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我想起来了,刚才老太太确实说了,村子里的人都去祭祀了,究竟祭祀什么东西,她也没有说。
本来我是不感兴趣的,不过听秋云这么一说,我似乎也想去看看了。我这人就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对于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特别感兴趣。
“你怎么看?”我问岚莺。
她思忖片刻对我说:“我无所谓,你们决定吧。”
看来她也没意见,既然如此,也没什么讨论的了,我们决定听秋云的,他怎么说就怎么做。
随即秋云去找老太太询问了一下,老太太告诉我们,村子里的人去了流沙河,每年七月都要去流沙河祭祀,求河神保佑村里人平平安安。
多的秋云也没有问,理由不用多说了,我们都知道。大抵就是不相信崖口村的人,所以问都没必要了,他们要是存心想害我们,肯定问不出真话,反而更让人心乱。
问清楚流沙河的方向之后,我们便匆匆的赶了过去。路上岚莺心事重重的,我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在胡思乱想。
她说什么这个流沙河是不是当年唐僧收沙悟净的那条河,如果是那条河,河里肯定会有很多脏东西。因为当年沙悟净在流沙河里吃了很多人,那些死去的冤魂就一直游荡在河里,不能投胎。
“岚莺,你没发烧吧?”秋云惊讶的看着她。
就连我都觉得好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宁愿相信有鬼,也不相信岚莺说的那些东西。
我们一路有说有笑,气氛倒也不会太压抑,而且今天的天气也很好,没有乌云,阳光明媚。春风拂面,要不是有事在身,我还真想停下来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抵达了流沙河,但是并没有靠近人群。此刻河岸上站着许多人,男女老少都有,河边放着许多桌椅,这些桌椅上面摆着许多菜肴,离的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香味儿。
可村里人却没有入座,那一桌桌好酒好菜,仿佛不是为人准备的。那些站在河岸上的人们正对着河祭拜,人群中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此刻那位老人家正在带领全村人进行祭祀仪式。
这种仪式我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是做什么,但看着挺诡异的。而且村里人一边祭拜还一边念叨着什么,离得太远也听不清楚。
“你们看,河水的颜色变了!”秋云突然瞪大了眼睛。
我仔细一看,还真是,刚才河水是什么颜色我没留意,不过此刻河水的颜色是深黑色的,居高临下看上去,就像是水里有一个庞然大物要出来了一般。
那黑色的水域只占了一小部分河面,而再往远处,河水的颜色看起来相对正常。村里人拜的那个方向,恰恰就是河水变黑的地方。
我们看的入了神,也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渐渐的我发现,河面也开始出现了波动,渐渐的形成了一个漩涡。这漩涡一开始只有碗口那么大,到后来变成了水缸一般大小,再到后来,已经变的跟磨盘一般大!
这时所有人都已经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不知道究竟是拜什么东西。秋云也拉着我们跪了下来,一本正经的跟我们说:“快跟着磕几个头吧,不管那是什么东西,绝对是咱们惹不起的。”
“牛鼻子,你是不是有病,干嘛跟着这些人瞎胡闹?”岚莺反驳道。
秋云却说:“女人家懂什么,这山里的东西咱们都惹不起,磕几个头还能少块肉不成!”
这番话说的,让岚莺无言以对,只能乖乖的跪在地上磕起了头。磕完头我们站了起来,村里人的祭祀仪式好像也做完了,他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这时我再看那条河,河里的漩涡已经没有了,河水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我再看桌子上的酒菜时,不禁倒吸凉气!
酒和菜居然都见底了,刚才村里人谁也没有入座,那酒菜都去了哪里?青天化日的难道真的有鬼出来吃光了菜肴!
“秋云,你快看,那些菜没有了……”我指着桌子上的空盘子对他说道。
他一只手托着下巴对我说:“别疑神疑鬼的,也许是他们把菜倒进了河里,刚才我们不是在磕头吗,有可能没看见。”
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我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要不然今天晚上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我们今晚肯定是要在村里过夜的,哪怕村里人不收留我们,估计一时半会儿我们也没地方可以去。
“行了行了,咱们快走吧,人家都已经离开了!”岚莺催促道。
我们也赶紧跟了上去,很快就找到了刚才带头儿的那个老人家,跟他进行交涉,说清楚了我们的来意。
老人家很好说话,热情的收留了我们,并且分文不取,让我们安心的住在村里,住多久都可以,要是什么时候想离开了,他们还会安排人送我们出去。
天上掉馅饼,一定是陷阱,这个道理我们都懂。可秋云仿佛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毫无隐瞒的把我们的身份和来意都告诉了那个老头儿。
这老头儿姓柳,崖口村的村长,在村子里德高望重,这么多年的祭祀仪式,都是他全权负责的。从柳老爷子口中得知,他们祭祀的是河里的神灵,如果不祭祀,河里的东西就会兴风作浪。
很久以前崖口村就发生过一次洪涝,即使住在距离地面上百米的悬崖峭壁上,也免不了会受到波及。
而每年一度的祭祀,就是为了祈求平