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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舒颜虽身为女子,此事却危及钱老爷,事关钱府他便随众人一起去了衙门。
众人把那名男子跟死者家眷一起带到衙门,陶县令异常重视,即刻升堂,鉴于群情,允许百姓旁听。
一到堂上,那男子便大呼冤枉,那妇人也依旧哭哭啼啼,陶县令见状一拍惊堂木,出言询问:“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所为何事?”
待众人说清姓名来历,钱管家又出来禀明原委,陶县令随即明白钱府被人陷害一事,怕是真与此二人有关。
毕竟他与钱正余是多年老友,钱正余是什么人,他最是清楚不过了,之前暂且收押只是苦于没有证据,那死者父母又紧咬不放,一口咬定是钱府杀人灭口,没想到这死者娘子竟然跑到钱府门前闹事,看来是蓄谋已久。
思及此,陶县令传唤钱老爷等人并死者父母前来,随后开始审问那名男子:“王财,钱管家所说你可认?”
“大人冤枉啊!我明明是看这妇人太过可怜才帮她说上两句,和她并不相识。”
死者李四的娘子也一口咬定不认识王财。
李四的父母也一脸愤愤,悲从中来,“大人明察,我儿媳确实不认识此人,小民也从未见过此人,而且我儿媳已有三月身孕,怎会与外人勾结,我可怜的儿子啊!你走了,就任由这些人欺负我们一家老小吗?儿啊,呜呜呜……”李四的儿子早就冲到爷爷怀里,闷不出声了。
听闻李四娘子已有身孕,旁听百姓也不禁怀疑。
这时林宥之上前一步,“大人,可否容我问上两句?”
“可。”
“王财,你说你与李四娘子从前并不认识,是与不是?”
“是!”王财一脸笃定。
“你说谎!”林宥之断定。
王财有些慌乱,“你,你胡说!”
“那我问你,既然你以前不认识她,适才在钱府门口,你是怎么知道死者名为李四,这妇人是李娘子的!”
“我,我,我是听别人说的,对!别人说的!”王财一口咬定是听人说的。
“别人?是哪个别人?”林宥之逼问。
“就,就是之前围观的人。”
“如此,那便问问好了,”林宥之转身问向一旁的百姓,“诸位之前可是知道死者名为李四?”
众人纷纷回答不知。
“那诸位可是记得王财说过李四和李娘子这几个字?”
“听过,听过。”“说的可大声了。”
见此,陶县令知道王财在说谎,“还不从实招来,来人,将此人压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王财一听,面如土色,“我招,我招!”
李娘子也面如金纸,李四母亲见状以为儿媳是听说要打板子吓得,“儿媳,别怕,别怕啊,小心我的金孙。”
这时王财也开口了:“是,是酒楼的伙计小五子指使我的!”
“你胡说!”凭白被冤枉,小五子气的不轻。
王财第一句说出口以后,说话也流利了许多,“是小五子,李四经常去钱记酒楼吃饭,一来二去,两人有了摩擦,他便投毒害人,之前更是找到我,让我把脏水泼到钱府,我当然要提前调查一番,自然就知道了李四和李娘子,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