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宸盯着弋宥池下的梦萱发呆,初遇时的记忆如潮袭来……
萱召集百姓在一起,安慰他们说只要待在一起,她就能保护他们不受战乱的伤害。而禁渊皇要的是片草不留的屠戮。
萱在半空一bō_bō的挡住他们的进攻,不进攻只防守,这一举动惹恼了禁渊皇,他亲自出战,本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不想看见得却是一个柔弱女子,奋力抵挡他的军队。
禁渊皇命令停止攻击,萱落回地面,昂头看着高居云端的禁渊皇,转身让百姓离开。而此时禁渊皇的军队将大家层层围着,一个巨大的龙椅重重的砸在萱的眼前,地面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当大家平静下来,禁渊皇已稳坐在龙椅上,开口对萱说:“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破坏我的好事?”
萱不说话,就像没听见一般。禁渊皇没听到回答,压着怒火对手下说:“带过来,我要她亲眼看着这群人死在她眼前。”
禁渊皇手下两人轻易将萱带到他面前,萱没有丝毫挣扎。禁渊皇看着萱倔强而平静的脸,柱在扶上的手离开嘴比了一个转的姿势。手下人将萱面向百姓。
“只要你求我,我就放了他们中的一个。若你能满足我,我便放了他们所有人。”禁渊皇的嘴角上扬。萱依旧无动于衷。
禁渊皇的手下开始杀人,有人耐不住了大声对萱喊:“你快求他啊,你不是说过会保护我们吗!你倒是开口说话啊。”
还有人说:“难道我们的命在你眼里,还不值一句话吗?你哑巴了吗!”
谩骂声,求饶声,哭喊声响成一片,萱依旧不动声色,如禁渊皇一般铁石心肠。
禁渊皇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叫停,他身旁的手下赶忙领会他的意思,大喊停止。禁渊皇勾了勾两个手指,手下人将萱转向禁渊皇,带她靠近,使劲压着萱半跪在禁渊皇脚下。
禁渊皇耳语萱说:“要不我们换种玩法。”又对手下人说:“把她绑在邢架上。”
萱的手被绑在十字架上,脚完全离开地面,禁渊皇对百姓说:“她脚下有鞭子,不论你们谁,只要在她身上留下血印,我就放了他。”
一个年轻壮汉率先走出人群,拿起鞭子狠狠向梦萱抽了一下,跪在萱身旁,面向禁渊皇说:“请放了我妻儿,我对不起萱姑娘,我愿死。”
梦萱扭头看着壮汉,壮汉起身抽出身边侍卫的刀,狠狠插向自己腹部,他的妻儿冲出人群,抱着他哭成一团。壮汉躺在妻子怀里看着梦萱说:“姑娘对不起。”梦萱含着泪轻轻摇摇头。
禁渊皇来了兴趣说:“放他们走,下一个。只是……”他拖着长音:“一人一鞭一命,至于救谁,你们自己说了算。”
百姓接二连三的拿起鞭子抽向萱,或救自己,或救家人,萱已被打得体无完肤,却依旧咬着嘴唇不喊疼,也不说话。
毒辣的太阳烤着伤口,似乎能闻见血干涸的气味。一个老婆婆抱着襁褓中小孙女走到萱面前,小女孩带着稚气的眼神,金色的瞳孔还未退化的红狐耳和尾巴,吮吸着老婆婆的衣袖角。
老婆婆对萱说:“这是我家最后一脉,我老婆子没什么用的,孩子,你替我照顾好我小孙女吧。”说完放下襁褓,跪在禁渊皇面前说:“我老婆子愿代这姑娘受刑,您高抬贵手放了她吧。”
禁渊皇看出老婆婆是金眸红狐,笑着说:“若是你,那就换种刑法。”说着手起间强大的气流凝聚。
萱瞬间长啸一声,震断捆绑住自己的绳索,在最后一刻飞身冲向击向老婆婆的气流,气流瞬间穿过萱的身体,萱承受着强大的灵力,痛苦而沙哑的声音冲出喉咙,衣服如烟似纸般不堪重负,萱团起身子。后背两侧清澈的鞭痕,印着凝脂的肌肤,是触目惊心的美丽。
禁渊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以为萱非聋即哑,此前种种不过想寻个乐子,却没想萱可以阻挡能让金眸红狐粉身碎骨的灵力。他走向萱,萱团身半蹲半跪在他脚下低着头,乌黑的长发顺着肩绕在身前。除了周身的鞭痕,没有丝毫损伤,甚至连嘴角都不曾带一丝鲜血。刚才的灵力就像汇入海中的河流,没有伤到萱一丝一毫。
禁渊皇单膝点地,蹲在萱面前,一手捏着萱的下巴,抬起她脸,挥手间,萱脸上一层薄如蝉翼的面具滑落。萱原本的样子印在禁渊皇的眼里,刻在他心上。禁渊皇不由的伸手摸萱眼角上一颗朱砂痣。
禁渊皇的手在萱的脸上停顿片刻,骤然起身,单手解下披风甩向萱,宽大的斗篷将萱照得严严实实,萱再没有力气强撑,双腿瘫软的坐在禁渊皇脚下,一手紧紧抓着斗篷,一手撑地依旧倔强的看着禁渊皇说:“你现在满意了吗?可以放了所有人吗?”
禁渊皇原本已转身,抬脚要走,听见萱说话,眼眉一耸,嘴角拉出弧度,复又半蹲在萱面前,一手拽着萱撑着地的胳膊,稍一用力,萱仰面倚在他怀里。禁渊皇低头本想吻到她的嘴唇,萱偏头向一侧,禁渊皇的嘴落在萱嘴角渗出的血渍上,用舌尖轻轻碰了萱的血,移到她耳边说:“若你没躲,我会放了他们……所有。”
“你!”萱要说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就听见禁渊皇说:“追杀所有在她身上留下血痕的人,挫骨扬灰!”说完抱起萱消失了。
剩下没有打过萱的人,还有老婆婆和她的孙女都定在原地,侍卫也不知怎么处置他们,便看一位老者说:“带上这位老妇人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