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起身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释然,这哥们什么时候转了性?他不禁有些奇怪。
而对于黑子而言,此刻释然冰冷冷的话,就犹如天籁之音般,险些没有抱着释然的大腿落下几滴鳄鱼泪。原本还以为今天至少也要废只手,或者是腿,却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放了他,一时间感觉像是在做梦般不现实。
“怎么还舍不得走?”见黑子迟迟未动,释然眉头蹙的更紧道。
黑子一激灵,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身的灰尘,血迹斑斑,他也没在意,灰溜溜的就准备带着手下离开。小混混见大哥安然出来,都上前嘘寒问暖,黑子脸一黑骂道“:老子还死不了,都他们的是一群废物?蹙在这干嘛,还不去将受伤的兄弟扶过来!”
一众小混混无奈,小心翼翼的朝释然和刘芒站立的地方走去,见两人并没有追杀他们的意思,众人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一个个飞一般的将躺在地上哀嚎的兄弟们抱起,然后就准备和老大汇合。
“等等!”突然释然冰冷的声音又响起,如同恶魔般吓的不远处的小混混,全身僵硬,手脚直哆嗦,险些没将抱起的兄弟给扔在地上,自己逃跑。
“把你们留下的垃圾都处理干净再走!”释然地上一片狼藉,满地的鲜红血渍,片刀横七竖八的也是遍地都是,蹙了蹙眉,一脚将脚下的片刀踢了过去道。
小混混们如蒙大赦,纷纷弯腰,一人手里捡起数把片刀,现场一下子干净不少。可是释然如今没发话,大家也不敢走。其中一个小弟壮着胆子战战兢兢的问道“:现在我们可不可以走了?”
“走?垃圾都处理完了?”释然回过头撇了一眼那个小弟,随后又看向地面。
那小弟吓的一个哆嗦,不敢直视释然的眼睛,回过头看向场子内,似乎是没什么垃圾要收拾的。一时间他有些为难,求助的眼神望向自己的大哥。
黑子早就在门口早就等的不耐烦,正准备呵斥一声这帮无能的小弟时,正好听见释然的问话,他也是蹙着眉头望向小道内,灯光炸亮,远看地面,黑斑片片,黑子顿时明白,大骂道“:没看见地上吗,都把衣服脱了,把地上的血弄干净!”!
可是小弟们并没听他的,而都愣愣的将他看着,黑子有些生气“:草,快点,衣服破费的钱回去我报销”
这时小混混们顿时大悟,纷纷扔掉怀里的兄弟和手中的片刀,还真的将上衣外套给剥掉,开始卖力的擦着水泥地面,血渍哪是布料就能擦干净的?衣服都擦破了,血迹也没见少,发而是越擦越多,小混混们终于信了,老师当年说的五星红旗为什么是红色。
释然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倒是刘芒,墙壁上有个水龙头,还有水管,都是他为了洗车方便装的,如今给小混混排上了大用场。
此时此刻小混混的手脚倒也麻利,两分钟的功夫,便将地上冲洗的干干净净。最终在释然点头同意下,小混混们才松了口气,拿刀的拿刀,拿脏衣服的拿脏衣服,抱兄弟的抱兄弟,一干人热热闹闹的往老大身边汇合,一会儿好一块出去。
可是外面铁大门紧锁,,宋钟和其他的几个兄弟每人拿着根棒球棍凶神恶煞的看着里面的动静有些郁闷。
“我说钟哥,赌局这下怎么算?”程风开口问道。
“其实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宋钟笑了笑,一时也束手无策,赌了这些年,一直以来还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他也没更好的办法。
“钟哥,开门,然哥已经答应放我们离开了!”黑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小弟们个个都基本上挂了彩,必须得抓紧时间处理,他只好拉下脸面,一开口就是哥。
“叫毛线叫,你们出去倒是可以,那哥几个的赌局怎么算?”宋钟一棒球棍砸在网架们上,有些生气道。
“都算我的,这里是张五万块钱的银行卡,再多我就没有了,就当我请各位兄弟喝酒钱!”黑子哪里会不知道宋钟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主动将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多少有些讨好之意。
只是脸上虽然挂着笑,心里却早就泪奔,那可是他唯一点积蓄就这么白白送人,让他心疼到不行。
“宋钟,我说你小子在哪墨迹什么?是不是想十公里越野负重跑?”刘芒站在后面见门口黑子一行人久久没能出去,隐约间听见宋钟的声音,于是开口道。
宋钟一个激灵,笑眯眯的伸手将银行卡接过,一招手,让身边的人开门“:我说黑子,下次还有这么好的事记得还来酒吧找哥几个。对了,听说最近禽流感又严重了些,车站那边人来人往的可得注意安全,下次过来前记得先消毒!不然我怕不干净!”
黑子听了宋钟的话,险些没吐血,强忍着怒火,狠狠的瞪了眼宋钟,却是什么也没说。大网架门缓缓开启,一挥手带这小弟分涌而去。
“然哥,今天又是唱哪一出?就这么便宜放过那群小子?”等人都走后,刘芒嘴里叼着根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问道。
“有人报警,警察马上到!”释然看了看手机时间后说道,就在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的路口传来清脆的鸣笛声。
“靠,然哥,你这还真神!”刘芒不由的竖起大拇指,这说曹操,曹操就到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会的。
一路上跌跌撞撞,四十几号残兵败将,来到了酒吧后的一条街,街边停了七八辆金杯面包车,大家分车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