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筠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把真实情况告诉了戏班主,这些事情也是后来戏班主跟贾道长说的。戏班主在六年前已经死了,恐怕这件事,就只给贾道长说过,可以贾道长本事不够,最终也没能帮上若筠,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结。
贾道长说,要是我们能够帮若筠脱离苦海,那也算是功德无量,那么戏班主泉下有知,也会感激我们的。
言归正传,要想弄清楚来龙去脉,就得从若筠撞邪开始说起。
若筠唱完黄仙戏,其实就已经招惹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每天晚上只要一躺下,不睡着还好,睡着了就会做噩梦。有时候梦到的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很多次都被吓醒了。
如果说只是做噩梦,很多人都做过不同的噩梦,没什么吓人的,关键若筠做的噩梦跟别人不一样。
她不光在梦里能感觉到那些东西,从梦中惊醒一样能感觉到,就好像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似的。她每次都不放心的检查屋子里每一个角落,衣柜和床底下是重点排查的地方。
可每次检查完,又什么都没有发现,只要一躺下睡着了,那种感觉又会出现,弄的她夜不能寐,严重影响了白天的工作。
她唱功好,在戏班子里是不可或缺的人才,很多角色除了她,别人都演不好。戏班因为有了她,名声越来越大,为了能够把戏演好,不给戏班子丢面儿,若筠也是拼了,虽然夜里几乎没怎么合眼,白天还是强迫自己正常唱下去。
但人不是铁打的,没几天,若筠就坚持不下去了,她病倒了。在生病的那段时间,戏班子里的姐妹也都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着她,可是再好的姐妹,也不可能陪她睡一张床啊,到了晚上,大家都各自休息了,又剩下了若筠一个人。
那天晚上她迷迷糊糊的,好像还发着烧,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有个人趴在她身上,还在解她的扣子。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就完全不记得了,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对于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若筠一直以为只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可她害怕,于是就打电话给她男朋友,想让他过来陪陪自己。若筠的男朋友是公司的高管,平时业务很忙,根本抽不出时间陪她,只是在电话里安慰了她几句,说过一段时间不忙了就请假陪她。
若筠很失望,也很害怕,为此还专门去了一趟寺庙,求了一道平安符回去。她原以为有了平安符,就不用害怕那些牛鬼蛇神了,谁知道根本没有用。
到了晚上,那种被人压着的感觉又来了,而且只要被人压了,她就会变的迷迷糊糊,别说是反抗,连醒过来都做不到。
她听说过鬼压床,问题是鬼压床不会每天晚上都来一次,她尝试过各种不同的睡姿,都是避免鬼压床的睡姿,结果还是一样。只要到了晚上,若筠必定会经历至少一次的鬼压床,每次惊醒的时候都是一身冷汗。
而且还有一件让她想不通的事情,那就是每次惊醒,她会发现自己的衣服总是半脱半穿着。明明睡之前扣子扣的死死的,却总是会无缘无故的解开。
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种怪事,若筠终于坚强了起来,暗暗决定要查出真相,不管是人是鬼,她不能再忍了!
于是她就买了个摄像机,晚上睡觉之前把摄像机打开,放在床头。
那天晚上果然又经历了一次鬼压床,醒来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录像。结果一看,还真的有名堂!
录像视频里出现了一个黑影,明明她房间里的灯是开着的,光线充足,可就是看不清那个黑影。黑影不像是正常人的样子,屁股后面好像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身子细长。
若筠录像没看完,就把摄像机扔在了地上,因为她看到那个黑影先是压在她身上有好几分钟,后来又钻到了床底下!
她没有勇气独自一人往床底下看,于是马上穿好衣服起来,叫来了几个好姐妹,把事情跟她们一说,没想到几人不信。
若筠捡起地上的摄像机给她们看录像,想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谁知道本来录制好的视频,再次放出来的时候,竟变的跟没有信号的黑白电视机一样,满屏幕雪花。
姐妹们都说若筠是工作压力太大,累的出现幻觉了,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是陪了她一会儿,就各自回房去了。
只有若筠自己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她很害怕,也很无助,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
打电话给自己的男朋友,男友也是以工作为由一次次推脱,为此他俩还在电话里吵了一架。若筠一夜没敢再睡,第二天白天才敢在人多的地方休息一会儿。
她还专门跟戏班主提出接夜场的请求,本来那个年代,乡村戏剧文化广受好评,戏剧又分白天场和夜场,满足不同观众的需求。
夜场主要以男性角色居多,很少会用到女角,当时戏班主还不愿意。可想到若筠为戏班子付出了那么多,她的请求,戏班主也不好拒绝,就勉强答应了。
若筠当时很开心,以为总算是摆脱了那个东西的纠缠,不管它是什么,白天阳气重,它肯定不敢出来。若筠只需要在白天睡觉,就能避免被它骚扰。
可她没想到,那个东西白天确实不再出现了,可一到了晚上,唱夜戏的时候,怪事还是会接二连三的发生。
若筠因为调到了夜半,每天晚上七点开始,要一直唱到十一点,也就是子时。然后就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