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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半月过去,这日林宥之在家中温书,忽闻门外喧闹不已,放下书本外出查看。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衙役打扮的人走近,见到林宥之,拿出捷报向他报喜,“林解元大喜!”
原是林宥之高中解元,周围街坊纷纷道喜。
林宥之从容接受,此时钱老爷正好听到消息赶来了,拿出早就备好的银钱打点,帮他招呼上门贺喜的客人。
“林解元可别忘了几日后的鹿鸣宴,大人们可都对林解元好奇不已呢。”信使提醒林宥之参加鹿鸣宴,他快马加鞭用了三日,距鹿鸣宴还有七日时间。
本朝鹿鸣宴不同以往,是放榜之后第十日举行,只为照顾像林宥之这种需要来回奔波的学子,不过若是来回路程超过十日,那便老实待在州府等待放榜吧。
“不敢忘。”林宥之身为解元,鹿鸣宴自然是要参加的。
“那便不打扰了,小的还要去其他人家报喜。”那信使待了片刻便离开了。
此刻林宥之中了解元的消息已然传遍白云县,陶县令也亲至林家道喜,钱老爷索性一手包揽,帮忙置办筵席。
先是宴请了县令等人,之后又放出消息要大摆三天流水宴,与众人同乐。
一时间林家宾客络绎不绝。
也有眼红之人私下讽刺林宥之看上了钱府小姐,此时作用便显示出来了。言下之意便是林宥之会与钱府结亲完全是冲着钱财而来,君不见出钱出力的事情都是钱府出面的吗。
林宥之闻言淡然一笑,这些俗人是不会懂得朝朝的好的,自己心里清楚就好。钱老爷则轻哼一声,我眼光好,你们嫉妒也没用!
不管外界如何议论,林宥之第二天就踏上去州府的路了。
钱管事尚留在州府,自然无人与之同去,只一马夫而已。
说到钱管事,他留在州府本就是为生意之事,看榜只是顺带,但放榜之后也是立马写信回去的,可派人送信总不比信使快马加鞭,还是晚了一日才到,因而这信实际也没什么用处,不过却给钱舒颜提了一个醒,传信不及时可能会错过要事,他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待以后解决。
林宥之赶了五天的路到达州府,此时离鹿鸣宴还有两日时间,他先与方砚几人小聚一番。
几人均是颇有才名之人,方砚乡试第七,其余三人也榜上有名,只是王阳策位列二十,郑有容和温余分别是六十一名和七十九名。
“来,我们敬林解元一杯!”他们五人能凑在一起便是因为皆是生性豁达之人,虽然调侃却没有人在意名次排序,照常欢聚,只是郑有容和温余认为明年下场进二甲的把握不大,打算下科再考,几人不能同科有些遗憾。
“不能与二位同科,虽是憾事一桩,却不会影响我们的情义,来!共饮此杯。”把酒言欢,不快之事很快抛诸脑后,林宥之与四位好友畅聊到深夜才散,四人皆醉,唯有林宥之还稍微保持着清醒。
见几人的书童各自带走自家少爷,林宥之也与钱管事回了,准备休整一日参加鹿鸣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