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昌和丁峰想到了一处,找出制造事端的真凶。
于是,禁军在城内,曹建边的四方军在城墙上一起开始搜寻藏匿起来的德西守备军都统蓝挺金。
蓝挺金是皇四子的人。昨晚,当他的人马在城内与丁峰的特战队巷战之时,接到了四皇子的命令:放他们进宫,交给皇帝的禁军来处理。
然后,这俩人在四皇子的一处别苑中开始密谋,设计了东城门刚刚发生的一幕。
对于四皇子而言,这可是个天赐良机,可以一举解决掉两个绊脚石,扫清他登基的道路。
关闭城门有两个原因,一是,可以阻止他们再返回城内,再是挡住所有人的眼睛。当着禁军的面杀死皇帝和太子,野心再大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关闭城门后,一切都可以推给城外的东明大军。
最不好的结果四皇子和蓝挺金也都想到了,那就是,皇帝和太子都如意归西了,但东明的大军攻破了城墙,德西的守备军大败。
这个结果可怕吗?一点也不可怕,最多像之前一样,与东明谈判嘛。只是谈判的对象不同了而已,要谈也要与我四皇子谈。由此,我四皇子就成为了阿土真正的主人。
丁峰和妫昌现在同时要找蓝挺金的目的几乎一致,都是要报仇和铲除后患。后患不除,带走妫昌和太子就失去了意义。
蓝挺金并没有跑远,四方军的士兵在城墙上的一个屯兵小屋内找到了他。
蓝挺金被带到妫昌和丁峰面前前已经被愤怒的特战士兵“伺候“过了。鼻青脸肿的他跪在妫昌面前大喊冤屈:”臣只是奉命行事,臣是不舍得陛下出走他国。”
妫昌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丁峰开口道:“我们的队伍是不是该增加几个名额啊?”
“带走四皇子,留下太子吧。”妫昌的声音十分悲凉,“太子不会置朕的生死于不顾。”
丁峰与曹建边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带妫昌和太子一起返回到东明,现在只是再增加一个名额,那就是四皇子。
至于蓝挺金,丁峰向特战士兵挥挥手,明亮的腰刀闪过,当着妫昌和太子的面,直接结果了他。
现在四方军已经攻进城内,占据了主动,妫昌的禁军不得不带着几千四方军骑兵到城内去捉拿四皇子。
有了四方军把持东城门,丁峰开始仔细清点特战士兵的人数,结果让他的小白脸彻底走向了苍白,还剩一千零三人。基本等于失去了一半队员。
这样的结果让丁峰不能接受,他对曹建边说道:“计划变一变,既然我们已经掌控了德西,那就顺便到城内转一圈吧。”
谈判是谈判,但如此巨大的损失不能就此咽下去。丁峰不想做亏本的生意,曹建边更不想,“丁阁老英明。”
“禁军若动,全部歼灭。”丁峰的脸色十分难看。
……东明固卫西边军大营,曾阳含笑站在最中心的一个大帐前,他在迎接杜河的归来。
杜河习惯性地抬手敬礼:“报告曾队,杜河已完成任务,现在归队。”
曾阳回礼:“辛苦了。”
“不辛苦,丁峰那怎样?”
“已经有消息送回来,他与曹建边的人马在德西会合,大约三日后返回。”
“不顺利?”杜河的脸色凝重起来。若说明日返回,杜河认为正常,他们两支队伍几乎同时去执行一样的任务,差了三天,这就不太正常了。
“没有你顺利,他在找平衡。”
杜河放松了脸上的肌肉,“小白脸都好面子。不过,我也没有空手回来,上百辆大车还在后面,都是西水城那急需的物资。”
曾阳微笑不语。
“曾队,您要见一见沙野父子俩吗?”
“免了。”曾阳干脆道,“丁峰回来后,与两国的谈判交给你、罗雄杰和礼部的几位侍郎。丁峰和曹建边继续他们没有完成的大拉练,争取在明年开春前走完整个东明。”
“前期丁峰还是要参与的。”杜河嘴里叫着小白脸,内心里还是希望与战友一起合作。
“给他两个星期的时间,他的特战队也需要在此休整,补充兵员。”曾阳道。
“您对谈判有具体的指导吗?”不是杜河急,而是他看出来了,他的曾队已经归心似箭,甚至不待丁峰归队,曾队就要走了。
曾阳意味深长地看着杜河,道:“具体的指导没有,保住一个大前提就是了,东明要与两国开展公平的贸易。
我相信你和丁峰能够把握住东明的时局。你看,我们现在哈气成霜,马上就到了一年中最酷寒的季节,西水城那有将近十万张嘴要吃饭,穿衣,那里的生产还需要源源不断的原材料供应。
四方军大拉练和这次征战两国,我已经将明城的家底都搬空了。我做事情不喜欢孤注一掷,可这次我确实是孤注一掷了一把。
朝廷要维持正常的运转,可今年的秋赋很可怜。尽管我向丞相和户部下达了死命令,可效果并不理想,东明二十六州,有六州先后遭遇到了天灾和人祸,客观事实必须尊重。
明城保卫战时,为了制作防毒面巾,我将后宫娘子们的衣料几乎全部调用了,到现今还没能兑现诺言:战后还上她们的衣料。呵呵。”
杜河嘴角抽抽,终于没能忍住笑容的泛滥,“这可不好,男人是要讲信誉的。”
“做男人苦啊!”
“曾队,温柔乡待久了是会消磨斗志的。”杜河不说则以,一旦开口可比丁峰直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