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朝会,只是与丞相交待了一番,曾阳就带着百名亲兵与杜河上路了。
亲兵不多,百姓却不少,庞大的车队至少集结了上千人的百姓。
直到曾阳带队走进寒冷的晨雾里,干越还是不能相信一个事实正要发生。东明的大帝这是要去征战,而且同时对战两个帝国。
曾阳要求丞相暂时封锁消息。而干越则认为恒帝的行为有点儿戏。
曾阳封锁消息是为了奇袭,同时不被过多的言论动摇已下定的决心,干扰他心中已形成的计划,尤其是不能耽误时间。
恒帝离去,干越的心空了。一场与两个帝国同时开打的战争可以如此草率吗?
尽管心中有疙瘩,干越还是严格地执行了曾阳的旨意,对外宣称,恒帝是给新组建的四方军送给养去了,顺便慰问和检阅一下大军。
……一路向西,快马加鞭,第十九日下午,从明城出发的车队顺利到达了固卫西边军的大营。一路上,曾阳没有通知任何州县,住宿也尽量避开繁华之地,能在野外宿营绝不进城。
而此时,东明派出的几位礼部官员刚巧抵达阿土和疆拜的帝都。
只是提前两个小时才接到消息的西边营都统罗雄杰看着忽然驾到的恒帝,除了施礼外,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是要来治俺的罪吗?下院的走私车队被阿土国和疆拜国收缴的消息俺也是刚刚听说,没有旨令,俺也不敢带兵去抢啊。
即使是俺有胆量去抢,可也得有这个实力啊。您老人家刚刚将俺们边军的精锐都抽走了,剩下这万把人能看住这个大营就万幸了,哪里有战力去与这两个小而硬的帝国争斗啊。
现在这两国的大军正压在边境上,俺敢动吗?
“罗都统辛苦了。“曾阳见到罗雄杰的第一句话就是安慰,”这些年委屈西边营的将士们了。”
嗯?!与预想差别太大,罗雄杰的鼻子立刻酸了,“不辛苦,不委屈。”
“朕给西边营的将士们带来了一些生活物资,嗯,还有几头大肥猪,晚上朕与将士们一起聚餐,喝他个痛快。”
“……谢皇上。”罗雄杰哽咽了。
……晚餐还没有开始,亲兵来报:丁阁老带着特战队已经到了固山。曹都统带着四万大军延后大约五十里。
“让特战队和随后赶到的四方军在固山安营扎寨,传丁阁老和曹都统来西边营见朕。”曾阳向亲兵下达了旨令。
为了等曹建边,晚餐推迟了三个多小时。当然,推迟的只是他们这一桌,西边营的将士和跟随曾阳而来的千余名百姓这会儿早已吃饱喝足了。
当月上固山顶,大地一片深邃之时,西边营都统的大帐内一桌酒宴才刚刚开启。
“各位辛苦了,朕带头先喝三大碗。”在座的全是军人,曾阳也不客套,端起酒碗一口气喝干。
酒入口,一个心思就悄然而起:忙完这边得给将士们酿出点好酒来,此时的酒唯一的优点就是能够凸显出爷们的豪爽,可味道太寡淡了。
在座的五个人都穿着草绿色的军大衣,这是曾阳有意安排的。丁峰本来就是这身装束,曾阳和杜河也是如此。酒宴还没有开始,曾阳就吩咐亲兵取来了两件军绿色的大衣,让一身铠甲的曹建边和罗雄杰换上,说是这样喝酒更轻松。
其实际是,服装的统一是心靠近的前提。
三大碗酒下肚,丁峰问道:“皇上,该揭晓谜底了吧?”
曹建边和罗雄杰一起看向曾阳。他们的大帝到现在也没有告诉他们在此紧急相聚的目的。
“丁阁老可以猜一猜。”酒劲虽然不大,量大也能给人带来微醺的醉意。曾阳向丁峰眨了眨眼睛,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要干掉阿土吗?”丁峰始终惦记着“猛火油”。
曾阳微笑不语,罗雄杰则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不会吧?连疆拜也一起做掉?”丁峰看着曾阳的笑脸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朕要贸易,公平的贸易。”
大帐内陷于沉寂。除了杜河,其余三人都被这突来的消息震撼到了。
“丁阁老,你带着大军到处溜达一定很威风吧?”杜河开口了,“怎么一到真事就怂了?”
丁峰像似没有听到杜河的讥讽,双眼紧紧盯着曾阳,“您决心已下定?”
“罗都统来谈谈这几年的感受吧。”曾阳没有直接回答丁峰。
罗雄杰浑身一震,接着就叹了口气,“既然皇上给了俺开口的机会,那俺就倒倒苦水。没倒苦水前,俺先表个态,若皇上决心已下,俺西边营这万把人愿意做先锋。”
曾阳点点头。
罗雄杰抓起海碗又喝了一大口酒,“俺们西边营这些年过的日子就两字:窝囊。俺们就像没娘养没娘管的孩子一样……”
固山沉默在深邃的苍穹下,寒风掠过山谷,吹到了寂静的西边营。大军已沉睡,寒风如贼般溜溜地在空旷的营地上空飘过,留下一地的枯叶与草屑。
整个营地,唯有中间的大帐内灯火通明。
酒席已撤,巨大的方桌上铺着一张作战地图,五个身披草绿军大衣的人围座在方桌的四周,每人面前摆放着一个大海碗,只是酒水换成了茶水。
罗雄杰倒完苦水后,曹建边率先表态:“四方军一切听从皇上的旨意,东明国大,却一直遭受这两个小国的欺辱,实该给他们个教训了。”
“对教训这两个霸蛮的小国臣没有异议,臣只是担心同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