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步摇”
不等楚湘知说完,方辛夷便接过了话茬:“这支步摇乃是本店镇店之宝,作价四千两白银。”
四千两白银!这可算不上是什么小数目,就是以楚湘知的身份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拿得出手的。
“这钱我替她付吧。”
见楚湘知面露难色,萧野于是主动开了口。
“如果这支步摇是你萧二皇子要是想买的话”方辛夷剜了一眼萧野:“八千两!”
“不必了,萧公子的好意湘知心领了,这钱我自己出便是。”
说着话楚湘知自腰间解下了一块玉佩,交在了方辛夷的手中。
“我现下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就先将这块玉佩押在你这里,等过两日我取了钱再来赎回。”
原本方辛夷根本没将楚湘知放在眼里,心说一个缠在萧野身边的花能拿出什么好东西,可真将玉佩接在了手里时,方辛夷就是一惊。
细看手中玉佩,乃是上等羊脂白玉整雕而成,材质细腻入手生温,借着灯光一瞧通体莹白并无杂质。
“姑娘这块玉佩可愿出手?如果姑娘愿意的话,这九珠墨云金步摇赠与姑娘都可。”说话间语气已是客气了许多。
楚湘知微微摇头以示拒绝,这块玉佩乃是她娘留给她的遗物,若不是今天事出紧急的话,说什么她也是不会将这东西交给他人的。
其实话一出口时方辛夷便有些后悔,自觉有些失礼,便取了一只花梨木盒出来,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那便我这等姑娘来取了。”
出了辛夷坊,天已黑透,萧野便送楚湘知回国公府,路上楚湘知向萧野问起了方辛夷的事。
说来这方辛夷也算是个苦命之人,她原来曾是北辽国都汴京城首富方志的女儿,自小便与萧野相识。结果方志卷入了一起贪墨案,导致家产皆被查抄,这方辛夷自此也就没了什么依靠,好在这时萧野出手帮了她一把,派人将她送入了大周边境,又给了她一笔钱财让她得以安身立命,没想到这方辛夷竟在这建宁城站住了脚,还做起了不小的生意。
“自从被抄家后,她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和谁说话都是这么冷嘲热讽,其实她心地还是挺不错的,刚刚言语失礼之处楚姑娘不要怪罪她。”
楚湘知听后微微点头道:“自然如此。”
九还珠到手,其他药材虽然也有几种相对珍贵,但在这建宁城中并不算难找,只是现在城门已关,只好等明日一早再说。
翌日。
楚湘知一早便出了门,连走了几家药铺才总算是把药方给凑齐了,当即赶往东郊庄子。
到时姜无醒着,陈百昧正在给他诊脉。
“陈爷爷,湘知把药带来了,您看看是不是这些。”
接过楚湘知手中的纸包,陈百昧辨认了一番之后点点头:“不错,是这些药,那药引”
“在这在这,您不说我都差点给忘了。”楚湘知从袖中取了那只步摇出来,“陈爷爷您瞧瞧,这是不是您说的九还珠?”
陈百昧接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大喜道:“不错不错,正是这东西,孩子你这真是大造化啊!”
“那陈爷爷您快些给木头他医治吧!”
“好好好,孩子你在这儿稍等,我去将药准备好,回来就开始治他的伤。”
陈百昧走后,楚湘知坐在了床边,姜无脸色依旧如同白纸一般,眼神也透着困乏。
“大小姐”
“困了就睡会儿吧木头,醒了伤就好了。”楚湘知伸手拨开了姜无贴在额前的乱发。
“不困昨日睡了好久是我没用又叫大小姐担心了”
“哪儿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又替姜无掖了掖被角,楚湘知轻声道:“虽然不知道木头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伤的这么重,但你是我朋友,我为你担心自然是应该的。”
姜无觉得有些事还是同楚湘知说一说才好,于是有气无力的说道:“其实这次任务与以往不同很奇怪”
随后姜无断断续续地同楚湘知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嗯我知道了,木头你先别想太多,把伤治好了再说这些。”楚湘知嘴上安慰姜无,心里却另有一番计较,心说这怕不是又是我大哥背地里动的手脚,大哥啊大哥,你为什么非要针对木头他呢?
两人说话的这会儿时间,陈百昧已经将药给煎好端了过来,把药放在床头后,便要楚湘知出去等着。
“孩子,我要给他全身行一趟银针,好替他梳理一下因内伤淤堵的经脉,你先出去下吧。”
见此楚湘知只好转身出门,前脚她才刚走,随后陈百昧便赶忙开口询问姜无道:“你可是用过化海散?”
姜无微微点了点头。
“糊涂!”陈百昧斥责了姜无一声:“你可知这化海散有何害处?”
姜无勉强开口道:“半月之内不可行气动武否则一身功力尽失”
陈百昧摇了摇头:“你说得对,但是不全。这化海散能够激发服用之人的内息,但前提是这人没有内伤在身。你当时本就是有伤在身,这化海散激出的内息在你经脉之中乱撞,后来又被那林远用金针压制了一番使你强行醒了过来,可以说你现在的经脉脏腑全都是一团糟,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
“那我可还有救若是没有的话那就不劳烦先生了咳咳”
姜无本来是躺着,此刻见他咳得厉害,陈百昧便将他扶坐了起来,又用银针刺了他几处大穴后道:“若是别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