什么玩笑!」

她气喘吁吁地埋怨。

「那你要认输吗?」

「哼……谁要认输了!」

南宫随着一声宛如怒骂的叫嚣起身,扑向砂子。

她双手握持的,是一把铁枪。

这把宝物的特性是可以瞬间改变刀刃部分的重量,在挥击的瞬间施加最多达三百七十公斤以上的重量,藉此制造莫大的破坏力。

可是无论威力再怎么惊人,如果无法命中那就失去了意义。

砂子一语不发地抡起。

那个动作彷佛不把和南宫的距离放在心上,只是朝空气挥击一般。

同时,有一副刀刃以相同的轨迹出现在南宫眼前那片空荡荡的空间……

「……呜!」

即便南宫打算半途停止冲锋、闪躲攻击,也无法完全避开。腹部被割开一道伤口。

若单论实力,双方应该是处于伯仲之间。

年长的砂子胜在经验与技术,年轻的南宫则是在力量与速度占优势。然而,砂子却冷静判断对手的动向,并且可以从远距离施放的斩击,大大地弥补了臂力的差距。

林羽不动声色地瞥了蓝阳一眼。

她以一贯的面无表情,全神贯注地观看两人的战斗。

和南宫交手前。砂子曾叮咛蓝阳说:仔细看着我的作战方式。林羽不懂砂子有何用意,恐怕蓝阳自己也是想不透吧。

但是蓝阳依然忠实地遵照吩咐,看得目不转睛。

和林羽两人一样站得远远地观战的秋吟此时开口说道:「看来南宫你是输定啰。」

她的表情就像十分快活、又彷佛满不在乎似的。

「南宫,我建议你还是早点溜之大吉吧?我就直言好了,你根本毫无胜算不是吗?」

「……你给我闭嘴!」

朝背后大喝一声,南宫攻势再起。只见砂子配合南宫的行动随手挥下武器,刀刃穿越空间出现在她的眼前。

尽管抵挡住了,但南宫的脚步也随之停下。

砂子施展了连续攻击。

南宫拼命承受自四方八方袭来的白刃。

感觉有如在与看不见的敌人交手一般。

林羽和蓝阳专心地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

然而却有人不安分。

那个人就是秋吟。

她离开先前所站的地点,朝林羽走去。

「……!」

林羽释放出杀气,挂在手上的铁爪直指着依纱子。

但秋吟丝毫不引以为意。露出一副彷佛开心到忍不住要哼起鼻歌来的模样,无视林羽的牵制,一路靠近到只剩五公尺的距离才停下脚步。

「你好啊,林羽妹妹。」

见秋吟示好得很唐突,林羽自然而然地露出凶狠的表情。

「……我跟你可没有熟到允许你叫我妹妹。」

「哎呀,又有什么关系。」

「你再靠近一步,别怪我不留情了。」

「哎呀,又有什么关系。」

笑mī_mī的秋吟令林羽无所适从。这是一种让人完全无法洞悉她有何目的、貌似故作玄虚却又捉摸不定态度。也或者这个没有防备的模样是在诱使林羽攻击的陷阱。林羽即便脸上写满了焦虑,也只能伸出铁爪牵制、无法轻举妄动。

秋吟再次开口说道:「上次见面时没有机会好好跟你聊聊嘛,稍微谈一下没有关系吧?」

「我没有跟你交谈的理由,你若那么想对话,不如我们以刀剑交心如何?」

「不要,因为我是和平主义者。」

「……你哪里配称得上!」

秋吟的恶劣行径,早已透过夏景这个管道被林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杀人不眨眼地夺走三个人的性命,还把其中一人送给了阿代——其卑劣的行径可谓将鹿族的名声败坏到了谷底。

「那就可惜了。本来想说我跟你应该很合得来的呢。」

「如果你真的这么以为,那表示你的脑袋有问题。」

「真的是这样吗?……你不是很讨厌人类吗?」

秋吟说得对,林羽是憎恨人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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