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了那在他胸口作怪的手,男人终于收回目光看向她,嘴角微微扯起一丝弧度:“你倒是有心。”
见他回转,丽娘大喜,越发的柔情似水,娇声:“奴心里可全是爷呢!奴也希望多个妹妹来服侍爷,爷舒坦了,奴自然也欢喜了。”
“妹妹?”将那手自自己身上拿开,男人那一双幽深的眼眸里越发难测:“她可不是你妹妹,那是你未来的小奶奶。”
小奶奶?这意思竟是要将那蹄子抬进京中府里?
丽娘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想她自清白之身跟了他,如今两年之久了,也不过就是个外室,可这隔壁的蹄子只露了几次面便能被抬进京城府中,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心中嫉恨万千,面上装出的喜悦之色比哭还难看。
男人看的厌恶,挥手:“下去,把你的物什全收拾起了去县南住去,以后莫来此处。”
闻言,丽娘双腿一软,想质问但看着那双阴鸷的眸子又不敢,只得含着泪水行礼下去了。
这厢曲玲珑被曲堂礼拉去因着她外出的事好一顿说教,这时才将将进了后院。
虽跟着一起挨了训,碧落却没有半点不高兴,跟在曲玲珑身边眉飞色舞:“姑娘你刚才真是太威武了,说的那老狗灰溜溜的走了呢!”
曲玲珑脸色不好,半合着眸子穿过由木槿花围成的小径踏上木梯上得自己的阁楼。
察觉她有心事,碧落识趣的打住了话题,小心的试探:“姑娘你怎么了?可是因为老爷的训话不高兴了吗?”
曲玲珑摇头,无意间看到了隔壁朱红色长廊,从这里能很清楚的看到那被风吹的飘飞的铃铛流苏挂饰。
心中莫名一阵烦闷,曲玲珑起身亲去将对着那正对着长廊的绣窗“啪”的一声关上了。
碧落惊了一跳:“姑娘怎么了?”
问着忽然意识过来:“姑娘是在气那个轻薄你的无耻之徒?”
她就这么说出来,曲玲珑心中那股烦闷更胜,脸色越发的不好了。
碧落叹了口气扶她坐下:“那人叫顾西臣,是京里来的大官人,姑娘不怎么出门肯定不知,都说咱们青桑县方大户最有财力,可在他面前真是不值一提,听闻这顾西臣不仅在全国上下都有买卖,他在京中的本家也是满门显赫呢!是以他来咱们青桑县的次数虽少却是无人不知,今天也不知怎么的竟撞上姑娘了,咱们是万万惹不起他的!”
她说着,端坐在绣墩上的曲玲珑忽然抬眼看向那被她合的紧紧的绣窗:“你曾说过那朱红色的游廊是有钱人的销金窟。“
碧落不明所以,点头。
曲玲珑长眉微蹙:“那地方住的是谁?”
“住的谁?”碧落摇了摇头:“不知道,别看它离咱们近,门却是朝北开的,与咱们朝南开的门八竿子打不着,我鲜少去那边是以我也不知道住的是谁,只是听说不知哪个大户的外室被养在这里。”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曲玲珑那细白手指被自己握的泛红,潋滟桃花眼中透着恼怒:“以后这南窗再不许再开了!”
她一直都是温柔和善的,连上次被人故意拽下了帷笠也没怎么生气,十几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发怒,碧落吓了一跳,赶紧顺着她:“不开不开,那么个淫窝咱们看着也晦气,姑娘就别气了,我去给您拿话本过来,您看着消消气。”
曲玲珑强自压着怒意点头,因为怒气上涌,她眼周的红晕更加鲜红,依然是绝艳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