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宫则是愤恨地睨了迎面吹来的春风一眼,撂下这句话。
「你早就知道了?」
「阿代有男人的事,村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哎,是这样啊?」
秋吟一脸意外,笑笑地说了声以后。
「亏我以为找到了一件很好笑的趣事可以分享呢。」
「咯咯……有办法用好笑的趣事来形容那个,你这个人简直坏到了骨子里。」
「你不也一样常常把人家的不幸当有趣吗?」
「但我不会笑成像你那样子。」
如南宫所言,秋吟脸上挂着非常愉快的表情。
她的眼神一如凝视着岸边野花的小孩般天真无邪。即使现在两人谈的是惊悚——甚至可算是惨痛——的故事。
「如果我是疯子,这个世界肯定比我更疯狂。」
秋吟的表情没有变化,看起来就像是在眺望心爱的公园风景一样。
她向一旁的南宫询问:「为什么阿代的情人不会醒过来呢?」
「医院的人诊断他脑死了。」
「嗯,是啊。这我知道。」
南宫向回应得理所当然的秋吟投以诧异的视线。
「你想说什么?」
「南宫学姐,我想知道的是……」
同时,秋吟子回望南宫的眼睛。
「……为什么脑死的人不会醒过来?」
「哼……我没兴趣跟你探讨哲学问题。」
「我说的不是那么艰涩的理论,而是更简单的道理。」
这时,偶然有只蝴蝶轻飘飘地飞来秋吟的眼前。
那是白蝶。或许是被两人脚边的蒲公英吸引过来的吧。
见蝴蝶停在长椅的边缘,秋吟向停止拍动翅膀暂时歇息的它伸长了手。
灵巧地拎起蝴蝶后,将其包在掌心——
然后毫不犹豫地使劲捏碎。
「你看。」
朝着南宫摊开的手掌上,黏着一团捏碎污渍。
「被捏死的蝴蝶无法恢复原状、脑死状态的人再也醒不过来。你不觉得那是一种疯狂吗?如果阿代的情人能醒来的话,她就能获得救赎了。」
或许是南宫一语不发的反应令她感到愉快,秋吟继续往下说:「比方说,假使这个世上存有死者复活的法则,那么就不会有人变得不幸了。不仅憎恶与怨恨的情感不会饱和,也不再会有无止尽的复仇循环。想必连战争都会因此绝迹吧……所以莫名其妙的是这个世界,其实是世界疯了。」
「哼。」
南宫向面带陶醉高谈阔论的秋吟回以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