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外,丁峰在山岭和小树林里徘徊了两天,他要寻找进入城内的机会。丁将军的记忆告诉他,东明大帝曾恒受了重伤,生命垂危。
他是在掩护曾恒撤退的途中被刺身亡的。
他此刻是不是应该呆在皇宫,恒帝的身边?虽然啊,他不是那个他了,但无论是作为特战队员,还是皇帝陛下的亲军头领,忠诚必须放在首位。
机会在他清醒后的第三天下午来到了,此时他正隐身在一个荒坡的小树林里向北城门观察,远远地,他看到有两个身着铠甲的大凉士兵结伴向他走来。
直觉告诉他,这俩货是来方便的,且多半是解大手,不然不会脱离大部队那么远。
对方是两个人,身上有武器,而自己是一个人;丁将军的记忆告诉他,大凉士兵已是一群修炼者,大多在升境的三四级之间,而现在的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握着手中一截头部尖锐的树枝,丁峰在心中懊恼道:把我发过来我就不吐槽了,干嘛不把老子的“猎狼”也一起打包过来啊,我乃特战队正数前十的神射手啊!
丁峰的武器是一把能发射逻辑炸弹的反物质阻击枪,他习惯称它为“猎狼”。
两名大凉士兵溜溜达达地走近了树林,还未进入就开始解甲卸衣,一身装备解个手也是件麻烦事。
此刻丁峰已经隐蔽在一棵树上,刚刚他观察了一下地形,确认自己进到树林后,第一眼会相中哪个位置,嗯,蹲下。
大差不差,他们选择的位置基本在他确定的那个范围,因为那里杂草小一些,相对比较开阔。其中一名大凉士兵蹲下的位置离他所在的树干有一米半远,直接下去就如直线一般,另一个较远点,他们俩相隔有四米远。
林内无风,臭味直线上升。
闻着那恼人的气味,丁峰的尴尬病犯了:人家方便的时候,你好意思打扰吗?且是取人性命?
不过,特战语录上是这么说的:特战不计较手段,只看结果。
“唰!”丁峰飞身而下。
离着较近的大凉士兵听到风声,脑袋刚刚转了一半,一截尖锐的树枝就插进了他的后脖颈。
丁峰从天而降,惯性很大,树枝直接透颈而出。
另一个大凉士兵惶恐中就地一滚,来不及提裤子,顺手就摸起了放在一旁的弯刀。
这是生死场不假,但这位大凉士兵此刻的形象真的让丁峰忍俊不止。
丁峰的讥笑激怒了对方,他骂了一句,丁峰没有听明白,然后,这位很认真,一字一句解释道:你笑你时,举刀冲杀上来。
他忘记了一件事情,他的裤子没有提上去,大步冲杀下,扯着……裤子了,身体立刻前倾。
丁峰动了,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精瘦的身体如一道利箭,前冲,腾空,右脚挥踢,绑在右脚上的三根尖锐的树枝“噗嗤”扎到了对方的脸面上。
大凉士兵带着绷断的三截树枝向后倒去,丁峰一个后空翻,单膝跪地,稳稳地落下,并随时做好了继续拼杀的准备。
两位大凉士兵彻底凉了,丁峰套上了他们的铠甲,拿起了他们的弯刀。他现在很富裕,拿着一把,还可以藏着一把。
有了大凉士兵的衣服和武器,丁峰觉得可以搞点事情了。然而,他轻松得有点太早。
就在他杀死两名大凉士兵大约一个小时后,一队大凉士兵向这片树林扑来。人数大约有五十人。
两名解手的士兵迟迟不归,他们意识到这个荒坡小树林内有问题,搜山来了。
面对几十人,丁峰唯有撤退。还好,他已经掩埋了那两具尸体,树林内也被他重新伪装过,敌人很难发现破绽。
他这一退就到了远处的山上,因那片小树林后是一片红薯地,太开阔,无法隐藏。
在山上一呆就是三天。他下不来了,不单是那片小树林,周围能隐蔽的地方全都被大凉的士兵加派了岗哨,而且相互呼应。
急急忙忙搜罗的一些地瓜妞子很快吃完,丁峰只得在山上狩猎,不管碰到什么,只要是活物,全部是他的食物。还好,之前有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不至于让他将胃液都吐出来。
第七天,就在他准备转移到其它城门处寻找进城的机会时,围城的大凉军开始了大撤退。只留下了少量的大凉兵稀稀拉拉地围在明城下。
丁峰再次潜入到那片小树林中,向前查看。按说这会儿他应该寻找机会进入城内。但事出反常必有妖,丁峰决定继续留在城外观察。
第九天,天色还一片漆黑,瓢泼的大雨就落了下来。措不及防,大雨将靠在一棵树上休息的丁峰瞬间浇透。
这里没有避雨的地方,丁峰只好脱下铠甲顶在头上,不至于让冰冷的雨水直接浇头。在此时此地感冒不是件小事情。
半眯着眼睛,透过雨雾继续观察着前方。虽然前方只是一片漆黑,但那里的一切这几天已被他印在了脑子里,凭感觉就知道有无异常。
大雨中的天色一丝一丝地泛亮,随着“吱嘎嘎”的城门响动声,丁峰霍然清醒。
那是什么?长长的车队冒雨驶出了北城门。
怎么个意思?长长的车队后面是一群年轻女子。
明城外,最后几顶帐篷被快速地收起,大凉士兵随着车队和人流稀稀拉拉地跟了上去。
我去!丁峰一拳砸进了泥水里。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心情糟透了,比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时还糟糕。
他的身份现在是东明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