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渊皇走出院子,有丫鬟一边一只鞋的跪着给他穿好,闪身间到殿外,看见一个浅蓝色衣衫的黑发男子,眼中似有怒火。
禁渊皇与他面对面站着说:“冥王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将你抓的女子放了。”
“我若不放,如何?”
玄冥没有答话,手中冥火燃起,甩出一层火浪。禁渊皇回首看去,临近门口的侍卫,宫人等无一幸免,都化出焦炭,瞬间崩塌。
禁渊皇抱臂摸着下巴说:“呦!好厉害!幽冥暗火。今天算是见识了。”看冥王不语,绕着冥王转了半圈到他身后说:“只是……梵云紫禁尊位宗正,玄冥大人,到我沧海来,讨要一个小小医女,何必这样大张旗鼓。”又转回冥王面前说:“沧海美人众多,冥王随意挑选便是,何必大动肝火。”
“萱在哪里!”玄冥压着怒气,唇齿间吼出几个字。
“死了。我杀的。”禁渊皇说的好不轻松,像碾死一只蝼蚁一般,丝毫不在乎。
冥王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和禁渊皇打了起来。风云色变,冥王使出全身力气,恨不能将禁渊皇碎尸万段。幽冥暗火幻成利刃飞刀,如雨成片得飞向禁渊皇。
禁渊皇击碎飞来的利刃,却还是有一个划伤了他的脸,彻底激怒了禁渊皇。禁渊皇改守为攻,两人掀起沧海巨浪。
忽然穹苍想起一声不轻不重的微怒:“玄冥住手。”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冥王却没有住手的意思,禁渊皇闪身躲过冥王招式,对着苍穹喊:“阁下可是御尊,何不相见叙话。”
一缕青烟由远及近,落在冥王身前,冥王手中幽火渐渐消失,御尊开口说:“禁渊皇可否将萱归还。”
“不可以。”
冥王蹙眉,幽火燃回掌心,御尊对他伸手示意不要动怒,继续对禁渊皇说:“此女乃我徒弟,因不喜拘谨,虽未列入宗正,却也不是普通仙灵。”
禁渊皇细细听着御尊的话,看着冥王反应说:“即如此,那更不该就这样还回去。”
冥王欲上前,被御尊拦住,冥王穿过御尊手臂,与禁渊皇四目相对,恶狠狠的说:“你想怎样!”
禁渊皇靠近玄冥耳朵,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说:“得到她。”说完,向后闪身,冥王冲上去,被御尊挡在身后,用念珠困住,对禁渊皇说:“禁渊皇何时才肯放了萱。”
“何时?”禁渊皇用手指摸摸额发,似乎在思索一般拖着长音重复,片刻说:“等她醒来,我问问她何时回。”
玄冥在念珠围成的笼子中喊:“你把她究竟怎么了!”
禁渊皇说:“我并没伤她分毫,相反我带她回来是疗伤的。”
“你!”冥王一个字卡在嗓子里。
禁渊皇不屑的对冥王说:“信不信由你。”又对御尊点了下头说:“告辞。”退步转身离开。
再到浴院,孩奴跪得东倒西歪,听禁渊皇来,赶忙趴低身子,禁渊皇闪身至他身前,背对他说:“可有人打扰?”
“不敢违抗。”
“去地牢领一百链条,若再擅闯浴阁,便不必出现。”
孩奴领罚,要起身,却一个踉跄又跪在地上,慌忙谢罪。禁渊皇说:“受刑后,去将此女子身份查实,殿中凡见过此女子的,杀。”
孩奴微微蹙眉,犹疑的说:“宫殿里见过此女子的不在少数,若全杀,父丞必当知晓。”
“无妨。”
“是,奴才这就去。”
禁渊皇站在池边,看着萱身上的鞭痕愈合了不少,有些浅痕已完全消失。禁渊皇走下水到萱身后,贴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说:“冥王来了,他说要带你回去。”
萱蹙眉,似呓语一般:“玄冥……”
禁渊皇解开她手腕上的血藤,萱无力的滑落在他怀里,抱起萱走向一片灵芝草,放她在上面,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她盖好。转身在水中打坐。
不知过了多久,萱在梦中惊醒,弹坐起身喊了声:“玄冥!”
看见眼前景象,听见禁渊皇说:“玄冥?我伤了他。”
萱被禁渊皇的声音惊得猛看他,却见他脸上一道小小的伤口,周遭略微焦灼,中间还有鲜红的血向外渗出,完全没有愈合的意思。萱穿上衣服,走近禁渊皇,看他始终闭着眼,就说:“你没有伤到玄冥,但他伤到了你。”
禁渊皇睁开眼睛,起身回手将萱按在岩石上,两根手指撩开萱的衣襟,看着微微泛红的鞭痕说:“伤好了?”
萱扭脸看眼自己肩上的伤痕,不答。
禁渊皇捏着萱下巴,将她脸转向面前说:“既然好了,就应该好好报答我。”
萱打掉禁渊皇的手,摸过他脸上的伤口说:“幽冥暗火的伤只有我能医,不如我们交换一下,我医好你的脸上的伤口,你让我见玄冥。”
“只是见?”
“你又不会放了我,那不如让我见见他也好。”
“他那么在乎你,你做梦都叫是他的名字。冥王的名字可不是谁想叫就能叫的,你们彼此这样在乎,你说我敢让你见他吗?”
萱手心幻出一枚玲珑玉,小巧镂空的一个圆球,里面一颗通红的相思豆,拴着细细红绳,对禁渊皇说:“那让你的人,把它送到玄冥手里。”
禁渊皇拿着红绳,拎起玲珑玉说:“定情物?”
“算是。送还是不送?”
“给我个理由。”
“玄冥若见不到我,势必会再来渊海要人,你和玄冥不相上下,若没师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